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ABO拍电影能不能改变现实,文化娱乐究竟可不可以给社会带来帮助跟影响,这

幻丝影视 2024-12-18 18:15:23

TNABO 拍电影能不能改变现实,文化娱乐究竟可不可以给社会带来帮助跟影响,这类辩论很早以前就有展开,在这次韩国戒严风波中更为频繁被抬上来。常见的观点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认为有用的,会说电影可以把某些议题带到公共视野中,进而促进变革以及推动进步,之前有这样的例子存在。而认为没用的则指出,过往的错误至今还是会反复上演,拍了又不改,继续犯同样的错,怎么能说有用。

这两种看法其实都有一些可取之处,不过最后给出的推论都不是很恰当。因为它们都有意无意在默认这样一种把现实给做过分简化的情形,即社会总是保持有求必应的高度敏感状态。觉得说,一部电影的上映,一篇新闻的发布,一次集会示威的进行,或是哪个有头有脸的人说了哪句话,最后在社会上能不能引起直接且显著的反应,全取决于其自身。或用一句流行语来概括:你自己有没有努力。

然而现实往往要更复杂一些。社会内部自身的运作与互动方式,显然没有上述提到的这种假定情形那样理想化。电影能发挥多大的影响,许多时候还受制于好些外部因素。单就商业层面、艺术层面,即使是那些成色不错的作品,也都得仔细考虑诸多外部因素,来确保自身的命运前程。在市场上或颁奖季上的表现,往往会受到发行日期、宣传营销、竞争对手等因素的左右。

不妨具体打个比方,拍一部连环凶杀人案题材的犯罪电影,并不能保障一个社会今后可以杜绝这类惨剧再现。不会因为有一部名叫《杀人回忆》的电影上映了,当年逃脱走的罪犯就一定能被立马缉拿归案,或是说韩国社会今后就可以避免类似悲剧与悬案再现,警察和政府单位只要包场把它观赏一遍,都会自觉去高效办事,不再有腐败玩忽职守。同样,一部《首尔之春》问世,也不能保证今后韩国不会再有一位总统忽然发疯,妄想通过一些迷惑行为来实现根本不切实际的野心和私欲。

尽管改变社会现状的那些美好期许,的确是我们不少人都会抱有的。但正常人也都不难看出,这不是拍电影就可以实现的,不然世界各国的官僚体系机构都可以停罢,直接改建成影视制作基地就好了。

但电影的确具备这样一种大家常常不以为然的功能,就是发起一次集体对话——不仅可以覆盖到范围相当庞大的人群,好的时候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大家的广泛回应。它可以让那些平日似乎没话可说、甚至会因为分歧跟不同理念而吵得不可开交的人,都透过同一种触动自己的体验而凝聚起来。或是出于对某种美好愿景都存有同样的期盼,或是对某种不可容忍的危险都抱有同样警惕。不管是多宏大或多细微的话题,大家都有可能在这样的对话下形成自己的意见看法,一起找到某种共识。

而当电影送上了这次集体对话机会得到大家广泛接受后,那些先前看似从来都不可能被改变的现实状况,都有了被撼动甚至瓦解的可能。

最典型的例子之一,是之前很多人都会频繁提到的电影《熔炉》。黄东赫选择拍这部电影,不是因为觉得电影有责任义务去改变世界现状,或是当时已经破产坠入低谷的自己还能能力去开化别人,仅仅是想让故事的原型事件跟这类处境能够被更多的人看到和关注。而他发起的这次集体对话,不仅达到了自己的期望,也让那些因这部电影相聚一起的韩国民众都发出呼吁,重审当年那起没得到应有重视的案件,并敦促政府通过后来有的“熔炉法”。

《熔炉》并不能直接根除全世界的性侵犯,或是保障以它命名的法律能够得到政府单位的严格执行。实际上,没有任何一部影片有这样的力量。

可电影依然会让世界上一些政府当权者感到畏惧害怕,需要去粗暴手段来控制,是因为它有本事安排一次几乎无门槛的大型对话,让有着不同经历和阅历的人都有机会参与其中,可能只是为了在聆听,可能会从中形成自己的主见,甚至做好准备拿出自己的行动。

在那晚的韩国戒严风波中,无论是事件的亲历者还是旁观者,其中不少韩国人特别是年轻一辈都是头一次碰上这种遭遇,在面对这样的场面时也会感到茫然跟害怕,设想过无数种可怕的情形。但最后,能看到有那么多第五共和国结束后才出生的年轻人,在那一晚跟接下来的十多天内都表现得像是经历过光州运动的前辈一样去保护这个国家。许多人都有这样一个共识,即有的自己心爱的东西是需要守护的,有的悲剧惨状是当今不可以再出现的。而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给这些年轻人这种意识的,不见得非得是对政治事务的感兴趣,不过就只是那些并非无所不能的电影、K-Pop等文化娱乐力量。这些东西足以增强大家的归属,一起去反对任何妄想剥夺这种归属的人跟行为。

同样,那一晚听从上级指挥的武装士兵,多也没怎么见过这些场面,跟这些和自己对峙的民众们一样会有畏惧和不安。然而他们始终保持克制,不是像四十多年前那帮军人一样轻易动武。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是理直气壮的姿态?有可能同样也是因为文化娱乐力量的影响,让这些士兵在这种关键时刻有了更明确与可靠的认识和意识,知道自己的冲动不是在保护国家,或是证明自己多具有男子气概,而是会酝酿更多的悲剧与混乱,成为国家的罪人。

在这次举世瞩目的动荡中,许多国外媒体都关注和好奇韩国年轻人这次充满积极温暖氛围的抗议是怎么来的:音乐、荧光棒、美食车、自拍。《卫报》采访了一位20岁的年轻人,对方在全场满是扬声器放送K-pop热单的嘈杂环境下说道:

“我们展现了政治抗议并不就得变得严肃。这个国家眼下身陷混乱之中。我们在演唱会上会拿荧光棒,干嘛这里不接着用呢?我支持K-pop,不过我也支持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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