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素——凭绝美歌喉成就中华千年审美意向

今天带朋友们再认识一位大唐歌姬（这个系列我也单独做了收藏夹“越女红裙湿”，可能会零零散散发布一些在读书时“偶遇”的歌姬舞姬）。 这次要介绍这位美人，因自己的才华与主人佳作，成就了中华千年来最经典的女性审美意向。 她就是——樊素。 樊素的出身史书杂闻中并没有太多记载，当她出现在《旧唐书》时便是已大诗人白居易相当喜爱的家妓。 “樊素、蛮子者，能歌善舞。”出自《旧唐书·白居易传》，这句话的主角便是指的白居易府中的樊素和小蛮，两位少女能在以精炼简洁闻名的史书中出现，大概已是幸事。 白居易对樊素相当喜爱，不仅在他的诗集中关于樊素的诗数量可观，连唐代诗人孟棨的《本事诗·事感》中也有书写： “白尚书（居易）姬人樊素善歌，姬人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即美姬樊素的嘴小巧鲜艳，如同樱桃；小蛮的腰柔弱纤细如同杨柳。而樱桃口，有赞美其樊素歌喉的意味，杨柳腰也有赞美小蛮舞姿之意。 五年三月今朝尽，两种生动的外貌审美意向，就此根植于中华美学中。 富贵末路，白居易到了花甲之年，不幸患上风疾，半身麻痹，便决定卖掉家中良驹，送樊素改嫁他人。 但良驹恋主，反顾哀鸣，不忍离去， 樊素更是痛哭不止，陈情道： “主人乘此良马五年，不惊不逸，素事主十年，无违无失。如今，马之力，尚可为主人代步，素之歌，亦可替主人分忧。 一旦双去，有去无回。 故素将去，其辞也苦；马将去，其鸣也哀。此人之情也，马之情也，岂主君独无情哉？” 一段离别之词，真情实意，白居易感动万分。 但是，良驹尚强壮，可卖与好主人，樊素还年轻，可嫁入好人家，等到良驹体衰，少女容颜不再，自己又会撒手人寰。 白居易终究是不忍心让一切美好之人、美好之物衰于其手，坚持将他们送到更可靠之人身边，临行挥手作歌曰: “骆骆尔勿嘶，素素尔勿啼；骆反厩，素返闺。吾疾虽作，年虽颓，幸未及项籍之将死，何必一日之内弃骓兮而别虞姬！ 乃目素兮素兮！为我歌杨柳枝。 我姑酌彼金 ，我与尔归醉乡去来”。 别离惜别离，那个时代一次分离便是千山万水的相隔，有缘无缘皆可能不会再见。 白居易晚年多病孤苦，常忆家中旧事，对樊素他曾多次写诗感怀，比如说这首《春尽日宴罢·感事独吟》，其中一句“金带缒腰衫委地，年年衰瘦不胜衣”，亦为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