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娱乐网

《老子》中的“圣人”是谁?

我说的是《老子》中的“圣人”,老子笔下的圣人不是具体的“人”,而是一个抽象的“人”,是大道的形而下表达。各家各派都有自己

我说的是《老子》中的“圣人”,老子笔下的圣人不是具体的“人”,而是一个抽象的“人”,是大道的形而下表达。

各家各派都有自己树立的圣人,比如儒家的圣人有尧舜禹、商汤、文武周公、孔子、孟子,朱熹整理儒家道统,儒家的传道体系更加完备,圣人更多,只要符合他建立的“道统”,即“中庸之道”传道要求的,都被列入圣人范畴。

在他看来,孟子之后,儒家道统从孟子以后就中断了,像荀子那样的大儒,因为“其道不纯”,杂有“黄老”道家思想,故不能列入儒家道统谱系,而“当朝”名儒周敦颐、张载、二程等人都是接续孔孟之道的前贤,都被列入圣人之列。

跟儒家的道德楷模不同,道家的圣人不是古代传说人物,比如伏羲、黄帝;也不是真实的历史人物,比如商汤、文武周公;更不是现实社会的王公、国君,而是自然之道在社会实践的化身,是大道的代言人,是虚拟的大道践行者,即“为道者”。

所以,但凡老子笔下的“圣人之治”都是“道治”,而不是“德治”,更不是“仁义礼治”。

传统观念上,我们常把“道”与“德”合称为“道德”,并且将此观念引进对《道德经》的理解上,想当然地认为《道德经》一定会涉及伦理层面的“道德”之义,实则是我们的误会。

《老子》本来分为上下两篇,首句分别以“道可道”和“上德不德”开头,故以“道”字和“德”字为其篇名,篇名仅为标识,并无实质意义。

同时,注释者因其篇名而以为上篇专言道,下篇专言德,也不对。它只是分为两篇而已,并无实质意义。后来出土文本全是“德篇”在前,“道篇”在后,如此,则应该称之为《德道经》。

所以,《道德经》只是按照上下篇首句而定的篇名,并非意味着老子讨论“道德”。

比如《论语》的“学而篇”,首句为“学而时习之”,并不等于这句话就是这一篇的核心。其中的“吾日三省吾身”;“礼之用,和为贵”以及仁、孝、信等道德范畴,更为重要。

那么,为何老子笔下的圣人不是具体人呢?

因为任何人都会有“人”的局限性,是这个就不能是那个,是大禹,就不能是周公。而道没有规定性,它在万物,就顺遂万物,随方就圆,物是啥性状,它就是啥性状。

圣人是“惟道是从”者,它跟道一体不分,因此,作为一个“人”,他不可能是任何一个人,而是所有人的抽象组合,所以,“圣人以百姓之心为心”,他代表的是天下人,包括尧舜禹、文武周公。但绝不会倾向于他们人。

道家的圣人会对百姓区别对待并提出要求吗?不会。

圣人是天下人的代言人,无论是天子王侯,还是黎民百姓,一视同仁,“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圣人没有任何特异于百姓的地方,全“玄同”于百姓。

也没有“亲疏”“利害”“贵贱”之分,没有“善、不善”、“信、不信”之别,因为这些看似对立的情绪,全是因为“人”的好恶以及价值取向所认定的,而“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圣人不是道德榜样,也不好为人师,他“能辅而弗能为”,他是百姓之“辅”,不是百姓之“主”,他“被褐怀玉”于百姓之中,奉行“不言之教”,他不依赖国家政令来推动所谓的“教化”,因此他不会对百姓提出任何要求。

所以,无论是“虚其心,弱其志”,还是“挫其锐,解其纷”,或者“民之难治也,以其知也”等等,其中的“其”都是指代“圣人”,而不是对百姓的要求。

因为“道法自然”,所以,圣人对百姓也是“能辅百姓之自然而弗能为”,以百姓的自然自在为准则,辅助他们“自化”,“自富”,而不能对百姓立规矩、树权威、提要求。

其中的“自化”就是百姓的自由发展,“自富”是百姓的自主创造价值,立规矩就是“天下多忌讳”的条条框框束缚,树权威就是“邦利器示于人”——对百姓耀武扬威,提要求就是“以正治国”。

此处的“以正治国”最容易产生误会。不要认为这是正面引导,其实“以正治国”,跟“尚贤”是一样的负面意义,都是老子批评的对象,因为道无“正奇”之分:“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祅”,强调“以正治国”,必然导致“以奇用兵”。

王弼老子注云:“以道治国则国平,以正治国则奇兵起也”。王夫之反问:“以‘正’正其‘不正’”,恶知‘正’者之固将‘不正’邪?”焉知所谓的“正”本就是“不正”的?

参见



评论列表

用户10xxx33
用户10xxx33 4
2025-10-22 23:44
[呲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