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春天我背着书包跑回家,继父赤着脚撵我三条街:你得去读书! 我叫刘洋,今年

乐荷谈文化历史 2025-02-17 10:45:00

98年春天我背着书包跑回家,继父赤着脚撵我三条街:你得去读书! 我叫刘洋,今年38岁,在深圳一家科技公司做高管。老家在山东农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娃,1985年秋天出生,家是三代单传,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每年春节,我都会提前十天开车回家。车子在胡同口停稳,我就扯着嗓子喊:“爹,娘,我回来了!” 这一声喊,喊出了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牵挂。 打开后备箱,媳妇、女儿,一包包东西往家里掂,街坊四邻们一脸羡慕。邻居贾大爷靠着墙,酸溜溜地说:“洋洋,又给你爹买这么多酒,这么多吃的啊,你爹老了咬不动了,哪里吃的完,喝的完?” 我笑呵呵地说:“我爹慢慢喝,只要天天有酒喝,有烟抽,喜欢的东西他能吃到嘴里,我就高兴。” 孙大娘羡慕地说:“你爹揍你揍得可真好,没白揍。” 是啊,我能有今天,多亏我爹当年的心狠。 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高兴得把门框都拍得咣咣响,扭着小脚,拽着我爷爷回老院要杀鸡。我是爷爷奶奶的掌上明珠,尤其是我奶奶,我爸从小就娇惯我。 我两个姐姐从小就什么都干,四五岁没灶台高,就开始站在凳子上烧稀饭、炒菜、蒸馍、烙馍。饭做好了,还要洗衣服、扫地、割猪草。家务活儿,地里活儿,我大姐二姐样样在行。而我呢?什么都不干,在大姐二姐干活的时候,我在外面跟小伙伴们四处疯玩,爬高上低,在村子里干尽坏事。谁家麦秸垛着了火,有我;谁家胡同里堆的干柴着了火,还有我。总之,坏事都有我,好事准没我。 我奶奶抿着嘴笑:“男孩子嘛,调皮捣蛋的好,以后有本事。” 街坊四邻找到我家,我父亲烟袋锅子敲得杠杠的:“不就点了你们家的柴吗?我赔你们不就行了吗?” 父亲和奶奶的娇惯让我更加肆意妄为。 可惜,好景不长,爷爷奶奶先后去世了,我父亲也突然生急病去世了。两年里,我家走了三个亲人。父亲走的时候,我家那三间平房刚封了顶,灶屋也盖好了,院墙和门楼还没开始盖,屋内也还没开始粉刷。 两年里,三个亲人先后离世,母亲心态崩了,老家具、老床搬到新房里,凑合着住了进去。而我,一夜之间也长大了,不再调皮捣蛋,四处惹事,老老实实跟着我两个姐姐,干起了家务活,地里活。 没有了父亲,我家的日子过得挺难。我们村的地都是坡地,离村里三四里,路倒是挺好就是远。收麦、收秋时,拉着架子车光在路上就要好久。家里有劳力的话,还行,没了父亲,光地里这些活儿,母亲起五更打黄昏的,早早累弯了腰。 我的继父,就是在这时来到我家的。继父没来时,我母亲问我们姐弟仨:“妈要给你们找个父亲,你们愿意吗?”我心里不愿意,听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可是家里太需要一个男人撑门面了。只要他对我母亲好就行,至于我们仨,马马虎虎就行。我大姐二姐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也不知为何,我继父来的时候,我调皮捣蛋的心就蠢蠢欲动了。那天,继父还没来,我就拿着弹弓,爬到了门前那棵老榆树上,一坐就是一早上,四处张望,等待着我继父上门。继父刚到胡同口,我拉紧了弹弓,“蹭蹭蹭”三发土坷垃,飞到了继父额头、胸口、大腿。继父背着个行李,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了我,笑着问:“是洋洋吗?” 我大声说:“嘿,就是我!你是刘大壮吗?” 继父没理我,三步两步就到了院子里,放下行李,三窜两窜就到了树杈上,挨着我靠在了榆树上。我吃惊地张开了嘴,我说:“你还会爬树?” 继父拿过我手里的弹弓,瞄着前面的桑树叶说道:“打那几个桑叶咋样?你说两片还是三片吧?” 我说:“都行。” 继父说:“咱俩比赛,指哪打哪,谁赢得多,以后听谁的。” 我挠着头说:“中,咱比比。” 继父“啪啪啪”,十局十胜,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此“爹”喊得顺顺溜溜的。 即便这样,我骨子里依然带着叛逆、傲慢、自大。我继父来我家时,已经35岁了,听说他年轻时干活不小心,切断了左手三个手指,家里又穷,单了下来,但是并不影响他干农活。 自从继父来了之后,我母亲身上的担子就轻了,地里活儿,继父帮衬着,继父勤快,家里的大小活儿都干。我们仨放完学回来,就让我们写作业,读书,不写完作业,不准我们出去玩。不仅如此,继父还跟街坊四邻处好了关系,农闲时,跟着叔叔大爷们,干起了泥水匠。 我两个姐姐读书都还行,不算多好,但也不差。我呢,自小调皮捣蛋的多,成绩不好,继父来了之后,督促着我学习,我紧赶慢赶成绩撵到了中上。但这,并不妨碍我骨子里透着的调皮捣蛋。 后来,我辍学了,继父用上化肥的活儿让我明白什么叫“做人”。那是我成长过程中最难忘的经历,也是我真正懂事,开始努力学习,最终考上大学的重要转折点。 如今,我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这一切都离不开父母的养育之恩,尤其是继父的严格教导。我每年放弃年假,提前十天回家陪父母过年,不仅仅是尽孝,更是对过去岁月的感恩和对未来的期许。那一声“爹,娘,我回来了!”,包含着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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