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胡宗南给曾扩情15两黄金和一张机票,说:“跟我去台湾”。可曾扩

浅笑挽云烟 2025-04-23 11:14:52

1949年12月,胡宗南给曾扩情15两黄金和一张机票,说:“跟我去台湾”。可曾扩情之后做的事却让人啼笑皆非,以至于后来沈醉谈及这件事时,说:曾扩情这个人天真得近乎荒唐。 成都快要解放,胡宗南忙得脚不沾地,最放心不下的,是老部下曾扩情。 两人交情几十年,从黄埔出身、军统历练,到西南要地共谋大事,说是半个自己人不过分。 胡宗南几次三番递话,机票、黄金、银元一应俱全。 还亲派儿子曾宪武催促,明着说是邀约,实则“最后通牒”:“10点前上凤凰山机场,11点飞机起飞。” 黄金十二两,银元一百块,机票一张,全送到门口。这个分量,能让绝大多数人改口叫义父。 结果呢?曾扩情愣是没动。 人没病,腿没断,车程不远,但他不走,站在地图上那个岌岌可危的成都,看着即将南逃的部队,转身往深山寺庙走了,他那点算盘打得哗啦啦响。 一来是心已冷透,蒋介石一年比一年防他,提拔从来轮不上,背锅倒是屡见不鲜。 加上天真地信了个旧朋友的承诺,说能找刘伯承替他说情,美其名曰“革命同志间的旧情谊”。 还有他的自我催眠,剃个头、披个袈裟,进庙念经,躲过天下风云,这一招,连小说都懒得编。 寺庙选得也讲究,四川广汉,偏僻安静。 他在佛前焚香三炷,剃发为僧,连法号都取好了。 盘腿打坐时,估计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混过去了,结局来得很快,解放军进山搜剿时,一眼认出这位“新人”,大摇大摆坐在大殿之中。 抓他那天,寺里老僧还试图阻拦,说这是新来皈依的弟子,世事已断。 可曾扩情自己蹦出来,说:“我已皈依佛门,不在五行中,不能抓我。”说这话时眼神诚恳,仿佛真能靠佛光加持逃过政治审判。 解放军那边,冷笑一声:“军统宋辉鹤那才是真和尚,都给押了。你这临时剃头的,还想糊弄谁?” 战犯沈醉后来回忆这个场景,评价一针见血:“天真得近乎荒唐。” 押到重庆白公馆后,他依旧没认清局势。 一进号子,先是低头认错,非说自己不算高级战犯,要求跟普通特务一块关。 他真这么干了,结果几个月后,西南公安局结构调整,把他又按职级拉回来,一通努力白忙活。 狱中表现,不说荒唐也够离谱。 有次过年,干部开玩笑说:“恭喜各位,马上安排转地。” 这本是句气氛话,大家都笑,曾扩情愣是听成“处决通知”,当场吓尿裤子,脸煞白,舌头打结,差点没哭出声。 消息辟谣以后,他整整三天没说话,饭都吃不下,脸色像见了“地藏王”。 这还没完,某次工地劳动,一把铁锹坏了。 他顺手修了,还被管理人员表扬了一句,别人听了开心,他却整晚睡不着,担心是不是“出卖了同伴”,还跑去问是不是要写检查。 别人改造认错,他是反复自我纠结,别人在找出路,他在走弯路。 曾扩情的问题,不在于坏,而在于对权力结构的无知、对形势变化的迟钝。 也曾立功,可风头刚一过去,自己就开始收四川地方军阀的贿赂,结果被蒋介石记账上了,待遇直线滑坡。 到晚年他还反思,说:“周总理在黄埔教我革命,我却走错了路。” 那句“我已出家,不在五行中”不是笑话,是这个人物的全部缩影,想置身事外,结果掉进深渊。 1959年,特赦名单放出,他榜上有名。 后来被安排到辽宁当政协委员,一干就是二十多年,1988年在本溪去世,活到九十四岁。 沈醉那句评语,放在最后:“他不坏,但确实太天真。” 在那个刀口舔血、步步为营的时代,“天真”二字比愚蠢更危险。 曾扩情不是没机会走,也不是没人给他台阶,是他自己往下跳,相较之下,杜聿明、黄维这些“硬骨头”,倒成了清醒者。 他的故事像个侧面镜子,照出当年国民党内部的裂痕、恐惧和自欺。 一边清算旧账,一边幻想得脱;一边害怕流亡,一边又不愿彻底改过,一身旧装,不愿脱下;一脚跨进庙门,还妄想着红尘不扰。 曾扩情这一角色,说传奇不算,说荒诞也真,活成了自己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空壳,坐等一场不会来的宽恕。 参考资料: 沈醉.《我所知道的戴笠》. 群众出版社,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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