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西安一位有名的心理导师,来我们这儿开了个心理咨询室,每期四坐诊。表妹想去碰碰运气,来个双管齐下。 表妹被女儿的抑郁整得焦头烂额,去了北京好几趟,配了药,见效了,这孩子脸上露出笑意,会逗鹦鹉说几句俏皮话。 那天我过去看她,那只漂亮的鹦鹉瞪着豆大的两只眼,瞅了我半天,开口:丑丫头! 这是在骂我? 我往前蹭了蹭,和它眼对鼻子瞪了半天,鹦鹉尖嘴巴一张一合:丑丫头! 我回她:破嘴。 表妹的女儿看着一人一鸟吵架,乐得直呵呵,小脸粉嘟嘟的,眼里有了光采。 昨天下午表妹开车带着女儿接上我,去野外溜了一圈。 说是野外,其实是学校外面不远处的公园,伴着朗朗的读书声,秋铺开了漫天的金黄,树沉淀出深秋的苍茫,小径深处枫叶红得疯狂。 这鲜艳的刺激,真想握支画笔,画这人间露来,半城秋苍。菊绽丹红,碧水云间。 梧桐叶落飒飒响,菊绽枝头曳曳芳。 碧水生寒潋滟起,芦花绽开一池茫。 水平太次,写不出秋的美妙,也想嘚嘚几句,告诉这自然,我曾来过,我曾徘徊过,我曾诗意过。 表妹的女儿找了几块石子,对着游过来的几只鸭子,咣咣几下,碧波四起,水花漫溅,鸭子气得嘎嘎直叫,这个小女孩开心得哈哈大笑。 大自然最治愈人心,看这丫头笑得没心没肺,满脸朝气,映着阳光,活泼泼的样子,哪像个抑郁症患者。 从公园回来,开车转到心理咨询工作室,没等几分钟,轮到了表妹母女,娘俩进了里间,咨询了啥,老师谈了啥,我不知。 我坐在外间椅子上喝点茶水,闭上眼睛,将脑子清空,想装这一室清韵,一室芬芳。 这个工作室,整体布置极其考究,绝对是大师级别的室内装潢师设计的风格,太治愈了,有心里隐疾患者来此,只觉眼前一亮,烦恼皆无。 旁边坐着一位大姐,气质很好,但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她头发花白,很有个性的卷发,看外表,我觉得应该是体制内才有的良好的气派。 我和她浅浅招呼了一声:姐姐好!便拿出手机想看一会儿视频。 谁知大姐试探着和我说话:这位妹妹陪谁来看,难道是抑郁了? 我心想大姐您啥眼神,就我这性格,就我这满脸春风,您哪只眼睛看出我抑郁? 我笑:陪外甥女来的,小女孩,思想开了点小差。 大姐噢了一声,自言自语:现在的小孩子,生活在蜜罐里,不知抑郁啥!像咱们这上有老下有小,小的不结婚,老的不能自理… 她长吁一口气,两手捂在脸上,叹一声:活着有啥意义。 这姐姐抑郁了,她大约是来咨询的。我没敢搭话,静静地扒拉着手机。 谁知,她竟自言自语起来,不知是憋了许久想找人倾诉,还是心里不忿,单纯地吐槽。 从她的絮叨中,我大约知悉了造成她心理不平的原因。 她儿子毕业于西安交大,是个耀眼的学霸,很得女孩子青睐。 后来牵手了一个西安本地的小公主,貌美如花,家世渊源都不差。 两个小年轻三年长恋,蝶恋花,风吹纱,彩云伴天涯,感情很好。 到了谈婚论嫁见家长的地步,这位大姐第一次见未来媳妇,就觉得她是敌人,抢走了自己的儿子。 她看着媳妇深情的笑,姣好的眉眼,心里的嫉妒像起了泡泡,怎么看怎么扎眼,于是想给未来儿媳一个下马威。 吃饭时,她吩咐女孩子:盛饭去,一人一碗。女孩子很乖巧,照办了。 吃完饭她躺在沙发刷手机,让女孩子洗碗去,女孩子拉下了脸,但是看在男友面子上,把碗洗了。 后来,她再出幺娥子,吩咐儿子:妈想吃冰淇淋,你去给妈买一根去。 儿子不想出去,她恼了,又发脾气又指桑骂槐: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娘,二十多年没培养,什么狐狸成不了精,老娘在此坐阵… 那次闹的不欢而散,小女孩回去就提出了分手。 女孩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不想因你妈,破坏了曾经的美好,再见! 女孩绝决地走了,男孩子眼里的光熄灭了。 此后,她儿子再没找过对象,没谈过恋爱,躲着连家都不回了。 十来年过去,母子之间的关系结了一层薄冰,透明冰冷易碎。 儿子36岁了,根本不提结婚的事,这位大姐焦虑,惭愧,抑郁了… 大姐,爱给的太满,孩子会窒息。 孩子大了,得学会保持距离,一部分爱给他,伴他成长,一部分爱留给自己,快乐逍遥。 孩子有了伴侣,更该保持边界感,那是他的小家,家里有他和她,作为家长,放手就是最好的成全。 草稿箱的,扒拉出来凑个数,要么秋过去,又见不得人了。
听说西安一位有名的心理导师,来我们这儿开了个心理咨询室,每期四坐诊。表妹想去碰碰
谦德情感
2024-10-27 11:05:10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