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恒汉没想到,自己从正大军区政委,跌到了师级干部,每月只拿两百块生活费,还要靠烧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4-25 22:01:48

冼恒汉没想到,自己从正大军区政委,跌到了师级干部,每月只拿两百块生活费,还要靠烧煤炉取暖。 这一切,从1977年被一纸免职令打下来时,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根本停不下来。 1977年,兰州铁路局的事出了大乱子,派系斗争闹得不可开交,中央发了火,冼恒汉被点了名。 他被定性为“执行左的政策”的典型人物,免去中央委员、军委委员、兰州军区政委、甘肃省委第一书记等所有职务。 虽然他嘴上说是“奉命行事”,但没人买账,上边认定他搞“一派压一派”,处理问题方法极端,责任难逃。 其实早在支左那几年,冼恒汉的问题就埋下了种子。 作为兰州军区的政委,还兼着甘肃省委书记,冼恒汉手上握着很大权力。 那时候任务是稳定局势,他也确实按着指示去做,但具体到执行上,他选择了支持一派,打压另一派。 为了立典型,他还推了一批“先进人物”,后来被揭发不少材料造假。 很多事情上,他过于信任基层汇报,缺少调查核实,一步步走到了偏激。 1975年,军区来了新司令,韩先楚,这位新领导上任后,把军区之前的工作一通批。 冼恒汉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干的全被否定了,心里窝着火,多次写信向中央反映要求调离。 可没想到,这一来反而给自己加了个“不服从工作安排”的罪名,两人关系彻底僵住,矛盾越积越深。 被免职后,冼恒汉在北京闲了五年,这五年,他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每天除了看看报纸,就是发呆,没人敢找他说话。 他想过回到地方找点事干,多次打报告,都石沉大海。 1982年,组织上通知他回甘肃“解决问题”,他还以为有转机,结果一下飞机就被“请去”单独住着,连出门都得打报告。 隔离期间,冼恒汉情绪非常激动,一天夜里突然心脏剧痛,送去医院一查,心肌梗塞。 出院后,组织告诉他,退出现役,师级待遇,发放生活费每月200块,这个消息对他打击太大,他在家人面前一言不发,整整坐了一天。 日子苦得像掉进了冰窟,安置的房子又小又破,冬天没暖气,只能靠煤炉子取暖,每次生火,屋里呛得不行,好几次因为煤气中毒住院。 冬天一到,他就赶紧想办法住院避寒,钱也紧张,除了生活费,什么补助都没有,连买煤的钱都得精打细算。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一次跟亲戚聊天时,他咬着牙说:“做得多,错得也多,不做也错,怎么活?”家里人劝他开朗点,他只是摇头,长叹一声。 那几年,他几乎不出门,连老战友聚会都不去。他说:“出去别人看你那眼神,谁受得了。” 有人说冼恒汉脾气犟,自己作的,他也承认,脾气硬,不服输,但更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被时代推着走的。 他在回忆录里写:“那几年,下面整人,上面又整我,干啥都两头不讨好。”简单的一句话,透着无奈。 其实也不是没人帮他说话,李先念、王震这些老领导都替他打过招呼,要求组织上重新考虑,但那时候风气紧,谁也扛不动。 到了1984年,待遇稍微调整了一下,升到军级,但职务没给,名义上也是“休养”,实际跟边缘化没区别。 1988年,国家授勋,他得了个二级红星功勋荣誉章,这算是对他过去工作的肯定,可他心里清楚,这跟真正恢复职务是两码事。 他拿着奖章在家里坐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把勋章锁进了抽屉里。 冼恒汉晚年的生活可以用清冷来形容。 冬天一到,他不是在医院,就是裹着军大衣躲在屋里烧煤取暖,吃的喝的很简单,最多就是煮点面条,配点咸菜。 每次有人来访,他总是笑着接待,但话不多,常常听着听着就发呆。 老战友们来看他,最常听他说的一句话是:“如果当年没接那个差事,可能不至于走到今天。” 说完又自嘲一句:“不过,干一辈子,也算对得起良心。”很多时候,他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头发呆,一坐就是半天。 他对外界的评价几乎不作回应,只是偶尔会提一句:“国家强大了,苦也值了。”这话是真心的。 虽然个人命运跌宕起伏,但他对国家、对部队,始终没有怨言,这种情感,也许是那个时代许多老兵共同的情怀。 冼恒汉的经历,说到底,是那个特殊历史阶段千千万万政治人物的缩影,风云变幻中,有人上位,有人跌落。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解释,更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命运的轨迹。 他晚年没大张旗鼓地喊冤,也没四处申诉,只是默默过着简单而清苦的日子。 1990年代初,冼恒汉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老朋友们听说后,三三两两来看他。他见到熟人,总是咧开嘴笑笑,很少提过去的事。 一次,一个老部下问他:“老首长,后悔吗?”冼恒汉笑着说:“后悔啥?活着就挺好。” 这一笑,像是把几十年的辛酸都咽了下去。

0 阅读:171

猜你喜欢

寒星破晓光淡

寒星破晓光淡

寒星破晓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