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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60的我,靠医美留住风韵,却被老姐妹说“折腾”。上周三小区楼下的茶馆聚会,张姐

快60的我,靠医美留住风韵,却被老姐妹说“折腾”。上周三小区楼下的茶馆聚会,张姐、李妹还有王姨都来了,我提前到了十分钟,点了壶茉莉花茶,刚把瓜子碟摆好,张姐就推门进来,眼神扫过我脸,直接拉了把椅子坐我旁边:“你这脸看着比上个月还亮,是不是又去做什么项目了?”我笑着点头,说就补了个水光针,还做了次眼周护理,最近总熬夜看剧,眼纹有点明显。 快60的人了,脸上的褶子没见多,倒是小区茶馆里的闲言碎语比上个月密了些。 上周三约了老姐妹喝茶,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小区楼下那家“清香园”,老板娘正蹲在门口摆弄新到的绿萝,见我来就直起腰:“李姐今儿来得早,还是老位置?” 我点点头,走到靠窗的桌子边,刚把包里的老花镜掏出来放桌上,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张姐推门进来,风把门帘带得哗啦响,她手里拎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估计又是从早市买的新鲜核桃。 她没先打招呼,眼睛在我脸上溜了两圈,直接把布袋子往桌上一放,拉了把椅子坐我旁边:“你这眼下的细纹怎么没了?上个月还见你笑起来有两道印子呢。” 我拿起桌上的茶壶盖,慢悠悠地擦着边儿,说就上周去美容院补了下水光针,还打了点眼周的除皱针。 “又折腾!”她伸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力道不小,“咱们这岁数,就该有岁数的样子,你看王姨,人家啥也不弄,照样乐呵呵的。” 正说着,李妹和王姨一前一后进来了,李妹穿了件新的碎花衬衫,王姨手里还捏着个没织完的毛线团。 王姨挨着张姐坐下,拿起我刚摆好的瓜子嗑了一颗:“我听张姐说你又去做脸了?那玩意儿贵不贵啊?我儿子上个月刚给我买了套护肤品,说是什么抗皱的,我用着也没啥感觉。” 李妹接话:“可不是嘛,我儿媳妇老劝我去纹个眉,说我眉毛淡显得没精神,我才不去呢,折腾那干啥,自然点不好吗?” 我给她们每人倒了杯茶,茉莉花的香气飘起来,在杯子口打了个转。 其实我不是非要跟皱纹较劲,就是去年冬天帮闺女带孙子,熬了三个月夜,眼窝子都塌下去了,照镜子时自己都吓一跳——那还是我吗?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的肉往下坠,笑起来像个松垮的布娃娃。 后来闺女说带我去美容院放松放松,就做了第一次水光针,打完第二天起来,摸着脸确实嫩乎点,不是说多年轻,就是看着亮堂,不像之前灰蒙蒙的。 张姐还在说:“你看咱们小区的赵大姐,比你小两岁,人家天天跳广场舞,脸晒得黝黑,不也挺好?你这又是打针又是敷面膜的,钱花了不说,万一有副作用咋办?” 我拿起一颗瓜子,捏在手里转着圈:“赵大姐跳广场舞是乐子,我捯饬脸也是乐子,不都一样吗?” 王姨把毛线团放在腿上,扯出一根线头:“话是这么说,可你这隔三差五就去,怕是会上瘾吧?我听人说那医美做了就得一直做,停下来老得更快。” 我把瓜子扔进嘴里,咔嚓一声咬开:“上瘾倒不至于,就是觉得,人活着总得让自己高兴点吧?年轻时候伺候老的、拉扯小的,没心思管自己,现在孙子大了,闺女也不用我操心了,我给自己花点钱,让镜子里的人看着精神点,有错吗?” 李妹没说话,低头喝了口茶,茶杯底在桌上磕出轻响。 张姐叹了口气:“我们也不是说你不好,就是怕你花冤枉钱。你看你这茶杯里的茉莉花,泡三遍就没味儿了,人不也一样?” 我笑了,指着窗外:“你看那棵老槐树,每年春天不也照样开花?虽说开得没年轻时候旺,可它也没因为自己老了就不开了啊。” 那天的茶喝到日头偏西,张姐她们临走时,李妹偷偷拉了拉我的手:“你那个水光针在哪儿做的?疼不疼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直接回答,只说:“你要是想去,我下次带你去看看。” 她红着脸点头,转身跟着张姐和王姨走了,布袋子里的核桃撞出哗啦啦的响。 回家的路上,风有点凉,我把围巾紧了紧。 其实我知道她们不是真的反对,张姐上个月偷偷染了头发,王姨的毛衣针脚一天比一天密,李妹的碎花衬衫换得比谁都勤。 谁不想活得体面点呢? 只是有人用广场舞的汗珠子体面,有人用新衣服的花料子体面,我不过是选了另一种——在美容院的灯光下,听着仪器嗡嗡响,感受皮肤一点点收紧的体面。 路过小区超市,我拐进去买了袋酸奶,收银员小姑娘笑着说:“阿姨您今天看着气色真好。” 我接过酸奶,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 折腾?或许吧。 但人这一辈子,不就折腾着图个乐子,图个自己看着顺眼吗? 难道上了年纪,就该把自己裹进“老了就该这样”的壳子里,连让自己眼睛亮一下的权利都没了? 回到家,我把酸奶放进冰箱,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眼下的细纹确实淡了,苹果肌也透着点水光。 挺好。 明天还约了隔壁楼的刘姐去公园散步,她上次说我那件米色风衣好看,我得早点起,熨熨平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