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一个老师,姓付,长得貌美如花。 她一开口,芙蓉月季都含羞露怯地低下了头,这么好看的女人,颜控的张小宇,讨厌极了。 我见了付老师不感冒,是从镇里运动会开始的。 我这只菜鸟,被拎到联校,在一众老油条轻视的目光下,谨小慎微,埋头苦干了好几天,策划了整个运动会。 主持稿我是给自己写的,联校长也点过头,翠老师还声情并茂地教我普通话,教我如何发言,如何规避乡音。 我这丑小鸭盼着游进大池塘,抖一抖翅膀。 谁知,远动会前两天临阵换将,理由据说很充分。 杨校长盯着联校长给个说法。 联校长讪讪一笑:黄毛丫头,要那虚荣干啥。 以至于后来跟联校长熟悉了,我顶他时就这一句:我是黄毛丫头,能干啥。 联校长大笑。 起初我以为是联校长搞了鬼,暗戳戳地把联校长和付老师勾搭在一起。 后来才知,我冤枉了他,联校长清风明月般的一个人,但有些事,他得忍,有些雷,他得杠。 从那天起,我看付老师,极不顺眼。运动会那两天,她一身淡银色旗袍,风姿韵雅,春日阳光下,如一株海棠,开在极艳丽的舞台,下面许多晦暗不明的目光。 如雷的掌声,不停的喝彩,我眯着眼在台下一边打杂一边维持秩序,冷不丁往台上抛个愤怒,把胸中的风云雷电甩出去。 她和我不在一个学校教书,运动会之后,再没见过他。第二次接触,是期末考试,我这菜鸟被调到联校参加阅卷事宜,分题总分均分大排名,都归我管。 付老师的成绩,我算了三次,后来交到联校长手里时,均分竟然明晃晃高出了6分,不知哪位干事悄悄改的。 从那时开始,我就看不起她。一个老师,不以教书育人为己责,磨尖了头搞歪门斜道,摘别人的果实,真龌龊。 我回学校悄悄和杨校长探讨了一番,杨校长找了联校。杨校长是个实干家,他以成绩说话,付老师这虚高的6分,拉下去的是我们学校好几个班的排名。 杨校长拍了桌子,联校长不动声色地在纸上写了个名字,然后揉碎了。 这个人,他们两人谁也撼不动。 那次哑巴亏吃的,杨校长憋屈,一向温文尔雅的白衣秀士也发飙:人家会撅个腚露个腰往那儿一猫,嗷嗷嗷地叫。 谷老师笑,赵老师笑,办公室已婚老师全笑,只有我一人莫名其妙。 因此,全镇教师才艺比拼,联校让我参与策划让我写主持稿,我直接和付老师杠上了。 她主持,我不写,爱谁谁,有本事把我开除了。 我写稿,我提要求,让师傅小翠老师主持。 而且我暗中撺掇了全校六十多位老师签名,联校开会时,啪,往桌面上一晾,小姐姐就要将你一军。 我不耍阴的,来阳谋,成不成就看联校长怎么做。 我成了。付老师把我视为眼中钉,她的眼里放出的光,毒蛇一般冷。 我怕嘛,当年我吃了熊心豹子胆。 五年级第二次月考我们班考了倒三,和上一次比前进了两名,我用尽了洪荒之力。 第三次月考时间局促,上午阅语文卷,下午阅数学卷,老师们阅卷登分之后都走了,剩下一沓均分排名,收拾试卷都是我的活儿。 我忙得眼冒星星。联校干事李老师抽走了几张,他找人算均分,给我分担。 忙完之后,我长吁一口气。联校长黑着脸叫我:张小宇,过来。 我跑过去,以为自己出了差错。 联校长指着我们班的均分:张小宇,倒数第一的椅子舒服,你坐着不走了? 我低头,我们班又倒一。我这段时间的努力:饺子下锅,煮成汤汤。 联校长把我从头批到脚,我红着脸蒙着头没敢呲一声。 我起身回学校,出联校大门时,一位老干事张老师笑着说,这么多卷子,难免出错。 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我虽然顽劣,但教学上从没含糊过,为那伙猴子们,我绞尽了脑汁,不可能又返回倒一啊! 我回了学校,重新均了分数,没错。又均了两回,人家没给算错。 我咬着牙看着成绩单发蒙。 结果发现了新大陆,仔细一瞧,瞧出了猫腻,登分表上有7的地方,全有刀片刮过的痕迹,幸好学生的卷子还未分发下去,堆在办公室。 我一一核对,90分的卷子有好几个成了70分,而40分的两个,竟然成了10分,这作案手段,真高超! 我瞬间想到了李干事抽走的几张登分表,谁做的手脚? 他和我没仇,付老师,本来判完卷子登完分后,老师们都撤兵了,她没走。 她给我玩了一手,黄雀在后。 这个女人真恶心。 我打电话给还在联校的杨校长,我要讨个公道。天已晚了,不过学校离联校不远,我卷起试卷,骑着二八大杠就往联校跑,两轱辘都让我踩成了愤怒的烽火轮。 场面很尴尬。我把试卷抽出来和登分表上用刀片刮完的痕迹一一对比,放到联校长眼前。 联校长也生气,为了争名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叫李干事:李老师,我们班的成绩单为了避闲,您拿走的,谁做的,您给个解释? 李干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后来,他说:我上了厕所,不知谁动了手脚? 查呗,老师们都走了,就剩下为数不多几个人,还能有啥? 付老师被查出来的时候,脸红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她说:我要打个电话。 —————— 好看的皮囊好啥了不起,有趣的灵魂让你高攀不起!
我讨厌一个老师,姓付,长得貌美如花。 她一开口,芙蓉月季都含羞露怯地低下了头,
谦德情感
2024-11-07 09: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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