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49岁的李清照沐浴后，穿上了那件鹅黄色的薄纱衣，带着微微笑意躺在了床上，心中激动不已。许久之后，她30岁的丈夫张汝舟悄悄地进入卧室，往床上瞄了一眼，转身灭了蜡烛，不久后，房间内传来一阵争吵声。 绍兴二年的夏夜闷热潮湿，李清照望着铜镜里映出的细纹，指尖轻轻抚过鬓角的白发。自从赵明诚病逝后，她已许久不曾这般精心梳妆。 “娘子，该歇息了。” 侍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李清照回过神，披上鹅黄色薄纱，衣袂轻扬间，铜镜里的身影竟有了几分少女时的韵致。 她嘴角泛起浅笑，心中满是期待 —— 张汝舟说今日要从外地归来，还特意叮嘱她早些安歇。 窗棂吱呀响动时，李清照正摩挲着枕边的和田玉簪。那是赵明诚送的最后一件生辰礼，簪头刻着半阙《醉花阴》。张汝舟裹着酒气扑过来，手指刚碰到妆奁匣子，她突然翻身坐起：“今日查账，少了两箱碑帖。”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张汝舟醉眼里的柔情瞬间结冰，扯开衣襟露出腰间淤青：“替你打点典当行的泼皮，倒落得满身不是？”他踢翻脚踏上的青瓷罐，碎渣里滚出半块带血的玉佩——正是李清照昨日当掉的陪嫁。 李清照赤脚踩在瓷片上，血珠渗进砖缝：“你当我不知？城西赌坊新来了批吐蕃骰子，昨晚输掉三卷王羲之摹本。”这话戳得张汝舟酒醒大半，他早该想到，这女人连赵明诚收藏的每枚铜钱都记得清清楚楚。 纱衣突然被扯裂，李清照后腰撞上妆台，铜镜里映出张汝舟狰狞的脸：“装什么清高？你那些破石头早该换成真金白银！”他抓起《金石录》手稿要撕，李清照抄起玉簪扎进他手腕，墨汁混着血水泼了满墙。 更鼓敲过三响，李清照蜷在狼藉中数着窗缝漏进的月光。妆奁底层压着半页泛黄信笺，是赵明诚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写的：“莫叫金石蒙尘......”她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咳出喉间腥甜。当年在青州整理文物，赵明诚总说她较真得像只护崽的母狼，如今这匹狼被更凶残的猎户逼到了绝境。 五更时分，张汝舟带着账房先生来清点库房。李清照披散着头发倚在门框上，看他对着空荡荡的博古架跳脚：“昨日还说有李廷珪墨二十锭！”她慢悠悠晃了晃手中清单，纸页间夹着张汝舟科举作弊的凭证——那上面按着五个鲜红指印，墨迹还是温的。 #我的宝蔵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