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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羽毛队员患强迫症,6个月后恢复,父母坚持的3个方法值得参考

儿童强迫症是一种常见的心理障碍,主要表现为孩子反复出现一些“明知道没必要却控制不住”的想法或行为。例如,他们可能不停地洗

儿童强迫症是一种常见的心理障碍,主要表现为孩子反复出现一些“明知道没必要却控制不住”的想法或行为。例如,他们可能不停地洗手、整理书包、检查门窗是否锁好,或者脑子里总有一些让自己焦虑的念头挥之不去。很多家长误以为这是“孩子太认真”或“有洁癖”,其实这是一种焦虑驱动下的强迫行为。儿童强迫症与大脑中神经递质(如5-羟色胺)功能异常有关,也可能与家庭压力、学习焦虑、完美主义倾向等因素有关。早期发现和干预非常重要。家长应避免责备或强行制止,而是给予理解、陪伴和专业帮助。

2019年,12岁的徐雪薇已经是羽毛球国青队中最年轻的选手。她来自江苏南京,父母都是前国家队运动员。他们从小就告诉徐雪薇——“赛场上,错一次就可能输一场。”因此,徐雪薇习惯把自己活成一台精密的机器。她的球拍永远擦得一尘不染,鞋带必须对称打出双环,连水瓶标签也要朝前放整齐。队友们笑她像小大人,可她总是认真回应:“不整齐,状态就乱。”

在训练场上,徐雪薇从不迟到、不懈怠、不松懈。有时候,教练喊结束,她却仍在场边数羽毛球数量;队友都去吃饭了,她还蹲着看包里的拉线是不是松了一根。就连上课写作业,徐雪薇也要反复核对。作文里一个错别字能让她擦掉整页纸;数学题即使算对,她也会检查三遍。徐雪薇害怕没做到最好,害怕出一点错就全盘皆输。在别人眼里,这不过是求稳,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没检查完那些细节,她的心就像被无形的手攥住——那种不安,能让她一整晚睡不着。

起初,徐雪薇只是反复核对训练用具。后来,这种检查逐渐蔓延到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走出寝室时,会回头三次确认门锁;做完作业,要读三遍题目确认没有抄错;睡前检查闹钟是否设置成6:00,检查完后又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忘了按保存,再开一遍手机。最典型的是打比赛。上场前,徐雪薇会反复查看球拍是否磨损,手胶是否缠紧,鞋带是否对称;连毛巾折叠角度都要一模一样。只要有一点不对称,她就会重新来过。

一次省队选拔赛前,她光是绑鞋带就花了20分钟,急得教练大声呵斥:“你到底行不行!”徐雪薇的脸一下红了,手更抖了。比赛开始后,她的注意力仍被那根鞋带拉走,每挥一次拍,她都要偷偷瞄脚下。那一场,徐雪薇连输两局。晚上回到宿舍,她一遍遍反复复盘那场比赛,像电影回放一样查找出错点。徐雪薇用笔在本子上写下:“第7分站位太前”“第12球没拉紧线”“第18分反手角度差3度”……写着写着,泪水模糊了纸。她并不知道,这不是努力,而是强迫。

到了夏天,队里集训更紧张,检查行为变本加厉。徐雪薇不允许别人动她的训练包,不让队友帮她拿毛巾,不愿别人摸她的球拍。只要有人碰,她就要重新检查一遍所有装备,哪怕只是摸了一下拉链。一天中午,室友不小心把她的水瓶挪了个位置,徐雪薇整整花了十五分钟对比瓶盖的方向,又去洗了三次手。队友们开始疏远她,背地里说她“神经质”“强迫怪”。她听到了,却只笑笑。那笑,带着一点无力。

而在徐雪薇父母眼里,女儿不过是太认真。母亲常说:“不怕她较真,就怕她懒。”可渐渐地,连他们也发现了不对。每天早上出门前,徐雪薇要反复检查球拍、鞋、护腕、毛巾、能量棒,一样一样清点,任何人催她都会引起情绪崩溃。有一次母亲拉她出门,她忽然哭着喊:“不行!我没确认球包里第七个球是不是新的!”母亲愣住,第一次感到害怕。后来,徐雪薇开始强迫父母也按她的方式做事。吃饭前必须洗手两次,筷子要整齐摆放,碗要朝向餐桌正中央。如果母亲随手放歪,她就要立刻调整,不然就焦虑得心口发紧。

父亲认为徐雪薇控制欲太强,怒斥她别管大人,结果徐雪薇情绪彻底崩溃,把桌上的饭菜一股脑推翻,自己躲进房间不停数“12345”来压制焦虑。那一晚,父母听见她在房间里低声念叨:“再检查一次就好了……再一次就安全了……”徐雪薇的父母看着孩子如今精神状态十分异常的情况,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她去了市儿童医院心理门诊挂号检查。

徐雪薇被带到心理门诊时,整个人神情紧绷,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医生先进行了系统问诊,记录她在训练和生活中的反复检查行为,随后安排了标准化心理评估。检查结果显示:耶鲁-布朗强迫量表(Y-BOCS)得分高达31分,已达中重度强迫症范围;SCL-90综合心理测评中,强迫、焦虑、抑郁三个因子明显高于同龄人均值。为排除器质性病变,医生进一步进行了脑功能核磁共振(fMRI)与脑电图检测,发现前额叶与纹状体、丘脑之间存在异常高频β波活动,提示大脑控制回路处于过度兴奋状态。

同时,血液检查显示皮质醇浓度达到30μg/dL,反映长期精神应激;自主神经功能监测中交感神经持续占主导,心率变异性(HRV)显著下降。所有指标几乎同时指向一个结果——徐雪薇的“反复确认”和“过度检查”并非性格使然,而是中重度强迫症的典型表现。听到诊断结果,徐雪薇的父母愣在原地。母亲嘴唇发抖,几乎不敢相信:“她才十二岁啊,我们从小就教她要细心、要负责任,怎么会得这种病?”父亲眉头紧皱,语气带着抗拒:“她不过是太认真了点,可能训练压力大,多休息几天不就好了吗?”

医生摇头,将影像资料转向他们:“如果只是压力,不会造成前额叶持续高频放电,也不会出现神经系统过度激活。她的检查行为已经脱离理性控制,是大脑异常信号引起的强迫冲动。”母亲怔怔地看着那份量表数据,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终于明白,女儿那些“要再看一遍”“再确认一次”的举动,并不是矫情或执拗,而是一种无法抵抗的心理痛苦,是大脑在错误地制造危险感。

医生放缓语速,耐心地解释道:“强迫症的形成一般与三方面有关。第一是遗传与性格基础,孩子父母如果性格较为严谨、完美主义倾向明显,孩子可能天生更易形成焦虑模式。第二是大脑神经递质功能失衡,尤其是血清素系统活性异常,会导致大脑无法关闭检查指令。第三是长期心理应激,比如过高的训练要求、对失败的恐惧感,这些都会让大脑的安全机制持续处于过载状态。”

医生停顿片刻,望向两位家长:“你们的严格要求塑造了她的纪律性,却也让她把不出错视为安全感来源。当大脑把完美当成唯一的安全标准,她就会被检查行为所困。她不是想这样,而是被大脑的回路强迫着这样。”紧接着医生语气变得严肃:“强迫症不是靠意志力能忍过去的。若不及时干预,反复的焦虑刺激会让大脑通路越来越固定,症状逐步加重,可能发展为社交回避、学习功能下降,甚至合并抑郁倾向。”

随后,医生为徐雪薇制定了初步治疗方案——第一步,进行认知行为治疗中的暴露与反应预防训练,让她逐渐学会在不检查的情况下忍受焦虑;第二步,配合低剂量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药物,调节神经递质平衡;第三步,家庭干预,父母要改变过度追求完美的教育方式,帮助孩子重建允许出错的安全感。医生最后叮嘱:“千万别对她说别想太多或忍一忍,那会让她更痛苦。真正的帮助,是陪她面对焦虑、而不是逃避它。”徐雪薇的父母点头,眼神中既有愧疚,也多了一份沉重的决心。

在医生的建议下,徐雪薇暂时离开了训练场,专心接受系统治疗。起初,她对“暴露与反应预防训练极度抗拒,当被要求在未检查球包的情况下离开房间时,徐雪薇几乎崩溃,双手发抖、呼吸急促。母亲坐在她身旁,轻声说:“我们一起试试看。”几分钟后,徐雪薇依旧难受,但并未像从前那样去反复确认。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焦虑可以慢慢下降。医生每天带她记录触发焦虑的情境,并用呼吸法与正念训练去分散注意力。同时药物治疗也逐步介入,低剂量的舍曲林帮助徐雪薇平衡神经递质,使夜晚的入睡变得容易。

父母严格遵守医嘱,不再帮她检查或安慰“没问题”,而是陪她面对那份不安。经过半年的系统治疗,徐雪薇的症状明显减轻。她不再整夜检查作业本,也能在没确认十遍的情况下放心离开家门。家人开始尝试让徐雪薇重新接触运动,但以娱乐为主,不再设成绩目标。徐雪薇慢慢学会接受不完美,当她错过一个动作时,不再崩溃,而是深呼吸重新来过。

然而,就在一切似乎渐渐步入正轨、家人以为黑暗已远去的时候,一次突如其来的情绪复发,又让徐雪薇和父母重新陷入恐慌。

2019年12月13日,这天是徐雪薇重返训练场的第一次测评赛。教练让每个队员轮流发球、接杀,徐雪薇被排在第三个。她提前十分钟站在场边,一遍遍在脑子里默念动作顺序:抛球、转腕、收拍。可当哨声响起,徐雪薇的手却在微微颤。第一球出界,她立刻低头看拍线,怀疑是不是缠得太松。第二球又被判界外,徐雪薇的呼吸乱了,脑子里一个念头反复回旋:“我是不是没检查拍线?是不是没绑好?”那股焦躁从胸口一点点往上涌,她的手开始发抖,指尖发凉。徐雪薇试着继续打,可每一次发球前都要强迫自己再摸一次拍面。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胸口像被石头堵住,呼吸短促得几乎听不到气声。

慢慢的,徐雪薇的喉咙发紧,额头渗出细汗,整个人被一种强烈的“没确认、就要出错”的恐惧牢牢拽住。到第五个球时,她几乎抓不住拍柄,眼前一阵发黑,耳边的声音全都远去了,脑子里只剩一个字——“错”。徐雪薇本想弯腰捡球,却忽然发现手抖得根本弯不下去,呼吸越来越浅。下一秒,那股慌意像浪潮一样卷上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双腿发软。徐雪薇用力掐着自己的指尖想让自己冷静,却只感觉一阵阵眩晕。与此同时,心跳声在耳朵里变成沉闷的轰鸣,像有人敲着鼓,敲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紧接着,徐雪薇的嘴唇开始发白,牙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呼吸急促得几乎带出呜咽。教练喊她的名字,她却听不清,只觉得眼前一闪一闪。下一秒,徐雪薇的身体彻底失去力气,球拍从手里滑落,整个人向前倾倒。队友冲上去扶住她,她的手冰冷、脉搏极快,眼珠微微上翻,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教练紧急拨打急救电话,队员们看着徐雪薇被抬上担架,手指仍在轻轻抽动,仿佛还在做着那句未完成的确认——“我是不是忘了检查……”

救护车抵达时,徐雪薇已经意识模糊,双手冰冷僵硬,嘴唇几乎失去血色。医护人员为她吸氧、监测血压并建立静脉通路。到医院急诊科时,她的心率高达136次/分,血压降至92/58mmHg,呼吸浅快,肌肉轻度抽搐。医生立即进行血液检查、脑电图与神经功能监测。结果显示,血皮质醇水平飙升至38μg/dL,乳酸浓度明显增高,提示机体处于极度应激状态;脑电波中β波持续高频放电,额叶与丘脑功能连接异常活跃。医生立刻安排镇静与补液处理,随后转入神经精神科病房。

那一夜,徐雪薇在病床上反复喃喃:“我是不是忘了检查……是不是做错了……”声音细弱,却带着撕裂的焦虑。母亲守在床边,泪水顺着脸滑落,父亲的手指紧攥到发白,两人谁也不敢出声。经过多项系统评估,医院最终确诊:徐雪薇为“重度检查型强迫症合并焦虑发作”。她的Y-BOCS量表得分高达34分,属于严重强迫等级。医生解释,她的强迫行为不再只是心理层面的重复思维,而已导致神经系统过度放电和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影像学显示前额叶—纹状体—丘脑环路持续高代谢,无法中断“检查—怀疑—再检查”的信号循环。

医生叹息:“这已不是单纯的心理压力,而是生理机制长期被错误强化。”他补充道:“每次发作都在‘加深’大脑的焦虑记忆,如果不控制,会出现惊恐发作、晕厥、甚至长期失眠、认知下降。”话音落下,徐雪薇母亲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父亲却只是默默扶着墙,整个人几乎站不稳。当医生把检查报告递过来时,母亲的手在发抖,声音颤抖得几乎断裂:“医生,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女儿平时那么努力配合治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哪里做错了吗?”

徐雪薇父亲低声咬牙:“我们一直照医生说的做,她吃药、训练、复查,一天也没落下。你们不是说她在恢复吗?为什么又恶化得这么严重?”医生沉默片刻,语气沉稳:“我理解你们的感受,但强迫症属于慢性复发性疾病,即使症状缓解,大脑的威胁感知回路仍可能被微小刺激重新激活。强迫症的顽固之处,就在于大脑已记住焦虑的模式。”徐雪薇的父亲听到这句话,只是长久地沉默。

可即便医生这么说,徐雪薇的父母仍然不愿意放弃,毕竟哪个当父母的会放弃自己的孩子?于是出院后的那段时间,徐雪薇的父母几乎跑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医院。为了控制病情,他们从省儿童医院辗转到南京、上海的多家心理中心,又从精神科挂到神经内科。每到一个地方,医生都会重新评估她的病情——换药、调剂量、加心理干预方案、甚至有人建议尝试经颅磁刺激治疗。可无论哪种方案,都只能维持短暂的平稳。一两周后,徐雪薇又会陷入反复:深夜里突然起身核对闹钟,反复检查房门,甚至梦里都在念着“再确认一次”。

慢慢的,她的指节因反复掐算而肿胀,手背布满细细的划痕。徐雪薇的母亲整夜陪着她,黑眼圈越来越深;父亲白天上班,晚上守在病房外,头发灰白了大片。偶尔听见女儿在房间里轻声哭着数数,他们只能隔着门哭,谁也不敢再劝。时间一点点流逝,医生们的语气也越来越谨慎——“这病需要长期干预”“别太心急”“能稳定已经不错”。每一句安慰都像提醒,也像针,一针一针刺在两位家长心上。他们疲惫、困惑,却依然不肯放弃。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徐雪薇的父亲到国家青少年羽毛球队办理停训手续的时候,那天填写资料时,正好遇到负责队员健康管理的老队医。对方见他憔悴的模样,关切地问起缘由。听完徐雪薇的情况后,队医沉思片刻,语气郑重:“你们不妨联系一下北京的龚教授,他是国内做青少年强迫症研究最早的一批人,尤其擅长运动员群体的焦虑型与检查型强迫干预。很多疑难病例在他那儿都稳下来了。”

徐雪薇的父亲一怔:“龚教授?我们能见到他吗?”队医点头:“他下个月要来北京体科院讲座,家属可以旁听,你去听听,或许能找到新方向。”那一刻,父亲胸口压抑许久的重石仿佛被轻轻拨动,他第一次在绝望里看到了微弱的光。回到家后,徐雪薇的父亲几乎一夜未眠。她在电脑前查遍关于“龚教授”的资料——国家级心理行为医学专家,长期研究运动员心理障碍与神经调控康复机制,被誉为“脑功能重塑”领域的权威。母亲也连夜整理出女儿的全部病例、检测报告和病程记录,一摞厚厚的资料摆在桌上。

一个月后,他们带着徐雪薇赶往北京。那天会场人头攒动,都是为孩子寻医的家长。讲座结束后,龚教授留下几个重症家属单独咨询。轮到他们时,母亲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只是哽咽着递上资料。龚教授温和地看着徐雪薇的手,察觉到她指节上细微的旧痕,轻轻点头:“她的病确实复杂,但并非无解。只要系统干预、多方配合,是可以重建大脑回路的。”这句话,如同一道光,让他们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地。

离开时,母亲紧握着龚教授的笔记本,泪光中带着决心:“有办法,我们就不放弃。”从那天起,一家人开始严格执行龚教授的干预计划。那段时间,家里贴满了日程表和鼓励语,像一个安静而坚定的战场,而徐雪薇,正一步步从混乱的大脑中走回现实的光里。

2020年12月27日,徐雪薇再次走进医院,熟悉的走廊、熟悉的门牌,只是这次,她的步伐稳了许多。她不再把手藏在袖子里,也不再时刻低头检查鞋带。医生为她进行了全套复查,结果显示:Y-BOCS评分降至10分,仅为轻度强迫残留;SCL-90中强迫、焦虑、抑郁三项因子均接近常模;脑功能fMRI提示前额叶—纹状体—丘脑环路代谢明显下降,活动强度较初诊时减少近70%;脑电监测中β波持续时间显著缩短,α波占比上升至正常范围;血清皮质醇浓度为14.2 μg/dL,自主神经监测显示交感、副交感活动趋于平衡。综合判断,她的大脑兴奋状态已从病理性过度激活恢复为稳定调节。医生看着那份数据,眉头一挑,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惊喜。

医生盯着影像屏幕看了许久,缓缓放下报告,语气里透出抑制不住的赞叹:“真令人难以置信——徐雪薇的脑功能恢复速度远超预期。”他解释道:“在强迫症患者中,这种环路代谢恢复往往需要两到三年,甚至更久。尤其像她这样以检查和控制为主的强迫型,前额叶的控制区很难完全降温。但现在,她的β波活动基本回归生理区间,说明大脑已经重新学会停下。这不是短期药物能做到的结果,而是长期神经可塑性训练的体现。”

他抬起头看着徐雪薇的父母,语气带着敬意,“你们的坚持,让孩子的大脑重新建立了安全机制。我在临床见过成百上千例强迫症,从未见过一个能恢复得这么干净、这么彻底!可以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吗?”

面对医生的赞叹,徐雪薇的母亲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眼神平静而明亮:“其实,这一路我们也有过无数次崩溃。换过药,做过训练,也一度怀疑是不是永远好不了了。后来遇到龚教授,他说了一句话,我们才真正明白方向,那就是别和强迫作战,要理解它为什么不放手。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按照龚教授说的执行,一天也没落下过。”

医生好奇地问:“那后来你们有进行特别的强化治疗吗?换药?住院?”

徐雪薇的父亲笑着摇头:“都没有。其实我们只是坚持了几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但这三件事,让我女儿的大脑真的慢慢安静下来了。它们听起来平常,却让我女儿重新回到生活里,而不是被病情牵着走。其实,强迫症既不是意志力差,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女儿坚持的这三件事,不需要什么昂贵的器材药材,也不需要花大钱,只要能能坚持下去,我相信大家也一定能看到改变。”

第一件小事:每天写放下笔记

在龚教授的指导下,徐雪薇每天晚上都会花半小时记录自己白天的放下时刻。那本笔记不是用来记训练数据的,而是记录她抵抗冲动的瞬间。比如,她写下今天只检查球包两次就停下,今天出门没回头确认门锁。每写完一条,她就在旁边标一个圆圈,象征完成。这种记录让她逐渐意识到,焦虑并不会因为放弃检查而失控,反而会随着注意力转移而减弱。龚教授告诉他们,这种方法叫行为再编码,是认知行为疗法中的一种。通过每天的自我书写,大脑会重新建立放下等于安全的记忆。时间久了,她发现自己再看到没确认的物品时,心跳不再那么快,呼吸也不会乱。这本笔记成了她训练之外的另一场比赛——与焦虑赛跑,而不是被它牵着走。

慢慢地,徐雪薇的笔记从简单的记录,变成一种情绪日历。她在页边贴上颜色贴纸,用绿色代表轻微焦虑,用黄色标记犹豫,红色则是爆发前的紧张。几个月后,绿色越来越多,红色几乎消失。她开始懂得,大脑的恐惧信号其实也会疲倦,只要给它时间和理解,就能慢慢降温。这种微小的自我觉察让她重新掌握了生活的节奏。每当焦虑来袭,她会翻开旧页,看见那些曾经的红色,如今已变成柔和的绿,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正在走出病症的阴影。

第二件小事:规律的十分钟静心

治疗期间,徐雪薇每天晚上都要做十分钟的静心训练。她不再让自己一头扎进动作纠正或思维核查,而是学会静静坐下,关注呼吸。她闭上眼,感受气息进出鼻腔的节奏——吸气四秒,呼气六秒,每一轮呼吸都像在给大脑降温。起初她觉得难受,脑子里依然冒出球拍放哪了、明天训练内容查了吗之类的想法。但医生教过她,不要去压制这些念头,而是看着它们经过,就像看风吹过水面。久而久之,那些念头来得快,走得也快,她学会了在混乱中保留一片安静。

科学研究表明,这种短时的正念训练能显著降低前额叶兴奋度,减少皮质醇分泌,改善睡眠质量。徐雪薇在持续练习后,入睡时间缩短了,夜里不再惊醒。她的母亲注意到,孩子早晨起床时神情放松,甚至开始哼歌。对一个曾经被必须确认、不能出错困住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变化比任何药物都珍贵。十分钟静心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不管在家、在医院还是在外出集训,她都会留出这一刻的宁静。

到了后来,徐雪薇甚至把静心延伸到生活中。她在等车、吃饭前、甚至训练间隙也能短暂闭眼几秒,调整呼吸,让自己不再陷入自动化的焦虑模式。这种能力被龚教授称为生理自我调节,是强迫症康复者最关键的转折点之一。徐雪薇用这十分钟,重新掌控了曾经混乱的大脑,也让身体学会在紧绷与松弛之间找到平衡。

第三件小事:重新融入生活节奏

当徐雪薇的病情逐渐稳定后,龚教授叮嘱她要重新让生活有温度。于是她和父母一起制定了一个生活重启计划。每天早晨,她负责为全家准备早餐,从倒牛奶、切水果、烤面包开始,不再追求每一片面包厚薄一致,也不再反复擦拭餐桌边缘。做饭这件小事成了她的现实训练,帮助她体验不完美但完成的满足感。家里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摆放规整——有时水果放偏、有时书堆歪了,父母刻意不去调整,让她明白,世界不会因为一点点乱而失控。

除此之外,她还重新拾起羽毛球,但这一次不是为了比赛,而是单纯地享受击球的感觉。她不再记录每一个动作误差,也不再反复数球,只专注于那一瞬间的节奏。每次挥拍,她都告诉自己:这一球,不完美也没关系。心理学上,这种暴露于不完美的行为能逐渐削弱强迫行为背后的恐惧记忆。她的父母发现,女儿的笑声变多了,脸上不再有那种紧绷的神情。她开始主动约队友聊天、分享生活,而不再害怕被人触碰自己的物品。

晚上,全家人会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徐雪薇不再重复确认遥控器电量,也不再担心频道没调好。她学会与不确定共处,也学会用微笑回应焦虑。医学角度来看,这是强迫症康复最关键的指标——行为重塑成功。心理学上称这种状态为自我整合,意味着大脑回路重新找回了平衡。对父母而言,女儿不只是恢复健康,更重新学会了生活。徐雪薇终于从完美的选手,变成了一个能接受缺口、也能感受幸福的普通孩子。

这一年,她的笔记本不再记录错误,而是写下每天的小确幸:早餐煎蛋形状奇怪但好吃、打球时没对称却赢了球、睡前风声很轻也能入睡。她说,这些看似平凡的瞬间,比任何奖牌都珍贵。因为它们让她知道,世界不需要完全整齐,自己也不必完美无缺。强迫症从未真正被她战胜,而是被她温柔地驯服。

内容资料来源:

[1]王莹. 强迫症:当重复成为枷锁[J].药物与人,2025,(06):47-49.DOI:CNKI:SUN:YWYR.0.2025-06-019.

[2]徐海琴.强迫症患者内隐、外显记忆与一级亲属童年创伤经历相关性研究[D].安徽医科大学,2024.DOI:10.26921/d.cnki.ganyu.2024.002108.

[3]陈豪诚.强迫症目标导向-习惯学习系统神经网络多模态特征及认知行为治疗疗效预测研究[D].南京医科大学,2024.DOI:10.27249/d.cnki.gnjyu.2024.000054.

(《12岁羽毛国青队队员患强迫症,6个月后恢复良好,父母坚持的3个方法值得参考》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