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晋军旅长姜玉贞接到阎锡山让他开赴抗日前线的命令,他的妻子刚病逝,留下三个年幼的子女,母亲年老体弱,全家正处于困难悲痛之中。 姜玉贞站在家门口,最后一次回望白发苍苍的母亲和啼哭的稚子,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娘,国难当头,儿子不得不去。若能活着回来,定当好好侍奉您;若不能,就当儿子不孝。” 母亲说:“去吧,莫要挂念家里,多杀几个鬼子!” 9月29日,战局急转直下,茹越口沦陷,平型关撤守,太原岌岌可危。 阎锡山将死守原平的重任压在姜玉贞肩头时,召见他时,叮嘱说:“连璧(姜玉贞的字),原平守不住,忻口防线就立不起来,太原城破只是早晚。你若能守住七日,便是大功一件。” 姜玉贞的担子很重,他这个旅并不满员,实有兵力为两个团,而紧逼原平的日军,有兵力、火力的绝对优势。 10月1日,日军兵临原平城下,惨烈的原平保卫战打响。 当晚,参谋抱着最新战报冲进指挥部:“旅长,三营弹药只够支撑半天,请求支援。” 姜玉贞叹气说:“全旅的弹药基数,只有足额的四成,告诉弟兄们,省着点打,等敌人靠近了打。我这边,再向阎长官求援。” 日军一开始,将进攻的重点放在火车站,凭借空中优势和重炮轰击,将火车站周边炸成一片火海。 姜旅的官兵趴在残破的工事里,枪管打红了就用尿冷却,子弹打完了就拼刺刀,以血肉之躯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血战。 当火车站失守的消息传来,姜玉贞高喊说:“给我把火车站夺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旅参谋长心急如焚:“旅长,咱们伤亡太大,弹药也快见底了,现在强攻就是白白送死。” 姜玉贞怒目圆睁,拔出腰间手枪重重拍在桌上:“不夺回火车站,原平就守不住!今天就算只剩我一个人,也要冲上去!” 姜玉贞亲自挑选了百名敢死队员,每人分发一把大刀、几颗手榴弹,趁着夜色摸向火车站。 月光下,敢死队员们逼近敌人,随着姜玉贞一声怒吼:“杀!” 众人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刀光闪烁,血肉横飞。经过一番浴血拼杀,终于夺回火车站,但百名敢死队员仅剩三十多人。 日军久攻不下,恼羞成怒,增派大量兵力和重武器,对原平形成三面包围。更卑鄙的是,他们竟违反国际公约,在10月5日凌晨发动毒气战。 在整个抗战期间,日军面对久攻不下的阵地时,都会释放毒气弹,让守军丧失战斗力。有人或许会问,既然毒气弹这么有效果,怎么在太平洋战场,基本不见日军用呢? 道理很简单,日军不敢用而已,他们若违反国际公约,英美等国就也能对等用了,所谓的“武士道”不过如此。 在日军的飞机轰炸、大炮轰击、毒气弹释放之下,城外阵地全部丢失,残部退入城内,进行最后的坚守。 10月7日,七天的死守期限终于到了,姜玉贞刚准备安排部队撤退,却又接到 阎锡山“继续死守3天” 的命令。 消息传开,部队里一片哗然。 一位连长红着眼眶找到姜玉贞:“旅长,兄弟们已经拼了七天七夜,现在弹药没了,伤员都没地方安置,再守下去,就全部打光了。” 姜玉贞沉默良久,缓缓说:“我知道大家很苦,但太原、忻口的防线还没有部署好,我们多守一天,就能多给大部队争取一天时间。如果我们现在撤了,忻口必然守不住,太原就完了。” 10月8日,日军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南门在炮火的轰击下轰然倒塌,日军如潮水般涌入。 姜玉贞带着警卫部队边打边退,身边的战士一个接一个倒下。 副官举着电报冲来:“阎长官来电,要求我们必须再坚守两天。” 姜玉贞说:“告诉阎长官,除非我姜玉贞死了,否则十天任务定然完成。” 仗打到10月10日,姜玉贞旅仅剩千余人,被日军围困在城东北角的几个院落中。 战士们躲在残破的房屋里,连喝水都成了奢望。 有人提议投降,姜玉贞一枪打在墙上:“投降?这不是军阀混战,是关系存亡之战,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小鬼子垫背!” 又有人建议突围,姜玉贞说:“阎长官让守十天,这个时候突围,阵亡弟兄们的血不是白流了吗。” 11日凌晨,阎锡山允许突围后撤的电令终于传来。 姜玉贞组织残余的官兵从城西南角突围,却发现四周已被日军机枪封锁。 战士们发起一次次冲锋,却不断倒在血泊中。姜玉贞红了眼,大喊:“跟我冲!” 姜玉贞带头冲锋,好不容易杀出古城,却发现部队被打散了。姜玉贞带着几名战士躲进高粱地,然而,他显眼的黄呢子军服暴露了目标,日军迫击炮的炮弹呼啸而来。 一颗炮弹在身边炸开,姜玉贞的一条腿被炸断,鲜血喷涌而出。他咬着牙,用枪支撑着身体,对身边人高呼:“你们快走!” 战士们要背姜玉贞走,姜玉贞拔出枪威胁:“谁要是再管我,我现在就毙了他!” 日军渐渐逼近,姜玉贞看着围上来的敌人,面无惧色,上前厮杀,壮烈战死。 原平之战,姜玉贞率部血战十天,全旅官兵大部战死,他们用生命为忻口会战赢得了宝贵时间,以血肉之躯铸就了一座丰碑。
陈赓兵团的3个军长,建国后授什么军衔?只有1人先授中将后授上将“老周,这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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