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送外卖时撞见那种自制手工扎制的人偶,会是怎样毛骨悚然的体验?今天这个故事,堪称我今年最具有冲击力的事了,也是唯一必须选在白天写好的诡事。故事的主人公依旧叫强哥,这事发生在今年四月中旬他外卖配送途中的诡异经历

强哥打从入行起,就格外怵头深夜往老小区跑。那些老旧楼栋总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气,尤其是爬楼爬到半截,冷不丁在平台撞见个佝偻的老人或是面无表情的孩童,每次都能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可比起后来的遭遇,这些惊吓不过是小儿科——那件事过后,强哥足足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那晚强哥从下午五点忙到凌晨一点,本打算收工回家补觉,手机却突然弹出新订单:去麦当劳取一份儿童套餐,送往一处极少踏足的老小区。这小区住的多是退休老人,更棘手的是,订单地址不仅在没电梯的顶层六楼,小区里还偏偏断了电。强哥打心底里抗拒,但为了生计,还是咬咬牙接下了单。
踏进小区的瞬间,浓重的黑暗便裹了过来,楼道里的声控灯更是时亮时灭,透着股诡异。强哥攥着手机手电筒,鼓了半天勇气才爬到六楼。可订单没标注东户还是西户,他刚要掏手机联系用户,西户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呵斥声,语气格外暴躁,像是在教训哭闹的孩子。想着订单是儿童套餐,大概率就是这家,强哥便径直敲了门。

敲门声落下,屋内的呵斥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一阵拖沓的拖鞋声朝门口靠近,可半晌过去,门却没打开。强哥又礼貌性地敲了几下,门才极慢地开了道三指宽的缝。借着微弱的光线往里瞧,客厅里一片漆黑,唯有阳台旁的沙发隐约可见,沙发上端坐着个模样怪异的男孩——昏暗里,他的脸颊竟泛着油亮的反光,看着格外不真切。
几秒后,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从门后探出头,接过外卖袋便低头检查。强哥心里犯起嘀咕:大半夜的为何不开灯?那孩子看着也就五六岁,怎么能一动不动地僵在那?正愣神间,女人突然抬头质问:“我们的可乐呢?”强哥心头一慌,明明记得带了,怕是落在了电动车上,忙不迭道歉:“实在抱歉,应该落在车里了,我这就下去取。”
取了可乐再折回六楼,强哥却发现那扇门竟敞着,门口也没了女人的身影。往屋里望,男孩依旧僵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上已摆好了汉堡和薯条。他一边往里挪步,一边扬声询问:“大姐,可乐给您放哪儿?”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只好转向那男孩:“小朋友,你妈妈去哪了?”
这话刚出口,那男孩竟朝他转了过来——不是正常转头,而是整个身子僵硬地扭向门口,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皮愣是没眨一下。昏暗里的反光脸颊、僵硬的躯体、毫无生气的凝视,瞬间让空气变得凝滞。强哥头皮发麻,边往后退边慌忙说:“大姐,我把可乐放鞋柜上了!”
话音未落,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我现在不方便,你进来把可乐放饭桌上吧。”听到人声,强哥稍稍定了定神,快步走到饭桌前,将可乐搁在男孩面前。余光扫过,他竟瞥见桌上摆着个巴掌大的小香炉,正纳闷时,女人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随口问道:“你看我儿子可爱吗?”
强哥瞥了眼那男孩,实在和“可爱”沾不上边,但出于礼貌还是应道:“挺可爱的。”说着便急着往门口挪,可就在这时,女人“啪”地摁亮了客厅的灯。灯光骤起的瞬间,强哥下意识回头,女人看着并无异样,可沙发上的“男孩”却让他瞬间头皮炸裂——那根本不是真人,而是个填充人偶,身上穿着正常的衣鞋,脑袋上竟用胶带粘了张男孩的照片。
强哥惊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往外走,身后却传来女人的念叨声,起初是训斥:“你怎么不吃?又挑食是不是?”说着说着,语气竟带了哭腔,“这可是你最爱吃的汉堡,我平时都舍不得给你买,特地给你点的,你咋就不吃呢?”
冲出房门带上门的那一刻,强哥心里又怕又酸,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怜悯。直到回家洗澡时,一个念头突然窜进脑海:既然是木偶,那孩子当初怎么会“转身”看他?后来有人和我聊起这事,猜了两种可能:要么是那晚光线太暗,强哥看错了;要么是女人因思念过度精神失常,才做了这么个木偶儿子,可没人敢提第三种猜想——或许真正的傀儡是那女人,她被某种力量操控着,扮演着生前缺爱的孩子的母亲,而死去的男孩,早已附在了那具人偶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