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96岁高龄的太平天国“幸存者”赖汉英，在行将就木前透露了一个秘密，解开了困扰后人数十年的谜团，也就是杨秀清到底被谁所杀。 赖汉英卧病在榻，气息奄奄，嘴唇发干，眼神游移，身边侍人低声劝慰，却忽然吐出一句：“杨秀清，是韦昌辉杀的。” 这不是随口一句话，是太平天国副丞相的最后回忆。 你瞅瞅这老头儿，手背上的刀疤还渗着汗，指甲缝里嵌着扬州城头的火药灰。他哆嗦着摸出块玉佩——当年天王府的腰牌，磨得只剩半边“天”字。“韦昌辉那龟孙子，揣着假诏书闯东王府，刀片子剁饺子馅似的……”话没说完就咳出血丝，溅在绣着“天父天兄”的枕巾上。 说实在的，赖汉英这话藏着玄机。韦昌辉确实跟杨秀清有私仇——东王当众抽过他三十鞭子，还逼他吃马粪。可要说韦昌辉单凭这点恩怨就敢杀二把手，那比骆驼穿针眼还难。天京城墙三丈高，守军全归东王管，韦昌辉带的三千精兵能悄没声进城，没天王点头门栓都摸不着。更邪乎的是，杨秀清死后洪秀全立马给平反，年年七月廿七烧纸钱祭“东升节”，韦昌辉倒成了千古罪人——这不摆明演戏给活人看？ 批判地看，赖汉英的“临终揭秘”怕是掺了水。作为洪秀全小舅子，他亲姐是天王正宫，自然要把脏水泼给死人韦昌辉。史书白纸黑字写着，杨秀清死后两个月，洪秀全把亲儿子过继给东王当嗣子，这操作跟曹操哭袁绍一个路数——既当屠夫又立牌坊。再说赖汉英自己，天京城破时扮成叫花子溜回广东，真要是清白无辜，躲清军追捕躲了半辈子图啥？ 最扎心的是那些被血洗的东殿文书。杨秀清逼封万岁的奏折早化成灰，韦昌辉的“密诏”更是影儿都没见着。倒是英国传教士马礼逊当年抄到过洪秀全的手谕，上头画着个带血指印的圆圈——天京城里都懂，这叫“天父圈阅”，比玉玺还管用。如今这手谕躺在伦敦档案馆吃灰，中国史学家想看还得交英镑。 赖汉英咽气时，窗外暴雨砸得芭蕉叶噼啪响。老头儿最后看了眼洪秀全赏的黄马褂，突然咯咯笑出声：“东王升天那夜…咳…天王在写诗…写什么…朕的…咳…真龙…”话没说完，眼珠就定了格。侍人抖开他攥着的帕子，里头裹着半片焦纸，隐约能辨出“诛杨”俩朱砂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