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62年5月，78岁的李隆基绝食三日，怒摔玉碗，咬牙切齿地说：“告诉三郎，我在黄泉路上等他。”两周不到，唐肃宗李亨也吐血而亡，父子之间的斗争，竟以这般悲怆收场。盛唐的气象，也彻底断裂了。 敬请有缘人留个“关注”，可以发表一下您的精彩见解~ 开元二十五年秋，长安城头的乌云压得人心慌，十五岁的忠王李浚跪在东宫书房，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这是他被废黜的兄长李瑛腾出的屋子，檀木案几上还留着半幅未写完的《霓裳羽衣曲》词稿。 太子殿下，李林甫大人在外求见...宦官尖细的嗓音像根针，李亨猛地站起，撞得博山炉当啷作响。 他望着铜镜里自己发白的脸，应该也会想起七岁那年，父皇将金銮殿的玉阶踩得咚咚响：三郎生得像朕！ 那时马球场上的少年郎，何曾想过要在这吃人的宫殿里学会闭气功夫？ 只见李林甫大摇大摆踱进来，皮笑肉不笑：听说太子殿下常去皇甫将军府上赏画... 李亨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密折，后槽牙咬得生疼——这老狐狸又要往东宫泼脏水了，天宝十四载冬，渔阳鼙鼓惊破霓裳羽衣曲。 李亨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身后是杨国忠血淋淋的首级，马嵬驿的梨花开了又谢，六军不发时，他看见父皇鬓角的白发在风中乱飞，像极了开元寺里求来的平安符。 三郎，你来处置。 父皇的声音像生锈的铁器相击，当白绫勒住玉环雪白的脖颈，他应当会想起二十年前东宫书房那抹残阳，照得满地血痕都成了金箔。 灵武城头的朔风卷着黄沙，郭子仪将兵符塞进他掌心时，李亨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陌生的笑声，建宁王李倓突然拽住他袖口：阿兄，真要走到这一步？ 他望着城下乌压压的残兵，想起去年此时还在华清池为父皇试浴汤，汤池里漂浮的玫瑰花瓣，此刻都成了城外将士冻裂的伤口上结的痂。 至德二载秋，长安城头的旌旗换了颜色，李亨跪在丹墀上接见百官，眼角余光瞥见父皇最宠爱的舞伎在人群里发抖。 当宦官宣读"太上皇移居兴庆宫"的旨意时，他分明看见父皇攥着青玉碗的手背暴起青筋，那碗底还留着开元年间西域进贡的缠枝莲纹。 宝应元年的雨下得邪性，李亨咳着血批阅奏章，忽见密报上"高力士流放巫州"几个字，喉头猛地涌上腥甜。 十三天前，他派李辅国去迁宫时，父皇砸碎的玉笛碎片还嵌在甘露殿的雕花门槛里，此刻太极宫的龙涎香熏得他眼眶发胀，恍惚又见父皇在勤政楼接见万国来使，金丝雀在琉璃盏里跳得正欢。 陛下，该服药了。 程元振端着漆盘的手稳得可怕，李亨盯着那碗黑稠药汁，突然想起马嵬驿那杯鸩酒——父皇终究没舍得让他喝。 窗外惊雷炸响，他看见父皇枯枝般的手指穿透雨幕，指甲缝里还留着去年长生殿祭天时的朱砂。 五月初三，兴庆宫传来讣闻，李亨蜷在龙榻上，听着檐角铁马叮咚作响，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华清宫，父皇亲手将玉带钩系在他腰间：三郎，这江山朕迟早要交给你。 那时马球场上飞起的黄土还沾在靴底，如今都成了盖在父皇脸上的黄纸钱，十三日后，当李辅国的刀尖挑破张皇后绣着金凤的衣襟，李亨终于呕出那口淤血。 他盯着帐顶垂落的香囊——那是玉环姐姐绣的鸳鸯，父皇当年赐给他新婚的贺礼。 在意识消散前最后一刻，他仿佛看见父皇站在五色祥云里，脚下是开元年间铺就的黄金路，咸阳原上的建陵与泰陵遥遥相望，两座帝陵间生着疯长的野草。 来年清明，牧童看见有白发老妪在坟前供上两碗杏仁酪，一碗撒了胡椒，一碗搁着蜜饯。 老妪走后，狂风卷起供桌上的《长恨歌》残卷，露出最后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字迹被泪水洇得模糊，倒像是用血写的谶语。 主要信源：（唐肃宗李亨建陵——2022-11-19·铁道兵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