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鲁迅去世第二天,与鲁迅决裂十三年的弟弟周作人,平静地走上讲台。

竹简春秋 2025-06-12 10:14:29

1936年,鲁迅去世第二天,与鲁迅决裂十三年的弟弟周作人,平静地走上讲台。

秋日的北京,落叶纷飞,鲁迅辞世的消息如同寒流般,席卷着每一个熟悉他的人。就在这悲伤的翌日清晨,周作人却如常地出现在课堂上。讲台上,书籍静静地摆放着,台下学生的目光汇聚成一片。他打开讲稿,朗读着《颜氏家训》中关于兄弟情谊的章节。 讲到中途,他顿住了,眼神凝视着书页,良久才继续。没有人知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和兄长已十三年未曾说过话了。

时光回溯到1923年的盛夏,他们同住北京八道湾的四合院。这处宽敞的宅邸是鲁迅购置的,足以容纳整个家族:母亲,朱安,三弟周建人一家,以及周作人和他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按理说,这是其乐融融的景象,兄弟俩都在北京任教,收入稳定,本该共享天伦之乐,平静的表象下暗藏着裂痕。

羽太信子是周作人在日本留学时结识的,最初是家里的帮佣,后来成为他的妻子,并掌管着这个大家庭的财政。起初,鲁迅并无异议,甚至将薪资都交由她管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家庭开支日渐庞大,自己连日常所需都需精打细算,而羽太信子的消费却越来越高档。虽然鲁迅并未多言,但心中已滋生不满。

最终,矛盾因一件难以证实的琐事而彻底爆发。羽太信子声泪俱下地控诉鲁迅偷窥她沐浴。这指控是否属实,无人知晓,但周作人选择了相信。他愤然写信给鲁迅,要求他以后不要再到后院,并改称其为“鲁迅先生”。鲁迅试图解释,却被周作人转身离去,并被一个铜香炉砸中。兄弟情谊,就此破裂。

此后,鲁迅携母亲和朱安搬离八道湾,独自在砖塔胡同安顿下来。在那里,他邂逅了许广平,并组建了新的家庭,许广平为他生下了唯一的儿子海婴。而朱安则独自留守旧宅,默默地守护着那段破碎的过往。她从未抱怨,从未奢求,只是平静地度过余生,将自己定义为鲁迅的妻子。

周作人则继续着他的学术生涯,翻译、写作、教学,表面上平静如水。但鲁迅去世的第二天,他课堂上的哽咽,暴露了他多年来压抑的情感。

鲁迅去世后,一位外国记者公布了他生前的采访记录。当被问及谁是中国最好的杂文家时,鲁迅回答是周作人。这个消息传到周作人耳中,他沉默良久。或许,那一刻他才明白,即使兄弟反目,鲁迅从未否定过他的才能,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早年,鲁迅对周作人关爱有加,他们一起求学,一起翻译,兄弟情深。1917年,周作人高烧不退,是鲁迅四处筹款,请来德国医生诊治。1920年,周作人再次病倒,鲁迅甚至变卖心爱的藏书为他治病。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最终却因误会而消逝。

朱安晚年生活清贫,靠变卖鲁迅的手稿维生。许广平得知后,暗中接济。朱安默默接受,继续守护着那间老宅和装着鲁迅遗物的樟木箱,她轻声说道:“大先生的东西,我都收好了。”

晚年,周作人在回忆鲁迅的文章中,不再使用“鲁迅”的称呼,而是用“豫才”这个儿时的称呼,字里行间充满了怀念。或许,这便是他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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