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夏天,一支从朝鲜战场凯旋的王牌志愿军,在归国途中神秘消失了......
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让我们将时间的进度条,拖回到1958年7月。
当时,一列闷罐火车,正在铁轨上疾驰。
车厢里,志愿军某部的战士们刚从朝鲜战场下来,军装还带着硝烟的味道。
战士们的脸上,全都挂着对归国的期待之情。
19岁的战士小李,摩挲着口袋里皱巴巴的信纸。
那是他在朝鲜的抗战坑道里,写好的家书。
字里行间,都是他对母亲的承诺:
“娘,我月底就到家,帮您收玉米,再给您买块花布做新衣裳。”
与此同时,班长老张正凑在煤油灯旁,用刺刀在空罐头盒上刻字:
胜利归来。
这支部队,是志愿军中的王牌队伍。
当初在上甘岭战役中,战士们九死一生,顶住了美军43天的炮火轰炸。
这些活着回来战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三天后将抵达河北保定火车站。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火车在行驶到山西大同附近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轨道。
有眼尖的战士,发现火车竟然在朝着西北方向疾驰。
车厢里的灯骤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几声满是疑惑的惊呼。
带队的李营长,踩着铁梯爬上车厢,手里攥着一封盖着红印的密令,声音压得很低。
“全体都有,即刻前往新驻地,任务保密,断绝与外界一切联系。所有信件、日记,全部上交。”
听到这话,立刻有战士询问:“营长,我们去哪啊?还能回家吗?”
李营长沉声回应:“国家需要我们去一个更重要的地方。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给我忘了家的方向。”
“你们要记得,咱们永远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话音刚落,车厢里瞬间沉默。
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火车将要把他们带向哪里。
以及,何时归来......
三天后,火车驶入荒漠戈壁。
窗外的景色从绿油油的农田,变成稀疏的骆驼刺,最后成了寸草不生的盐碱地。
直到第四天,火车终于停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风沙裹着碎石灌进来,打在战士们脸上生疼。
李营长率先跳下车,踩在滚烫的沙地上,举起望远镜望向远方:“全体注意!原地搭建帐篷,严守纪律,不许私自外出,不许打听任务!”
战士们虽然内心疑惑,但却只能听令照做。
六十七年后,再来看这场神秘的行动,大家才知道。
原来这支在归国途中,神秘消失的部队,竟是我国原子弹研发工程的先锋军。
他们要在生命的禁区罗布泊,建起中国第一个核试验基地。
在当时,全世界都认为,我国想造原子弹,简直是天方夜谭。
甚至就连国内一些人,打死也不相信我们能造出那种大杀器。
然而,高层却是铁了心,哪怕砸锅卖铁,也要搞原子弹。
那么,为什么我们非要造原子弹不可?
这还要从当时的世界局势来分析。
1958年,全世界正被冷战的铁幕分割成两半。
美国手握原子弹这个大杀器,在全球推行霸权主义。
他们从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开始,总统杜鲁门就不止一次公然叫嚣,不排除对朝鲜战场使用核武器。
美军甚至在朝鲜半岛上,真的部署了携带核弹头的“诚实约翰”导弹。
1958年9月,美国的埃塞克斯号航空母舰,带着舰载机群开进台湾海峡。
紧随其后的檀香山号巡洋舰上,搭载着可携带1.5万吨当量核弹头的斗牛士导弹。
这些武器,全部被部署在我国台湾的高雄港。
那段时间,厦门、福州等沿海城市的防空警报,每天都会响起。
百姓们只好背着干粮,躲进防空洞......
美国核威胁的阴影,就像乌云一样,笼罩在我国人民的头顶。
虽说当时我国有苏联这个强大的盟友。
但是自从1956年的波匈事件后,社会主义阵营的控制力,正在日渐减弱。
1958年,苏联提出要在中国建立联合舰队,以及长波电台。
试图掌控我国的国防主权。
这一提议,直接被教员严词拒绝。
苏联于是恼羞成怒,开始针对性刁难我国。
提议被拒后,苏联人虽然没有直接掐断对我方的援助,但却提出了很多不合理的附加条件。
比如,他们原本承诺提供的原子弹技术资料,被一再拖延。
苏联专家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淡。
此时的国内还是一地鸡毛。
我们刚结束百年战乱,国民经济还在恢复期,人均粮食占有量只有不到五百斤。
工业产值,还不到美国的1/20。
同时还要面对来自东西两线的核威慑。
教员与众多国家高层于是得出结论:
没有原子弹,就没有真正的国家安全。
造原子弹一事,势在必行,而且必须争分夺秒。
1955年1月,教员在中南海菊香书屋的会议上,敲着桌子对与会的领导人说:
“别人有,我们也要有。原子弹这东西,你有了,别人就不敢随便欺负你。就像当年长征,我们有枪有炮,才能走出包围圈。”
这句话的背景,是建立在美国已在日本投下两颗原子弹。
而英国在1952年,也研制成功了原子弹。
同时,苏联在1953年,成功试爆了氢弹......
核武器,成为了大国博弈的标准配置。
1958年8月,台湾海峡局势,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
美国国务卿杜勒斯,甚至公开宣称: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卫台湾。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们随时可能使用核武器。
于是同年6月份,聂帅接到中央命令,负责组建中国核工业领导小组。
开始统筹原子弹研发工程。
代号596。
说起这个代号,也很有意思。
1959年6月,苏联突然召开紧急会议,宣布撤走全部139名在华核专家,并带走了8400多份技术资料。
这一天对我们产生的影响,意义深远。
用596这个代号,寓意着我们从这天开始,要自力更生,要研制属于自己的原子弹,而不再依靠任何外界帮助。
接到命令时,聂帅正在北戴河开会。
之后,他立刻赶回北京,在办公室里熬了一个通宵,写出了《关于发展中国核工业的初步规划》。
在这份规划里,详细列出了原子弹研发工程的人员调配、设备采购、基地建设的时间表等。
不过,最重中之重的,是人才。
具有原子弹相关研究知识的高级人才。
聂帅第一个想到的,是著名科学家钱学森钱老。
当时,钱老刚从美国历经千辛万苦,回到祖国。
聂帅没有犹豫,直接亲自登门拜访。
两人在钱老的书房里,整整谈了两个小时。
他们从国际局势,讲到国家需求,钱老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赞同。
分别前,钱老握住聂帅的手:“元帅放心,我在美国学的知识,就是为了今天能派上用场。这个任务,我接了。”
离开钱老家,聂帅又去拜访了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