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的大山深处,提到土匪,很多人脑子里可能是武侠小说里的画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啸聚山林,快活得不行。其实哪有那么潇洒的事儿。 大山深处的匪窝,没有刀光剑影的江湖气,只有饥饿、血腥和时刻悬在头顶的死。 土匪活在刀口上,吃一顿饱饭都得拼命。 砸窑是主业,绑票才挣钱。 砸窑,讲白了就是抢富户,可真抢起来,没几次顺利的。 1923年,双阳县匪团围胡家大院,红旗一挂,院子里早设好地枪,一响两人倒地,领头的也被爆头。 几十号人,灰溜溜地撤了,干一票赔一半命,土匪不是不怕,是怕空手而回。 真有成功的,像刘金山那次,带六百人干下宁安镇,抢了几车布匹粮食,但这种事,十次不到一回。 软窑抢得动,只是收获不多,粮食、棉衣、炕席,一窝端。 可有时候抢到的东西还不够养兵三天。 砸窑不稳,绑票就成了“高利润行业”,但这活儿也讲技术,1935年,吉林“姜老抠”贪图香火钱,给哭丧队,塞了点儿钱想混进富人圈,结果人刚上棺材,棺盖一合——一群假孝子翻身拔枪。 从那一刻起,这票人就不是活人,是待价而沽的“秧子”。 抓到人,第一件事是换窝,秧子房得一夜换三处,怕官兵围剿,怕窝主变心。 1922年,南平匪团押着两个人质,硬生生跑了九百里,最后在河套翻船,全军覆没。 抢完,吃饭都成事儿,窝窝头、小米粥、玉米渣,吃腻了就啃草根。 真让村子包顿饺子、炖头猪,往往第二天人都不在了。 1946年,于福土匪逼人炖猪头,味没尝几口,官兵就杀到,刚架起的锅,全扣山沟里。 首领有肉吃,底下人喝稀汤,辽西有个匪叫“九头鸟”,自称大掌柜,冬天窝棚里冷得出霜,天天啃咸菜窝窝头。 安图县几家匪帮拉盟,聚个餐,桌上只有一碗羊肉一碟油饼。 穿的更别提,衣服全是抢来的,谁抢得快谁穿得好。 狼皮披肩、兔皮裹脚,破了就缝,为了显得厉害,抢来的官袍军服照穿不误,有匪头披清朝官服进镇,活像个倒走的怪物。 窝棚叫“马架房子”,木头架个骨,苫上油布或雪毯子,山风一吹跟鬼哭一样。 窝主有钱的,帮修堡垒,装暗道、开射击孔,整一小碉堡,但冬天一来,粮草告急,窝主一句“猫冬”,匪帮就地解散。 谁分得多,谁话语权大,土匪讲股份,干一票抢一批,先分大掌柜,接着“四梁八柱”,底下崽子排队等汤喝。 要是谁偷偷藏金条、浪费子弹——一根鞭子下去,打得皮开肉绽,严重的直接扔山沟。 匪帮里有稽查,专盯内部,谁要表现得不够“忠心”,就先扔前头挡枪。 想跑的?等着睡梦里被勒死,张作霖围剿的巴布扎布,全因内鬼卖了位置,山窝被一把火点了,连烧带炸没剩几人。 窝主表面是帮忙,实则当爹,*给地方、给草料、给眼线,每次分赃都要拿大头。 没窝主,匪帮活不下去;有窝主,干完活也赚不到头,最挣钱的不是抢的,是收保护费的窝主。 精神状态也别想好,天天在刀尖上走路,靠暴力维持秩序,靠血腥震慑人心。 “中山好”干绑票,谁家赎金迟了,直接往人嘴里灌辣椒水,活活辣死。 孙玉礼那伙更狠,折磨妇女后,直接用蜡油浇身,内部也黑,王桂珍想表忠心,上阵前自己把三岁儿子勒死,只为让兄弟信服。 稍微得点闲钱,酒桌一摆,赌牌一翻,嫖娼扎堆。 但这种时光撑不过三天,座山雕那年“猫冬”后,团伙解散不到一月,十几个核心成,因为喝多了露头,被全数抓获,结局清一色,死。 不是死在山沟,就是死在队伍里。 1916年,张作霖派兵清匪,巴布扎布死透透;1947年,杨子荣用反间计干掉座山雕,头都被提到公堂; 刘黑七、孙美瑶也没好下场,一个被自家兄弟勒死,一个刚招安完就遭部下背刺。 就算混出头,有个名,外头也唾,孙美瑶被收编后,干了几年连长,一仗没打赢,人骂得狗都怕,最后饿死在村口,匪,永远洗不白。 有人说,干匪的有命也有怨,的确,乱世里人命不值钱,可干这一行,从头就上了绝路。 抢不过就饿死,躲不过就被剿,信不过就互咬。 参考资料: 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吉林省志·公安志》. 吉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彭总本来确是想杀人立威的,毕竟四野横扫南中国以后,多少有点骄兵悍将的的意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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