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作家陈布文发现相伴50年的丈夫，竟然与自己的干女儿相恋多年，她最终以绝食的方式结束了生命。谁料，她去世一年后，丈夫就转身再婚。 1985年寒冬腊月，北京城刮着刺骨的北风，65岁的陈布文蜷缩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的宿舍里，手里攥着一沓泛黄的信纸，浑身哆嗦得像筛糠。 这些信是她在整理丈夫张仃的旧物时翻出来的，字里行间的情话烫得她眼睛生疼。 她怎么也没想到，跟自己过了半辈子的男人，竟和当年他们收养的干女儿灰娃偷偷好了二十年。 陈布文这辈子活得就像棵野草，十六岁那年为了逃婚，拎着包袱从江苏老家跑到南京城，靠给报社写文章混饭吃。 她笔头子硬，写出来的东西跟刀子似的扎人，《女子月刊》上登过她的文章，连国文先生都夸她是“小鲁迅”。 1937年她在报社碰上了东北来的穷画家张仃，两个愣头青一见钟情，在玄武湖边租了间破屋子就过起了日子。 那时候日本人飞机天天在头顶上转悠，小两口抱着刚出生的闺女往大后方逃。 从南京到西安，从西安到延安，陈布文怀里揣着干粮，背上驮着孩子，愣是没叫过一声苦。 到了延安，陈布文凭着笔杆子混得风生水起，当上了鲁迅研究会的秘书，张仃却因为画风太“洋气”遭人白眼。 这东北汉子心里憋着火，摔过颜料盘，撕过画纸，最后还是陈布文托人把他塞进鲁艺当教员。 1949年新中国成立，两口子的日子才算安稳下来，张仃被调去设计国徽，陈布文给周总理当机要秘书，家里六个孩子个个聪明伶俐。 可陈布文心里明白，这光鲜日子底下埋着雷——当年在延安收养的孤儿灰娃，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 灰娃嘴甜会来事儿，管陈布文叫干妈，哄得她手把手教写字念书，谁能想到这丫头片子后来能把干爹哄上床？ 特殊年月里，张仃被下放到河北农场劳改，灰娃也跟着去了，两个人在玉米地里你帮我锄草，我帮你擦汗，一来二去就滚到了草垛里。 等陈布文发现那些肉麻情书时，灰娃早给张仃写了上百封“情诗”，信里管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叫“我的太阳”。 陈布文气得浑身打摆子，抓着信纸冲张仃吼：“我为你辞了工作，为你生儿育女，为你伺候瘫痪的老娘，你就这么报答我？” 张仃闷头抽烟不吭声，半晌蹦出来一句：“跟她在一块，我觉着自己还年轻。”这话像把锥子，把陈布文的心扎了个透心凉。 从那天起，她粒米不进，躺在床上等死，六个孩子跪在床前哭成泪人也没用，咽气前她跟孩子们说：“别恨你爸，就当妈这辈子欠他的。” 陈布文前脚刚走，张仃后脚就把灰娃娶进了门，这对老少配倒是活得自在，老头子在香山盖了间“大鸟窝”，成天和灰娃吟诗作画。 2010年张仃93岁寿终正寝，灰娃守着他的焦墨山水画又活了十五年。 2025年1月12日清早，98岁的灰娃躺在病床上，弥留之际还念叨着：“我的诗...还没写完...” 要说这世上的缘分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陈布文的儿子张郎郎后来成了作家，他把母亲那些压在箱底的手稿整理出版。 2024年人民文学社出了《陈布文全集》，书里白纸黑字写着：“真正的爱情就像熬中药，火候不到揭了盖，苦的是自己。” 信息来源： 人民网《“大美术家”的艺术抉择——300件作品纪念张仃诞辰百年》（2017年10月23日） 中国作家网《98岁诗人灰娃：我是一个“悄悄活着”的人》（2024年12月25日） 封面新闻《诗人灰娃逝世 享年98岁》（2025年1月12日）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张仃百年诞辰纪念展》官方资料（2017年） 人民文学出版社《陈布文全集》出版公告（2024年11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