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尽了四大名著的所有美人,却没能演好自己人生的结局。 医生说她脑子里有个东西。她没告诉儿子,照常每天做好饭送到前夫家楼下。儿子许何不知道,妈妈递过来的饭盒,比往常重了一点——里面装着她最后能给的力气。片场晕倒三次,她爬起来对导演说“再来”。直到演完最后一个镜头,她才允许自己躺下。 葬礼上,捧骨灰盒的是她最放不下的儿子。那个曾与她许下誓言的男人,没有出现在送行队伍里。媒体当年追问离婚,她只说“我们还是家人”。如今看来,这句话是她单方面签署的终身协议。 她不是眷恋这世界。她是知道,有个人还没长大。脑瘤带走她前,带不走她每天在厨房站的那一小时。那是她与死神谈判的筹码:“让我再给他做顿饭。” 直到最后,她都在教我们怎样体面地退场。工笔画里的佳人走了,留下一张没画完的草图——名字叫母亲。 她用尽一生诠释美,而最后一场戏,名字叫坚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