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弟媳给了我一件大衣,说她去年买的只穿了一次,让我拿去穿。我当时也没多想,顺手

秦逸飞说车 2025-05-12 16:50:41

昨天弟媳给了我一件大衣,说她去年买的只穿了一次,让我拿去穿。我当时也没多想,顺手就接了。结果第二天,她发微信给我说:“嫂子那件大衣你就给我500块吧。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没敢按。那件驼色大衣还挂在衣柜里,标签上的价格被剪掉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线头。昨儿弟媳把衣服塞给我时,笑盈盈地说“我穿太显老,嫂子穿上肯定好看”,现在却突然要收钱,这弯拐得比村口的老槐树还急。 “咋了?”我妈凑过来,手里还沾着和面的面剂子,“你弟媳又作妖呢?”我把手机倒扣在厨房台上,摸了摸大衣的毛料,软和是真软和,可这平白无故的500块,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窗外飘着小雪,我想起前年冬天,我把自己的羽绒服给她穿,她转手就送给了娘家嫂子。 晚上吃饭时,弟弟夹了块红烧肉给我:“姐,那大衣你穿着合适不?合适就留下呗,都是自家人。”我看着他新换的苹果手机,想起上个月他刚问我借了两千块交车险。弟媳坐在对面啃羊排,指甲上的闪粉掉在盘子里,像撒了把碎玻璃:“就是,嫂子穿着好看,说明有缘分,500块买个开心多值。” 我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突然想起她嫁过来那天,我给她包了六千六的红包,她嫌少,在被窝里哭了半宿。红烧肉在碗里晃啊晃,我突然笑了:“行啊,明天我给你转钱。”弟媳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夹了块土豆放进我碗里:“还是嫂子敞亮。” 第二天清晨,我揣着大衣去了镇上的裁缝铺。老张头戴着老花镜翻来覆去看:“这料子是挺好,不过吊牌剪了,最多值三百。”我摸出手机给弟媳发消息:“大衣我不想要了,退给你吧。”她秒回:“都穿过了怎么退?再说了,这衣服我买的时候花了一千二呢!” 我盯着“一千二”三个字,想起她去年双十一在家族群里晒购物车,这件大衣明明标着“折后499”。雪越下越大,我裹紧自己的旧棉袄往回走,路过弟媳家时,看见她正穿着新买的狐狸毛外套逗孩子,怀里抱着的婴儿背带还是我上个月送的。 夜里弟弟来敲门,一进屋就搓手:“姐,你跟小薇较什么劲啊?她怀孕脾气不好...”我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大衣递给他,触到衣料上昨天沾的饭渍——是她喂孩子时蹭的。“回去告诉她,”我看着弟弟躲闪的眼神,“以后少玩那些心眼,都是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有意思吗?” 弟弟走后,我翻出压箱底的红围巾戴上。这是我结婚那年婆婆给织的,毛线虽粗,却比什么都暖和。手机在桌上震动,是弟媳发来的消息:“算了,看在你平时帮我带孩子的份上,300块吧,不能再少了。”我删掉消息,把手机调成静音,窗外的雪光映得屋里亮堂堂的,我忽然觉得心里轻快了不少。 第三天去菜市场,遇见同村的王婶。她拽着我唠嗑:“听说你弟媳把旧衣服卖给你?这姑娘咋这样啊!”我笑着挑了两根黄瓜:“旧衣服挺好的,省得浪费。”王婶往我塑料袋里塞了把小葱:“可别惯她这毛病,我闺女要是敢这么对我姐,我早拿笤帚疙瘩揍她了。” 路过弟媳家单元楼时,听见她在阳台上打电话:“就那傻女人,我说啥她信啥...500块?想啥呢!我最多让她出200...”我顿了顿,转身走进旁边的礼品店,花300块买了条羊绒围巾。售货员问我要不要包装,我说不用,直接塞进了弟媳家的信箱。 傍晚弟媳找上门,怀里抱着大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嫂子,那围巾...我不是故意要的...”我给她倒了杯热水,看见她脖子上还围着我送的围巾,毛线缝里沾着根婴儿头发。“衣服你拿回去,”我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以后别老动这些心思,多想想孩子。” 她走时雪停了,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站在阳台上看她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忽然想起她刚嫁过来时,看见下雪兴奋得像孩子,我带着她堆雪人,她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给雪人戴上,结果冻得直哭。 现在我的衣柜里还挂着那件驼色大衣,偶尔拿出来看看,想起这段插曲,总会笑一笑。有些事像雪地里的脚印,看着深,太阳一晒就化了。毕竟是一家人,计较太多只会寒了心,不如像这雪后的晴天,虽然冷,却亮堂得让人心里舒坦。 昨夜梦见弟媳生了个女儿,她抱着孩子冲我笑,说“姐,以后我教她织围巾”。梦里的阳光很暖,照在孩子的小被子上,像撒了把金粉。我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忽然觉得所有的计较都不值一提——血缘亲情,哪是一件衣服、几百块钱能比的呢? 清晨推开窗,看见弟媳在楼下扫雪,她穿着我送的围巾,正在教儿子堆雪人。我喊了声“小心滑”,她抬头冲我笑,手里的雪球飞过来,落在我脚边炸开。雪末子落在大衣上,白得像朵棉花,我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其实挺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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