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地下党员涂作潮与邻居打牌，闲聊中，邻居突然不说话，还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老兄，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共产党？” 1937年秋天，上海弄堂里的牌桌旁暗流涌动。 化名老涂的地下党员捏着手里的纸牌，汗悄悄渗进补丁磨亮的袖口。 邻居老张突然压低嗓门问起他共产党员的身份，这问题像块冰坨子砸进心窝。 老涂脸上纹丝不动，甩出张牌打个哈哈。 他说老婆孩子在老家伺候病弱老娘，每月工资都寄回去养家。 袖口密密麻麻的补丁比什么话都管用，邻居瞅着那身旧衣裳就信了七分。 冷汗湿透的后背刚挨着自家门板，老涂就冲进里屋掀床板。 那台藏着秘密的电台像块烫手的山芋。 代号"木匠"的他管着上海地下情报网，可没家室的人扎眼得很，迟早要露馅。 报给组织没几天，纺纱厂女工张小梅抱着五岁儿子进了门。 亡夫留下的孤儿寡母过得艰难，正好给地下工作打掩护。 婚事办得利索，街坊都说老涂这是接回老家妻儿团圆了。 张小梅手脚勤快又有分寸，该问不该问的门儿清。 1939年开春，那个叫李白的年轻人来拜师傅，两双眼睛在煤油灯下亮得发烫。 鬼子巡逻车整夜在街上转悠，电台藏在床底愣是没法用。 师徒俩闷头捣鼓两个多月，硬是把大块头机器拆成小零碎。 夜里改线路熬得眼睛发红，天亮前拼出个能收能发的铁匣子。 打开盖子抄电报，合上就哼曲子，这手艺应了那句老话——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日本兵踹门那天，张小梅护着孩子看他们拆床劈柜。 带刺刀的枪管在收音机边上晃了三回，愣是没人看出门道。 等皮靴声消失在巷口，李白手指头发颤地摸着铁匣子说："师父，咱们给这宝贝穿上隐身衣了。" 上头发来急令让撤，那年头刀尖舔血的日子没商量余地。 张小梅收拾包袱时才明白丈夫干的营生，二话没说抱着孩子就上了路。 夫妻这一走就是半辈子，播散在各地的电波种子倒发了芽。 老涂带出的徒弟遍及天南地北，电台技术像旱地里的雨水渗进革命脉络。 2016年冬天，北京西城胡同里办过场特殊的葬礼。 涂胜华捧着父亲照片对来客念叨："老爷子临终还记挂新型卫星定位器，说比当年铁匣子强百倍。" 当年纺纱厂女工的孙子辈里，倒真出了电信公司的工程师。 老家祠堂供着的家谱添了新笔，抗日那年救下的情报网，如今化成看不见的网线铺满山河。 老话说水流千里归大海，那几枚旧铁片震出的波纹，早融进满天星斗里了。 信息来源 《中国共产党隐蔽战线研究》 《中国无线电发展史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