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揭穿特朗普的虚张声势】
[对抗特朗普并不意味着你赢了。但屈服就注定你输了。]
(大西洋月刊)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向全球发动贸易战时,曾发出严厉警告:“不报复,必将有回报。” 中国无视了这一警告,但最终还是得到了回报。今天上午,特朗普基本暂停了贸易战,得到的只是持续谈判的承诺。这对所有受到特朗普威胁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教训,无论是国家、企业还是大学。
特朗普全球关税制度的公布,伴随着一种独特的霸权戏剧。总统及其同伙向他的目标国家保证,如果他们屈服于他的关税,他将以牙还牙。任何胆敢违抗他的国家都将遭受惨痛损失。
“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试图与特朗普谈判贸易协议的国家,”埃里克·特朗普发帖称。“第一个谈判的人会赢,最后一个谈判的人肯定会输。我这辈子都看过这种戏了。”
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接受了这一建议,却发现与一位似乎不懂贸易运作方式的总统达成全球贸易协议非常困难。外国外交官们反复表示沮丧,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确定特朗普到底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更不用说他准备提供什么回报了。迄今为止,只有英国设法解决了与美国的贸易地位问题。
然而,中国也采取了反制措施,对美国进口产品征收高额关税。特朗普决定拿中国来杀鸡儆猴。“鉴于中国对世界市场缺乏尊重,我特此将美国对中国的关税提高至125%,立即生效,”他在“真相社交”上宣布。(该数字最终升至145%。)其他表现出应有尊重的国家将获得宽恕。美国商务部长霍华德·卢特尼克声称:“世界已准备好与特朗普总统合作,修复全球贸易,而中国却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特朗普坚持了一个月才让步。根据新的90天协议,对中国商品的关税将降至30%;中国对美国商品的关税也将降至10%。美国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在日内瓦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双方代表团的共识是,双方都不希望脱钩。” 仿佛整件事都是一场巨大的误会。几十年来中国所谓的“掠夺”美国的历史,以及中国傲慢的报复行为以及美国所谓的减少对中国进口产品的依赖,似乎都被遗忘了。美国政府甚至没有假装迫使中国为其反抗付出任何特殊代价。它正在将整个“不报复”事件遗忘,继续前进,仿佛这一切的目的始终是为了与北京更好地相处。
作为一项贸易政策的实践,这毫无道理。但将特朗普的行为狭隘地理解为旨在重塑全球贸易秩序的目标,却忽略了其所发挥的象征意义。特朗普正在扮演一个角色,一个总统版的老板,就像他在《学徒》中扮演的那样,坐在豪华的皮椅上,对颤抖的恳求者施以正义。
他威胁征服加拿大、格陵兰和巴拿马,以及单方面重新命名墨西哥湾,这些举动并没有取得任何实际成果。事实上,这些举动反而激起了民众的怨恨,削弱了他对这些国家的影响力。例如,特朗普想要将格陵兰岛纳入美国版图,最好的机会就是采取温和手段,而不是坚持要以某种方式获得它。这些伎俩的目的似乎是为了确立特朗普作为强权统治脆弱目标的权威。
这种仪式最初的目标就是墨西哥。特朗普的支持者过去常常会欣喜地看到,他会用“墙又高了10英尺”来回应任何反抗。没人相信特朗普真的打算把墙加高。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表明特朗普才是真正的主宰者,任何试图反抗他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至少可以说,这造就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治理风格。即便特朗普时代已经过去十年,总统的目标群体也常常对此感到困惑。但证据表明,一个相当清晰的模式是:尽管特朗普指示他的目标群体屈服,但这样做只会让他们遭受更多的羞辱和虐待。
不妨看看最近的几个案例。哥伦比亚大学同意了特朗普政府的挑衅性要求,但特朗普政府却反悔,提出了更多要求。强大的制药业游说团体决定不反对特朗普提名小罗伯特·F·肯尼迪,因为他古怪的意识形态构成了现实威胁。肯尼迪不仅拒绝放弃其极端立场,特朗普政府还通过削减科研经费和采取措施实施有限的价格管制,进一步升级了对制药业的战争。
相比之下,当哈佛大学违抗特朗普的一系列要求时,校方声称其威胁哈佛的信件发布有误,并抱怨这所著名大学行为不合理。诚然,特朗普将矛头指向哈佛的免税地位,使事态升级,但他在法庭上胜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违抗法庭命令也无法帮助他迫使哈佛缴纳其不合法欠缴的税款。同样,在加拿大人选举马克·卡尼为总理后,他坚称自己的国家永远不会被购买或夺走,特朗普却在椭圆形办公室进行了一次友好的会面,似乎接受了卡尼的拒绝。
这些谈判中真正复杂的因素在于,与特朗普“取胜”往往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关系本身就是双输的。特朗普似乎没有意识到正和博弈的可能性,他试图将一种富有成效的关系转变为一种剥削关系,这给双方都带来了损失。这在贸易领域最为明显,特朗普的保护主义本能在全球范围内传播了痛苦,却没有带来任何好处。他对国内企业和公民社会的勒索也同样损害了美国一些最受推崇的创新源泉,除了扩张特朗普自身的权力之外,没有任何抵消性的好处。
特朗普是个典型的霸凌者,渴望臣服,害怕冲突。他的狂热支持者希望他成为迈克尔·柯里昂,但他更像比夫·坦南。对抗特朗普并不意味着你赢了。但屈服就注定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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