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一位妇人得了寒症，身体不停发抖，即使盖了两层厚被，烧旺炉火，还是不停喊冷！眼看病入膏肓，家人只能找到华佗，没想到华佗只看了一眼就说：“脱衣服！” 建宁三年腊月，徐州郊外的茅草屋被北风撕开裂缝。 王氏蜷缩在火塘边，三层棉被裹不住骨缝里渗出的寒意。 她盯着跃动的火苗，恍惚看见十三岁那年随父亲上山采药的自己，那时她能用赤脚踩碎溪面薄冰，而今不过三十有五，却连骨髓都凝着霜。 丈夫张二牛翻出祖传的犀角杯，将姜汤煨得滚烫，可妇人刚沾唇便呕吐不止，青瓷碗碎成八瓣，映出她灰败如死鱼的眼白。 卯时三刻，村口传来铜铃清响。 游医华佗的葛布幡旗冻在驴车上，药箱缝隙结着冰晶。 张二牛跪在雪地里磕头时，老医者正用银针挑开冻疮脓包，黄浊汁液滴在雪地上蚀出蜂窝状小孔。 这场景让张二牛想起妻子呕出的黑血，在火塘灰烬里烫出的窟窿。 华佗指尖搭上妇人腕脉，眉头忽然一跳。 他掀开被褥，见王氏腰间系着的五色丝绦已褪成惨白，这是徐州女子辟邪的旧俗，丝线浸过雄黄酒，遇阴邪则失色。 老医者从药箱底层摸出块磁石，悬于妇人百会穴三寸处，磁石竟如活物般震颤不止。 "备石槽，明日辰时灌百桶井水，"华佗话音未落，张二牛的拳头已砸向药箱。 紫檀木匣崩开，露出裹在丝绸里的《青囊经》残卷，泛黄的蔡侯纸上画着人体经络，心脉处朱砂标注"阳枢"二字。 老医者拾起书卷轻掸灰尘，仿佛方才飞溅的鼻血只是晨露。 五更天，王氏自己扯碎了中衣。 她想起七年前难产时，稳婆用艾草灰堵住血崩的惨状，此刻寒毒比当年更蚀骨。 石槽边的井栏结着琉璃般的冰壳，打水人呵出的白气在须眉上凝成霜刃。 第一桶冰水浇下时，王氏的惨叫惊飞了十里寒鸦。 华佗立在院中枣树下，数着铜壶滴漏，卯时七刻寒气入皮，辰时二刻寒毒攻心，辰时五刻阴阳逆转。 当第七十八桶水泼下，妇人指甲缝渗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带着硫磺味的黄汗。 老医者突然夺过木桶，将整桶冰水从王氏天灵盖灌下。 未时三刻，王氏在火炕上发出婴啼般的啜泣。 华佗用鹿皮手套蘸取药粉，这是用曼陀罗籽混着伏龙肝煅烧的秘药，扑在妇人毛孔时腾起青烟。 张二牛跪着拾起散落的《青囊经》，发现某页批注"阴极生阳，犹冬至一阳生"，墨迹晕染处还画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三日后，王氏能下地熬粥时，华佗的驴车已消失在雪原。 药箱暗格里多了包麦冬，那是妇人偷偷塞进的谢礼。 经过城隍庙时，老医者将麦冬撒给饥民，就像二十年前在长白山，他把最后一株人参留给冻僵的采参客。 主要信源：（文献——《三国志·魏书·方技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