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1993年出生后就没有下地走过路,医生也曾断定他活不过5岁,可就靠他的母亲,他多赚了15年。他常跟妈妈打趣说:“没事,等我去世后,你过两年就忘了我。”可妈妈反问他:“你说我能忘吗?” 程浩,一个职业病人,一个脑瘫儿,在母亲的托举下,活出属于自己的意义。 1993年秋,产检室里响起惊呼,还以为片子拍错了:“没见过这么大的头!” 紧接着,剖宫产也不顺利,程浩的小脸被手术刀划破。 好在随着时间,伤疤渐渐看不见了,但六个月大的程浩安静得吓人。别家孩子满地爬,他连手指都懒得动。 妈妈李哲抱着他跑遍全国医院,诊断书摞起来能当枕头:脑瘫、肌萎缩、活不过五岁.…… 亲戚劝她“趁年轻再生个健全的”,她把诊断书撕得粉碎:“就算瘫成团泥,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六岁那年,程浩渐渐发现自己是来“讨债的”,总是麻烦别人。 西医和中医,李哲试了个遍,最后决定停了很多检查和治疗,就带着孩子回了家。 自己当老师,教孩子拼音、读书、识字、写字。 一直到八九岁,当输液管像蛇信子舔着手背,程浩盯着护士手里的针头突然开口:“这玩意儿扎进去疼不?” 李哲愣住,转头把攒了半年的检查费换成二手电脑——既然身子动不了,就让脑子撒欢跑。 “妈,给我翻页。” “这字念啥?” “《三国》里诸葛亮咋死的?” 程浩的童年是场24小时问答直播。字典被他盘得卷了边,沙发放个豁口搪瓷碗当“读书支架”。 最煎熬的是练字,布带把他绑在椅子上,汗珠子顺着鼻尖砸在田字格上。李哲边揉他发紫的腰边哄:“再写半篇,妈给你读《射雕》。” 再大一点,程浩开始疯狂读书,侧躺着看电脑上的电子书,一天读十几个小时,除了吃,就是读。 15岁生日那天,程浩盯着游戏里厮杀的像素小人发呆。 暴雨劈断电线,黑掉的屏幕映出他变形的胸腔——原来引以为傲的虚拟王国,敌不过一阵雷雨。 他猛地扯掉耳机:“我要写书!写个比《魔兽》还厚的!” 从此,大拇指关节成了他的笔尖。侧躺压出的淤青从手臂蔓延到胯骨,每天敲出两千字像在骨头缝里抠金子。 “知道我为啥迷吸血鬼吗?”程浩在知乎写道,“他们永生却困在时间里,眼睁睁看爱人长皱纹,就像我数着日历看你们毕业旅行、考研上岸、结婚生子。” 有网友留言“心疼”,他秒回:“别!我攒的止痛药够开药店了,不缺你这颗。” 程浩最喜欢的作家是史铁生,而他的妈妈跟史铁生的妈妈一样,母爱如此持久且具有耐性。 妈妈李哲去哪里都会带着儿子,包一辆车让程浩躺在后座,怎么也舍不得丢掉这个“小包袱”。 给程浩洗澡是项大工程。他瘫在浴盆里指挥:“哎哟轻点!您这手法赶上少林寺搓澡僧了。”李哲翻白眼:“再贫嘴,信不信我拿刷锅铁砂布伺候?” 最惊险的是2010年胃出血,程浩昏迷八天八夜。 李哲守在床边,坐了三天三夜,几乎没吃没喝。他攥着儿子冰凉的手讲故事,程浩气若游丝还要八卦。护士红着眼眶骂:“你们娘俩真当这儿是茶馆啊?” 2013年8月21日,程浩还盯着淘宝给自己挑生日礼物,看着购物车里的蓝牙键盘咂嘴:“这玩意儿能打折到双十一不?” 李哲拎着盒饭进门:“出息!妈明天就给你买。”他吸着旺仔牛奶嘀咕:“那得再活三个月才够本……” 监护仪突然尖叫时,李哲还想给儿子看看评论。 “别装睡啊,不是说要等到礼物?”她抖着手去摸儿子胸口。 直到真正失去儿子,葬礼那天,她抱着骨灰盒,只觉得脑袋发昏。 往后的日子,她开始长期失眠,她也希望自己能入睡,这样就可以梦到儿子了。 夜里的风卷着沙粒拍打窗户,李哲下意识去掖被子,手却扑了个空。 床头柜上的钟显示凌晨三点,她摸出安眠药瓶苦笑——十年了,还是改不掉半夜给儿子翻身的肌肉记忆。 柜子深处压着本泛黄的书,封面上印着少年侧脸,书名烫金:《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 这是儿子留给她的“遗产”,用变形的大拇指关节,在键盘上一个像素一个像素敲出来的生命证词。 整理遗物时,李哲在电脑里发现个命名为“通关秘籍”的文件夹,点开是密密麻麻的读书笔记。 《追忆似水年华》批注284处,《卡拉马佐夫兄弟》人物关系图铺满屏幕。 如今,李哲常去儿子最爱的书咖,点杯茶坐整天。店员好奇:“阿姨总在看空气?”她笑着指指身旁空位:“等我儿子更新读书笔记呢。” 程浩的知乎主页至今仍有新留言: “今天被甲方骂到想跳楼,想起你说的——呼吸都是奢侈,突然觉得还能再苟五百年。” 他的墓前时不时出现奇怪贡品:机械键盘、未拆封的《哈利波特》全集、甚至还有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如今,乌鲁木齐的风还在刮,卷起《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扉页,那句话感动了无数人:“站在两个世界边缘,才看清活着本身就是绝地反击。” 妈妈李哲把书按在胸口,恍惚听见儿子在耳畔贫嘴:“妈,我这场子人气挺旺啊?记得收门票!”
某医生抱怨患者非急病半夜三更挂急诊开药是浪费宝贵的急诊资源!某位在急诊科工作的医生吐槽,说遇到某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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