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我生了2个女儿,为了想拼一个男孩,现在又怀孕5个月了。这话我不敢跟外人说,只能在半夜偷偷抹眼泪时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念叨。大女儿八岁,已经会帮我捶背了;小女儿五岁,天天趴在我肚子上唱儿歌。她们不知道,妈妈每次听她们喊"妹妹"时,心里都揪着疼。 后半夜的月光总爱从窗帘缝钻进来,刚好落在床头那只掉了耳朵的兔子玩偶上——那是大妞八岁生日时我缝给她的,针脚歪歪扭扭,现在被她塞在我枕头边。 我是两个女儿的妈妈,大妞八岁,小妞五岁,此刻肚子里还揣着五个月的小生命。 这话我从没对人说过,连枕边人都只当我是盼着儿女双全,没人知道我藏在“双全”背后那个沉甸甸的词——男孩。 冰凉的泪珠砸在兔子绒绒的耳朵上,我赶紧抹掉,怕天亮小妞看见问“妈妈是不是哭了”。 今早小妞刚睡醒就爬过来,肉乎乎的手贴着我肚子轻轻拍,奶声奶气唱她新学的儿歌:“小宝贝,快长大,妈妈抱你骑木马”。 唱完还仰着小脸问:“妈妈,妹妹什么时候出来跟我玩呀?” 我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笑,指尖却在发抖——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17次喊“妹妹”了。 大妞在旁边削苹果,突然说:“妈妈,我给你捶捶背吧,老师说孕妇不能累着。”她的小拳头落在我后腰,不轻不重,刚好是我最酸的地方。 我盯着她俩的后脑勺,突然恍惚——我到底在盼什么呢?是那个“男孩”的名分,还是怕别人说“李家媳妇没本事”? 从怀第三胎那天起,我就偷偷算日子,查症状,连做梦都在猜B超单上的曲线。 婆婆每次来都摸着我肚子叹气“要是个带把的就好了”,邻居见了就问“这下该凑成好字了吧”,那些话像小石子,一颗一颗堆在我心里,慢慢就成了山。 可小妞趴在肚子上唱儿歌时,我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总觉得对不起她——她那么期待一个妹妹,我却在心里偷偷给这个孩子标了“必须是男孩”的价码。 这五个月我没睡过一个整觉,半夜对着肚子说话,一半是求“千万别是女孩”,一半是骂自己“你怎么这么狠心”。 真不敢想孩子生下来那天,要是……我该怎么面对这两个每天盼着“妹妹”的小丫头。 或许我该把枕头边的兔子玩偶放回大妞床上,就像把那些压在心里的“必须”轻轻挪开一点——她们已经给了我那么多爱,我凭什么还要用性别给新生命设限呢? 天快亮时,小妞翻了个身,小手搭在我胳膊上,嘴里嘟囔着“妈妈抱”。 大妞的小被子滑到地上,我伸手去捡,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踢了一下,不轻不重,像在回应什么。 窗外的月光淡了些,兔子玩偶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我突然想,等天亮,我要告诉小妞:“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