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19岁的曹锟在沿街叫卖布匹。忽然,天降大雨。曹锟本想找个人家借宿一夜,开门的一个妩媚动人的妇人,一"借"就是十几天。原来,妇人是镇上有名的风流寡妇,只有二十四、五岁,在寡妇的引导下,曹锟越陷越深。
1881年的初夏,天气说变就变,骤然下起瓢泼大雨。19岁的曹锟正推着满载布匹的车,在天津与塘沽之间行商。因雨势太猛,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想找个地方暂避风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成为他命运的分水岭。
他无意中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是一位寡妇的家,李姓,年约二十来岁,姿容艳丽,言笑妩媚,在镇上颇有些名声。曹锟原本只打算借宿一夜,然而,这一夜却演变成了十几日的沉溺。在那个年代,一个青年与一位寡妇“私处共处”,是莫大的丑闻,更何况曹锟此时还是一个尚未成家、尚未谋定前程的年轻人。他在这里不仅荒废了生意,还耗光了身上的积蓄,陷入情欲与颓废之中。
消息很快传到了家中。父亲曹本生,是一个在船厂干活的苦力,靠手工维生,性格刚烈。听闻儿子在外荒唐数日,盛怒之下亲自赶到李家,当众将曹锟狠打一顿,并当场宣布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曹锟不再是曹家的人,他被彻底扫地出门。
这是他人生的最低谷,甚至一度沦为乞丐。他背井离乡,四处流浪,无依无靠,在城市的阴影中艰难度日。他曾在码头边捡食残羹冷饭,夜宿破庙瓦房。没有人愿意接纳一个被家族抛弃、又无谋生技艺的年轻人。唯一的支撑,是内心深处那点尚未熄灭的生存意志。
也正是在这种极度的困顿中,曹锟开始接触到当时在北洋各地活动的淮军。那些穿军装的士兵,精神抖擞,衣食无忧,俨然是社会中另一个阶层。曹锟常常在茶馆听人谈起他们的战事、军饷和地位,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于是,1882年春,20岁的曹锟下定决心,投笔从戎。他设法联系到淮军管带郑谦,后者见他身材魁梧、眉宇坚定,破格将其收为义子,并送入李鸿章一手创办的天津武备学堂深造。这所军校是当时中国最早进行西式军事训练的机构,汇聚了清末新军的中坚力量。
曹锟在学堂里吃苦耐劳、操练认真,又因行伍出身的背景而格外珍惜这次脱胎换骨的机会。他的军姿、枪法、队列训练屡获嘉奖,不久便引起李鸿章的注意。能够被大员赏识,是那个年代军人晋升的最大跳板。曹锟自此走上军旅生涯的快车道。
1885年,曹锟正式以哨官身份服役,随后参与中日甲午战争,屡立战功,获得破格提拔。1894年,他主动投靠当时主持北洋军政的袁世凯,成为新建陆军体系中的骨干成员。他不仅精通兵法,还擅长组织管理,是北洋系中最早一批接受系统军事教育的实战派将领。
在镇压义和团运动期间,曹锟跟随袁世凯所部南征北战,表现极为勇猛,屡次攻坚有功,逐步从营长、旅长、师长做到军统制,成为清末最具战斗力部队的核心人物之一。
而若将这一切回溯至起点,竟然只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和一次失足的邂逅。若不是雨天误入寡妇之家,也许曹锟至死也只是一位贩布的苦力,或早已困顿饿死街头。正是那个家庭崩塌的瞬间、被父亲赶出家门的羞辱与打击,让他下定决心脱胎换骨。李寡妇事件虽然荒唐,却在某种意义上成就了一个改变中国近代史轨迹的人物。
曹锟日后官至总统,名满天下,但他从不再提及早年那段堕落的往事。李寡妇也在事件之后销声匿迹,仿佛从世间蒸发。但她的名字,却在曹锟人生的节点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那段十几天的沉迷,是他少年意气的终结,也是他铁血军人生涯的起点。
张衡
要在现在,不得乐死。满街都是吃软饭的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