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最看不上孙雪娥,那还娶她图啥?都说西门庆情商高,但他对孙雪娥那是从头嫌弃到尾,非打即骂,待遇连丫鬟都不如。这就怪了,既然这么看不上眼,当初为啥还要纳她为妾呢? 这个孙雪娥在西门府有个绰号叫“灶台四娘”。 这说是四娘,干的还是陪嫁丫头的活儿。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管着厨房大小事务,西门庆的早饭、各房姨太太的点心、丫鬟小厮的伙食,都经她的手。 “雪娥,老爷要吃荷花饼、银丝鲊汤!”潘金莲的丫鬟春梅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声音尖得能戳破油纸窗。 而孙雪娥正熬粥的手顿了顿。 她没说话,只是加快动作擀饼。 而春梅看了一会,扭头走了,嘴里飘出一句:“摆什么主子谱,不过是个烧火丫头抬上来的。” 这话像针,扎得孙雪娥手一抖。 这话骂的真脏。 她确实是“抬上来”的,原配陈氏陪嫁丫头,自打陈氏病故后,西门庆一句“总不能让她没着落”,收了房。 这名义上是第四房妾,实际连潘金莲带来的丫鬟春梅都敢给她脸色看。 妥妥的就是一个受气包。 西门庆娶孙雪娥,清河县不少人夸他“重情义”。 连他自家宅院的人都这么觉得,毕竟,谁家会娶个灶台丫头当妾? 这玩意掉面儿啊,他西大官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虽然不是啥好人吧。 但西门庆有他的算盘。 你看这个孙雪娥是亡妻陈氏的“遗产”。 这陈氏娘家在当地有些势力,善待她的陪嫁丫头,传出去是“念旧情”的好名声。 而且孙雪娥确实有用。 她管厨房多年,熟知各房口味,这还能省下雇厨娘的钱。 最重要的是,她“安全”。 不像潘金莲妖娆惹事,不像李瓶儿带巨额嫁妆难免骄纵,孙雪娥无依无靠,好拿捏。 “给她个名分,她得感恩戴德一辈子。 ”西门庆有次酒后对狐朋狗应伯爵说,“这种女人,给她口饭吃就知足。” 应伯爵赔笑:“大哥仁义!” 其实心里却明镜似的,哪是仁义,是精明。 娶个免费劳力,还落个好名声。 啥便宜都叫你占了,这算盘珠子都崩人家脸上去了。 孙雪娥的处境,从一场家宴看得最清楚。 那日吴月娘生日,各房姨太太围坐一桌。 在布菜时,孙雪娥习惯性地站起来要帮忙,吴月娘摆摆手:“你如今是四娘,坐着罢。” 听到这话的她这才讪讪坐下。 可敬酒时,她刚端起杯,吴月娘却自然地对玉箫说:“给你四娘斟酒。” 这不还是当下人使唤。 而且更扎心的是分布料,李瓶儿得苏州锦缎,潘金莲分狐裘,到她这儿,管事婆子塞来件旧棉袄:“四娘身量小,旧的改改就合身。” 西门庆难得去她房里,有次喝醉了撞进来,她赶紧伺候梳洗。 西门庆却皱眉:“你身上一股油烟味。” 那晚,她给他捏腿捶背到半夜,他睡着后,她望着窗纸发愣到天亮。 其实孙雪娥不是没脾气,只是没资格发脾气。 而她的反抗,像灶膛里闷烧的柴,不起焰,只冒烟。 发现潘金莲与小厮琴童有染时,她激动得手发抖,终于抓到五房的把柄! 于是她急匆匆去找吴月娘告状,又暗示西门庆。 结果潘金莲挨了顿骂,但她却遭了恨。 自打西门庆死后,她的报复来了。 她怂恿吴月娘赶走陈经济,卖潘金莲。 看着仇人落魄,她心里憋了多年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可惜好景不长,她与旧相好来旺私奔,被抓个正着。 最后发卖、为奴、沦落风尘……结局凄惨。 临死前,她可能才想通:西门庆给她妾室名分那刻,就注定她一生困顿。 妻妾争宠,她没资格;下人巴结,她不够格。 她卡在身份的夹缝里,既不被主子当自己人,也不被仆人真当主子。 孙雪娥的名字有意思:“雪”易化,“娥”本应美,合起来是“易化的美”。 像西门庆给她的虚名,看似光亮,太阳一晒就留不住。 她以为“四娘”是翻身,实则是更深陷阱。 可西门庆用个名分,换她死心塌地当免费劳力,还堵了外人嘴,看,我多仁厚! 孙雪娥的悲剧在于,她拼命想保住那名分,却不知那名分本就是囚笼。 当她终于想挣脱时,囚笼已锈死,她困死其中。 她有什么办法?她又能怎么办呢? 《金瓶梅》里,她是最真实的影子。 不是潘金莲式的艳情传奇,也不是李瓶儿式的悲剧绝唱,而是无数被时代吞没的平凡女子写照,给个虚名,就耗尽一生。 孙雪娥的灶台边,映着封建宅院里,无数无声的牺牲。 后世读者或讥笑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但若细想,她只是想在那口叫“西门府”的锅里,捞点实实在在的温暖。 可惜,那口锅熬的是利益,分的是冷热。 今天当我们重读这个角色,看到的不仅是明代女性的悲剧。 而在每口冒着热气的铁锅后,或许都站着一个孙雪娥。 她们被需要着,却被忽视着;被使用着,却被轻贱着。 而历史总是如此:灶台前的影子,比堂上的喧哗更长久。 主要信源:(《金瓶梅》里孙雪娥:悲剧结束了吗?——新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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