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新四军接济40万发子弹!”1944年,土匪头子王鼎山给新四军送来一张借条,而新四军主任陈山的态度,着实让人意外。 1944年的浙江上虞县,两个裹着头巾的农妇踩着积雪走进新四军临时办事处,她们怀里揣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指名要交给新四军主任陈山。 当陈山展开纸条时,白纸黑字赫然写着要借四十万发子弹,落款是“嵊新奉抗日别动纵队”首领王鼎山。 这事儿得从两年前日军发动浙赣战役说起,当时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浙江大片土地沦陷,老百姓活不下去都往山里钻。 上虞县周围山高林密,冒出几十股土匪武装,有的专抢大户,有的连老百姓都不放过。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接到任务,要在这堆土匪里找出能团结抗日的队伍。 在报社干过地下工作的陈山主动揽下这活,他化装成教书先生,混进当地最大的土匪寨子。寨主王山虎见他能说会写,让他当起了山寨的“军师”。陈山趁机操练土匪们列队打靶,想慢慢改造这些草莽汉子。 谁知寨子里二当家王孝明闹分家,带着百十号人另立山头,陈山这才明白单个改造太费工夫。 经组织批准,陈山自己拉起支“抗日独立自卫中队”,这支队伍专打日本运输队,缴获的物资分给老百姓,很快在四里八乡闯出名头。 不少土匪头子主动上门结交,陈山趁机观察哪些人值得争取。王鼎山就是这时候进入他视线的。 这个王鼎山原本是嵊县种地的,被地主逼得家破人亡才上山落草,他的队伍有三条规矩:不抢穷人、不糟蹋妇女、专打日本鬼子和汉奸。 有次日军要血洗李家村,王鼎山带着三百多弟兄硬是顶住鬼子一个中队,救下全村老小。陈山听说这事,特意带着两挺歪把子机枪上门结交。 两个队伍结成同盟后,经常联手袭击日军据点,有回打曹娥江边的碉堡,新四军正面佯攻,王鼎山带人从后山摸上去,两下夹击端了鬼子老窝。 仗越打越多,两人交情也越来越深。陈山几次劝王鼎山加入新四军,可这草莽汉子总说“自在惯了,受不得管束”。 1943年,陈山突然接到调令要去四明山根据地,临别那晚,两人在篝火堆前喝光了两坛黄酒。陈山亮明身份说:“往后遇上难处,尽管来找共产党。”王鼎山把酒碗摔得粉碎,红着眼眶嚷道:“老子这辈子就认你这个兄弟!” 转眼到了1944年底,局势越发艰难,国民党忙着抢地盘,日军做困兽之斗,夹在中间的小股武装不是被收编就是被剿灭。 王鼎山带着千把号人东躲西藏,粮食弹药都快见底。这时听说陈山又回了上虞,他赶紧让手下扮成采茶女去送信。 收到借条的新四军也犯难,当时浙东游击纵队自己都穷得叮当响,每人子弹袋里就五发保命弹。 司令员何克希连夜召集干部开会,最后拍板:“四十万发给不了,但人要救!”他们想了个折中办法:只要王鼎山答应整编,新四军砸锅卖铁也支援。 信使带着回信进山半个月没动静,陈山正着急呢,突然收到血书求救。原来王鼎山决定投奔新四军,带着家当往根据地转移时,在嵊县清风岭遭国民党62师伏击。 陈山带着两个营急行军八十里,抄小路绕到国军背后放火烧山。王鼎山听见枪声知道援兵到了,带着兄弟们从山沟里杀出血路。 两军会合时场面挺尴尬。王鼎山的人马穿得五花八门,有穿长衫的、披蓑衣的,还有个老头扛着关公刀。 新四军战士看得直咧嘴,王鼎山脸上挂不住,躲在屋里三天不见人。陈山也不催他,让炊事班每天送三顿热饭,还派卫生员给伤员治伤。 第四天半夜,王鼎山摸进陈山屋里,开口就要三个条件:兄弟不能拆散、要管千把号人吃喝、做完最后几票“生意”。 陈山拍桌子说:“头两条好说,第三条没门!你现在是新四军的人,绑票勒索的事想都别想!”两人吵到鸡叫三遍,王鼎山摔门而出,第二天却把抢劫来的财物全堆在操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烧了借据账本。 整编那天,何克希司令员特意从根据地赶来,王鼎山的队伍被编为“嵊新奉抗日别动总队”,领到二十箱子弹和五百套新军装。 有些老土匪不会打绑腿,新四军战士手把手教;吃饭时见共产党干部和士兵吃一样的糙米饭,这些江湖汉子眼睛都直了。 最让王鼎山服气的是打天台县那仗。新四军参谋把地图摊在石头上讲战术,王鼎山的人听得云里雾里。 陈山抓了把石子摆阵型:“老王的队伍熟悉山路,走左边山坳摸鬼子屁股,我们正面放枪吸引火力。”这一仗消灭日军两百多,别动总队缴获三挺机枪,王鼎山捧着机枪乐得直蹦。 到1945年鬼子投降时,别动总队已经扩编成三个大队,后来改编成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三旅,王鼎山当上了副团长。听说以前的老对头王孝明被国民党收编后,在淮海战场当了俘虏,他摸着胸口的新四军胸章直叹气:“幸亏当年跟对了人。” 信源: 上海热线——收编“落壳”记
1949年,一位被俘的国军副师长李长亨在审讯室里突然开口:"能否替我向周恩来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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