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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死后郑清之迎合宋理宗而“邀边功”,南宋随即进行端平入洛

宋、蒙联军攻破蔡州后的第三天,即宋端平元年(1234年)正月十三日,孟珙与蒙军主帅塔察儿分取金哀宗遗骨及宝玉法物等战利品

宋、蒙联军攻破蔡州后的第三天,即宋端平元年(1234年)正月十三日,孟珙与蒙军主帅塔察儿分取金哀宗遗骨及宝玉法物等战利品,按原先约定各自退兵。

端平更化

因河南地区经多年战火,破坏惨重,满目疮痍,劫后余生的百姓不是北渡黄河就粮,就是南流宋境求生。于是无粮可因的蒙军,便将已攻占的州府由降蒙的原金官员管理,自己北归河北,分兵屯驻大河上下,“以遏宋兵”。

而宋将孟珙也还屯襄阳,江海屯军信阳,王旻戍随州,王安国守枣阳,蒋成守光化,杨恢守均州,并招募中原精锐之士一万五千余人,号“镇北军”,分戍诸地,以备蒙古。

因种种原因,宋军并未完全占据陈、蔡一线东南地区,与宋、金对峙之时相比较,南宋仅增加了唐、邓、申、寿、泗等数州之地。在宋、蒙双方退兵之初,陈、蔡地区出现了久违的宁静状态,但这一状态未能保持多久。

宋湖北制帅史嵩之得到前线捷报,即遣官员去奉先县(今河南巩义)祭扫北宋八座帝陵,同时发“露布”告示金亡,将金哀宗遗骨等战利品上献朝廷,以夸示天下。

赵与莒

就在上一年十月,执掌南宋朝政达十余年的权相史弥远病死,迫于史弥远之淫威而“渊默十年无为”的宋理宗始“亲揽朝纲”,才真正掌握了天子权柄。

为改变长期以来形成的傀儡形象,宋理宗一面仍以郑清之(1176年11月2日——1252年1月1日)为右丞相兼枢密使,组成了以史弥远亲信为主的中枢集团,一面却斥责史弥远的一些声名狼藉的亲信,并于端平元年(1234年)正月初一下诏“求直言”。

于是群臣纷纷对史弥远之党羽大加弹劾,使之大多被贬出朝,一批曾遭史弥远排挤与打击的官员或理学名臣,如真德秀、魏了翁、洪咨夔、杜范、赵范等,并被起用,由此缓和了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使朝政一时颇有振起之象,时人因此比拟北宋元祐时期而称作“小元祐”,又称“端平更化”。

要不要北伐中原?

二月,宋理宗接到京湖制置司的捷报与上呈的《八陵图》,即以“国家南渡之后,八陵回隔,常切痛心”为由,诏令百官“集议以闻”。三月,宋理宗遣官员赴洛阳祭扫北宋八陵,“省谒故壤”。四月,金哀宗完颜守绪的遗骨及其玉宝、法物,与被俘的金丞相张天纲等人被送抵宋都临安府。

御史洪咨夔提醒天子说:“此朽骨耳,函之以葬大理寺可也。第当以金亡告九庙,归诸祖宗德泽,况与大敌为邻,抱虎枕蛟,事变叵测,顾可侈因人之获,使边臣论功,朝臣颂德。且陛下知慕崇政受俘之元祐,独不鉴端门受降之崇宁乎?”

南宋形势图

诚然,自金亡后,扑朔迷离的三国战略格局又化为简明的两极对峙模式,使得宋朝直面较金国更为强大而可怕的对手。

蒙古灭夏、灭金,按形势发展之逻辑,南宋将是他的下一猎物。面对蒙古的强大压力,宋朝只有整顿内政,增强国力,巩固边防,才能与之抗衡,以延长国祚。

在目睹辽、夏、金三个北方王国的覆灭后,宋廷君臣在新的对手面前,仍认为“夷狄无百年之运”,自信能顶住蒙古的压力,把南北朝的局面继续维持下去。

然而初理朝政的宋理宗,却昧于对蒙古的实力、图谋与对南宋自身国情的认识,在灭金胜利的刺激下,颇欲乘势收复中原失地,以完成祖宗未竟之大业。为此,宋理宗以灭金为由举行了“告太庙”等一系列庆典,对参与灭金之战的将士论功行赏,孟珙擢任建康府都统制兼权侍卫马军行司职事,降宋的金国官员也各授官有差。

由于宋人普遍担忧与蒙古的同盟迟早要破裂,为预作防备,宋理宗又诏令在朝百官“集议和战攻守事宜”,命“在外执政从官、沿边帅守并封奏论事”。由此宋廷上下和战之说并起,展开激烈的争论。

金亡后,降宋金人谷用安献策说,残金以河南为依托,守黄河,保潼关,抵御强大的蒙军攻势长达二十年,指出“非扼险无以为国”。故以淮东制置使赵范、其弟沿江制置副使赵葵、淮西制置使全子才为首的部分前线将帅,建议宋廷效法金人,乘天气渐趋炎热,蒙兵北还,河南空虚之机,迅速出兵北上,“恢复”三京(西京洛阳、东京开封、南京归德)等故地,然后西守潼关,北拒黄河,“抚其人民,用其豪杰”,画河而守,与蒙古对峙。

但此主张遭到朝野大部分官员的反对,其中不乏畏敌苟安者,但更多的是有鉴于强邻窥边,亡国之祸迫在眉睫,而满朝上下却陶醉于灭金的“胜利”之中,文恬武嬉,全无抗敌自救的部署,故通过对敌我双方形势的分析,从内政、军力、财力、外交等方面反复论述不可轻举妄动的道理。

这些观点得到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乔行简、参知政事陈贵谊等人的支持,监察御史洪咨夔、枢密副都承旨吴渊、知福州真德秀等也纷纷上奏反对出师汴、洛,连京湖制置使史嵩之、江淮制置大使赵善湘、淮西总领吴潜、淮西转运判官杜杲等人也认为“不可轻战”。

在举朝以为不可的形势下,连赵范也终于“改图易谋,不胶前说”。但反对意见遭到了宰相郑清之的坚决否决,赵葵也“气愈锐,谋愈决”,坚持己见。

端平入洛的背景

赵范兄弟素为宋理宗所信赖,此前也认为应谨慎对待联蒙灭金之举。赵范于上一年末曾进言道:“宣和海上之盟,其初甚美,终以取祸,其事不可不鉴。”赵葵也言:“今国家兵力未赡,姑从和议。俟根本既壮,雪二帝之耻,以复中原。”

郑燮

但可能由于灭金之功出自孟珙,自己无与,故此时一变前日主张,以迎合天子“恢复”之意。而“慨然以天下为己任”的宰相郑清之,早年为赵范之父、曾任京湖制置使的赵方所礼重,聘为赵范兄弟之师,此后又关系密切。

郑清之原是史弥远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却无史弥远那样之权势,故一味迎合皇上旨意,企图“邀边功”以巩固自己权位。由此主张“恢复”的边帅与宰相内外相呼应,“鸣剑抵掌,坐谈关河,鼻息所冲,上拂云汉”,凡反对用兵者都遭到他们的指斥。

此前盘踞山东的李全凭借蒙古的支持,发兵进攻南宋,战败被杀。其妻杨妙真为报夫仇,便向蒙军求援,屯兵楚州,在城北淮河构建浮桥,以渡蒙军。

当时金人怕蒙军从淮东迂回河南,便主动派人与宋联系,以遏制蒙军南下楚州,并夹攻杨妙真。于是赵范、赵葵遣人使金,“以议和为名,以张声势”,出兵焚毁浮梁,迫使杨妙真退出楚州。宋人由此将淮东防线重新北推至淮河一线。因此,据退出楚州。宋人由此将淮东防线重新北推至淮河一线。

因此,据关守河、使宋军完全控制黄河防线、与蒙人隔河相峙之说就有着很大的诱惑力,甚至可能是抵御蒙军南侵江南的最有效的方法,而此时确实是一次难得的良机,所以宋理宗便在宰相的支持下,不顾朝野普遍反对,决定出师河南。

南宋形势图

南宋君臣的和战议论,也引起了蒙古人的关注。

早在灭金的次月,蒙古都元帅张荣攻占了徐州,使山东地区完全处于蒙古的控制之下。此后,北归的蒙军分镇诸州,屯田牧马,待机而动,并任命刘福为河南道总管,以示不放弃河南。

当祭扫北宋八陵的使臣来到襄阳附近时,谍报北地传言南宋出师争夺河南府,故河南各地蒙古兵“皆增屯设伏”,并云淮东蒙军已“刻日进师”,来争洛阳,于是“众畏不前”。

大将孟珙便说:“淮东蒙军,由淮水、泗水上溯汴河,非旬余不能抵达,吾选精骑疾驰,不十日可竣事;逮北师至东京,吾已归矣。”于是与使者昼夜兼行至陵下,成礼而归。

正在此时,宋理宗在各方面条件都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仓促地发动了“恢复”之战。

收复汴京

五月,宋廷以赵范为两淮制置大使,屯驻光州、黄州之间“以张声势”,由全子才率领淮西兵万余人为先锋,直取汴京、开封,由赵葵率主力五万人,自泗州渡淮北上,随后接应;诏京湖帅史嵩之“筹画粮饷”,保证军需;以张嗣古权知建康府兼江东安抚使,守护长江,应接河南;并命令四川利州制置使赵彦呐出兵陕西牵制关中蒙军,“以应入洛之役”。

六月初,宋廷发布“抚谕东京等处官吏遗黎”的檄文,宣称宋军北上“收复三京”的军事行动是兼爱南北赤子的正义之举,是尽君父之责。

因京湖帅史嵩之反对用兵,故与上次配合蒙军合围蔡州的是京湖制置司所属之军不同,此次参与收复中原行动的全用两淮制置司之军。

十二日,全子才率宋军自淮西制置司驻地庐州(今安徽合肥)出发,收复三京的行动正式开始。十八日,在寿州渡过淮河,二十一日抵达蒙城县,城中除数十名伤残外,已空无所有。二十四日,宋军来到亳州城下,城内降蒙金兵六百余人转而归宋,并引导宋军经魏真(今河南鹿邑县东)、太康(今属河南)等县直插汴京。月底,全子才所部收复了归德府,并于七月初二来到汴京城外二十里扎营。

端平入洛示意图

此时汴京城中仍属蒙古所立的傀儡崔立统属,但崔立为人残暴荒淫,困辱部将,激起城内军民的愤怒,但畏于崔立背后的蒙军势力而不敢发。当宋军抵近开封的消息传入城中,不满崔立的原金将领李伯渊等人密谋杀崔立及其党羽,并枭其首级以祭金哀宗,待宋军一至,即率残兵六百余人出降。

初五日,宋人整军进入开封城,总算收复了沦陷已有一百余年的汴京。但昔日繁华的开封城内,此时已成一片废墟,止存居民千余家。此时,宋军以偏师攻击郑州、陈州、蔡州等地,为蒙古守城的原金降将纷纷望风归附。

端平入洛的实现

因南宋在很长的时间内没有认真作过收复中原的军事准备,对宋、蒙双方力量对比也缺乏清醒认识,认为蒙古人不会因为宋军北上恢复三京而作出强烈反应,便仓促上阵,想侥幸一时,迫使蒙古人承认既成事实,故宋军北上之后,立即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因战火破坏,当时河南各地城市残破,人烟稀少,田畴荒芜,难以从当地筹集粮草;加上蒙古人为阻止宋军行动,事先决金堤,引起黄河水泛滥,故自寿州至开封的途中,水深至腰甚至及颈部,宋军在盛暑炎日之下,涉水行进,十分困难,只是因前无敌兵阻拦,才得以抵达汴京城下,但粮饷转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及时跟上。

宋理宗原命京湖制置司筹集粮饷北运,然京湖帅史嵩之以“荆襄连年水潦螟蝗之灾,饥馑流亡之患”,无粮可征为由,拒绝为北进之师供应粮饷。

宋理宗为表示收复河南三京之决心,解除了史嵩之等人的官职,以杨恢知襄阳府,行京湖制置司公事,负责粮食筹集运送。但一时之间,京湖粮饷却难以接济前线。

宋廷甚感无奈,只得由两淮方面征调大批船只与民夫转运粮饷。于是两淮帅司调集船只到江南镇江装运粮食,再北渡长江,从大运河北抵泗州,转入淮河,经盱眙、濠州运抵寿州,兜了一个大圈子,费时又费力。

北宋时,京城开封所需的江南粮食是用船只从大运河北上至泗州,转入淮河西运,再转汴河入京。由于宋、金对峙百年,漕运废罢,汴河淤塞,宋军只得由陆路将屯集寿州的粮食运送至开封等地。

因盛夏行兵,河水泛滥,粮运困难,所以宋军才至汴京,随身携带的粮草已吃完,只得停军以待救援。

二十日,赵葵率宋军主力自滁州北占泗州,然后水陆并进赶到汴京,看到全子才按兵不动,便责问说:“我辈始谋据关守河,今抵汴已半月,不急趋洛阳、潼关何待耶?”全子才告之粮饷未集,赵葵仍坚持西进,以尽快完成据潼关、守河津的初衷。部属姚望之“以汴河粮运未继”,劝赵葵修养士兵,整治城池,以备不虞,而不要冒军队绝粮的危险西进洛阳。

从当时情形与事后结果上看,此策最为稳妥。但一心只图建立不世殊勋的赵葵却听不进去,亟命部将范用吉等率兵一万三千人先行,以属僚徐敏子为监军,再命杨义率庐州强勇等军一万五千人作为后援,各给五日口粮。

诸军反映口粮太少,但赵葵手中却无粮可给,便强令士兵启程,冒险以进。

二十一日,徐敏子率军先行,为节省口粮,命士兵将五日口粮分作七日食,勉强西行,同时一再遣人回汴京催粮。二十六日晚,徐敏子派小校张迪领二百人乘夜色偷袭洛阳,进城后才发觉已是一座空城,戍守的蒙古兵早已退出城外。二十八日,徐敏子率大军入城,完成了出兵前制定的占领“三京”之计划。故此次出兵也被称为“端平入洛”。

惨败南归

二十九日,入驻洛阳的宋军口粮已尽,只得采野菜和面做饼而食。

随后而至的杨义一军,行至洛阳城东三十里处休息炊食时,突遇以逸待劳的蒙古伏兵的袭击。由于宋军一路行来未遇敌兵,至此已近洛阳城,且非常疲意饥饿,故十分松懈,在休息时并未立哨设谍,仓促无备,一经伏击,遂致大溃,许多士兵落进洛河淹死,仅主将杨义等少数人逃脱。

洛阳城中宋军听到杨义军溃败的消息,十分惊恐。次日即八月初一日,蒙军进逼洛阳,徐敏子整军迎战。

因两淮兵为宋军中之精锐,此时虽忍饥作战,却依然与蒙军打了个“胜负相当”。

入夜,因城中已断粮数天,士兵饥饿不堪,杀马而食,无力再战。徐敏子与诸将商议良久,无计可施,只得决定突围南走。初二日,宋军在洛阳城南的龙门与蒙将刘享安所部相遇。宋军将士因饥饿已极,无心恋战,纷纷溃奔。蒙军追击近百里,南宋士兵死伤十之八九,伤亡惨重。徐敏之也中流矢负伤,失去战马,徒步间道绕行十天后,才率残部三百余人退至南宋境内的光州,十分狼狈。

赵葵

全子才因想与赵葵争为汴京守将,故意逗留开封不行,仅遣部将杨义率军前往洛阳。杨义败溃的消息传入城中,深知全子才心思的赵葵虽拥兵数万,却也不欲挥师西上洛阳应援。

但身为主帅,临危保身,不敢救援深陷险境的部下,其罪难逃。于是赵、全两人只得做出要亲自率军增援洛阳宋军的姿态,但在参谋官刘子澄的劝阻下,随即以粮草未集为由,决定立即自开封退兵,全线南撤。

当晚,赵葵即命将士整理行装。次日凌晨出发,将士们都以为是增援入洛宋军,不料却是东出东门,这才知道是退兵南还了。一路上风声鹤唳,连蒙军的影子也未见着,却因“师退无律”,致使宋军后军溃散,辎重等全部抛弃,损失惨重。宋军收复中原之举,全部过程不足两个月,就如此狼狈地以彻底失败而迅速告终。

当时宋廷还未知前方已惨败,正为宋军收复三京失地而兴奋,并忙于处置河南新复州县的经理事宜。

九日,以赵范为京河关陕宣抚使、知开封府、东京留守,赵葵为京河制置使、知应天府、南京留守,全子才为关陕制置使、知河南府、西京留守。十日,尚书省奏言,当遣官正式祭扫“所有西京河南祖宗八陵”,并称“河南、山东新复州县,各已委差官法责守备,经理屯田,措置防捍”。但前线败报随即传来,“恢复”大业顿成黄粱一梦。

赵与莒

九月,改任京湖安抚制置大使、知襄阳府的赵范上奏:“赵葵、全子才轻遣偏师复西京,赵楷、刘子澄参赞失计,师退无律,致后阵败覆。杨义一军之败,皆由徐敏子、范用吉怠于赴援,致不能支。”于是宋理宗诏赵葵削一秩,措置河南、京东营田边备;全子才削一秩,措置唐、邓、息诸州营田边备;刘子澄、赵楷、范用吉、徐敏子、杨义各责贬有差。

赵葵、全子才两人如此罪重罚轻,群臣大为愤慨,纷纷上表要求重加惩处。但宋理宗因入洛宋军溃败,使南宋军民“死者十数万计”,伤亡惨重,粮食损耗百万计,大量辎重、兵甲、舟车等委弃于敌境,造成江淮防御空虚,担心蒙军乘胜南侵,刚溃败的宋军难以抵挡,便为安抚军心,重新构筑防线,故对此不予采纳。

端平入洛的意义

“端平入洛”失败的原因甚多,而宋廷君臣对宋、蒙双方形势的错误估计,实为其最主要的原因:即南宋的军力、财力均不足以支持其对河南的“恢复”占领,而饱经战火、荒芜不堪的河南地区难以提供满足大量军队行动的物资,迫使蒙军主力北撤,但也使北上的宋军无兵粮可因,不得不冒酷暑大水长途转送,终致宋军前线将士因缺粮而士气低落,一战而溃。

端平入洛示意图

宋军于洛阳所遇之敌,并非蒙军主力,人数也不多,只是蒙军的偏师游骑而已,但宋军已不能抵御了。

宋军本为利用蒙人“畏热,春夏之交,势当北去”之时机,便不顾“盛暑行师”之兵家大忌,在粮草未备、敌情未明之际,冒险千里奔袭,其失败自可预期。

此外,南宋内部和战意见不一,也是宋军兵败河南的重要原因之一。如京湖帅史嵩之拒绝为出兵河南筹集粮饷,利州帅赵彦呐拒不从命出兵“以应入洛之役”,前线统军将帅赵葵、全子才因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而影响入洛行动。

因此,宋军虽然未经一战即收复了北宋三京故地,但一经蒙军打击便迅速溃败而归。

南宋收复三京失地这一轻率举措,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从财政上说,使南宋在人、物、财力上皆蒙受了惨重的损失,为解决财政危机,宋廷采用“权宜一切之敛”,虽有伤国体,也不暇顾及了;从军事上说,淮西精锐数万人,经洛阳一战就损失一万五千人,“而他州陷没者犹不计”,造成宋军士气极为低落,“雄胆已丧”,此后宋兵再不敢大规模主动出击,只是采用据守城池据点之法,听凭蒙军骑兵驰骋于江淮平原,掌握了战场的主导权;从外交上说,“端平入洛”之役,正好成为蒙古入南侵的借口,从此拉开了宋、蒙之间长达40余年鏖战的序幕。

评论列表

逸少
逸少 1
2025-11-03 07:31
感觉两宋统治者都是严重机会主义者,一看对方有点内乱虚弱就毁约败盟想趁机摘桃子,一旦战事稍微吃瘪就割地赔款光速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