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年底,日军血洗南京城后,开始对周边村庄进行扫荡,腊月初八这天,一队日本兵入侵了郑明德所在的村庄,此时他的大嫂正在家里照顾两个年幼的侄女,郑明德见状赶忙抛下农具,一路跑了回家。 雪花飘落在村庄上空,腊月初八的早晨格外寒冷。郑明德手里捧着一大碗粗米,准备熬一锅香甜的腊八粥。这是南方乡村的老传统,腊八喝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他哼着小曲,想着一会儿做好了,要叫村里人一起品尝这个朴素的节日喜悦。 "村里来了两个日本兵!"一声惊恐的叫喊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郑明德手一抖,碗里的米撒了一地。自从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后,关于日军残暴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附近的村庄。短短几周内,南京城已成为人间炼狱,三十万同胞惨遭屠杀。郑明德知道,灾难终于降临到了他们头上。 远处传来的枪声打断了郑明德的思绪。他顾不得收拾散落的米粒,扔下手中的农具,慌忙向家的方向跑去。只见村里已是一片混乱,几间茅草屋被点燃,浓烟滚滚升起。妇女的哭喊声、孩子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村庄。 "大嫂!侄女们!"郑明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家人。 两个月前,郑明德的哥哥被抓去修筑工事,至今杳无音信。大嫂一个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日子过得艰难。郑明德曾听说日军特别残忍地对待妇女和儿童,想到自己可能是家中唯一能保护她们的人,他跑得更快了。 "快进地洞!"郑明德一把推开门,看到大嫂正抱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他们家在上一次战乱时挖了一个地洞,藏在灶台下,正是为了应对这样的危急时刻。 大嫂急忙抱起小的,郑明德牵着大的,一家人手忙脚乱地钻进了黑暗的地洞。地洞很小,四个人挤在一起,几乎不敢呼吸。外面的枪声渐渐逼近,清晰可闻的日语交谈声让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会发现我们吗?"大嫂小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郑明德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两个日本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用枪托砸着家具,喊着什么。郑明德庆幸自己把地洞伪装得很好,只要他们不发现灶台下的异常... "這是什麼?"一个日本兵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郑明德的心沉了下去,他顺着地洞的小缝隙看去,发现那个日本兵正指着挡在地洞入口的那堆杂乱的茅草。 下一刻,明晃晃的刺刀挑开了茅草,阳光刺痛了他们躲藏在黑暗中已经适应的眼睛。两个日本兵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一把将他们从地洞里拖了出来。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村庄时,只剩一片废墟与死寂。郑明德从灰烬中艰难地挣扎着爬出来,浑身是伤。那两个日本兵在离开前,点燃了他的家,以为已经消灭了所有证人。他强忍着剧痛,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大片皮肤已经被烧伤。但比起身体的疼痛,心灵的创伤更加难以承受。 他的大嫂和两个侄女再也不会回来了。 郑明德回忆起被迫目睹的一切。日本兵用刺刀指着他的喉咙,强迫他跪在地上,甚至命令他点亮蜡烛。"照亮点!"那个日本兵用生硬的中国话命令道。郑明德的双腿早已瘫软,像灌了铅一般爬不起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侄女们最后在惨叫声中永远闭上了眼睛。 郑明德躲在邻村一户好心人家三天后,得知日军还在周边扫荡。他听到了更多幸存者讲述的故事,每一个都令人毛骨悚然。 "你听说过'套圈'杀人吗?"一位名叫伍长德的老人向他讲述。伍长德是南京城里的居民,亲眼目睹了日军的"套圈"游戏。日本军官站在高处,手持麻绳做成的圈,往人群中扔去。被套中的人就被拉出来,面对机关枪的扫射。"起初他们一次套一个人,后来圈子越来越大,一次就套近百人。"伍长德说,"日军将三四千人杀到只剩五六百人时,我也被套中了。但在一片混乱中,我被尸体掩埋,装死逃过一劫。直到天黑,我才跳进护城河,游到安全地带。" 另一个幸存者陈德寿哽咽着讲述了他的姑母是如何被日军用刺刀戳伤六刀后痛苦死去的故事。"姑母只想喝一碗糖水,可糖水端来时,她已经断气了。" 最令郑明德震惊的是雷桂英的遭遇。雷桂英当时只有9岁,却被日军抓走,强迫成为慰安妇达四年之久。"日本人建立了大量慰安所,到处强抢中国女性。"讲述者低声说,"谷寿夫曾扬言'家家都是慰安所,人人都是慰安妇'。" 1947年4月,郑明德来到了南京。作为幸存者,他被邀请参加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在法庭上,他第一次见到了南京大屠杀的主犯之一——谷寿夫。这个曾经嚣张的日本第六师团长,如今却垂头丧气地站在被告席上。 郑明德听着其他证人的证词,看着美国人约翰·马吉拍摄的"京字一号证据"——日军在南京实施屠杀的影像资料。当法庭宣布谷寿夫死刑判决时,郑明德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他明白,无论怎样的惩罚,都无法抵消三十万同胞的生命,无法弥补那些在日军暴行中失去至亲的幸存者的伤痛。
抗战中,八路军营长让战士们反冲锋,不料冲到半山,营长却让他们赶紧把日军尸体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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