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 年,敌军官手持军刀,对准一个西路军小战士的胸口,大吼:“跪下!” 小战士轻蔑地瞟了他一眼,抬起手抹了把鼻涕,脖子一梗:“你算个屌!” 干裂的嘴唇间迸出的四个字混着西北的风沙,让马背上的匪首额角青筋暴跳。 这个叫刘喜娃的四川少年,此刻攥着带血的长矛,破毡马甲下的胸膛还在因刚才刺穿马腹的冲击而震颤,却用最粗粝的方言,把死亡前的轻蔑淬成了刀子。 刘喜娃原叫刘苦娃,13 岁那年父亲被地主逼死,他揣着半块糠饼子投奔红军时,战友们扒拉着他枯黄的头发说:“苦娃太瘆人,叫喜娃吧。” 从此那把拴着红布条的军号成了他的命,哪怕西路军兵败河西走廊,他与大部队失散后,仍把号嘴擦得发亮。 遇见谢指导员带领的伤病员队伍时,他正躲在雅丹地貌的土丘后啃冻硬的野菜,听见马蹄声时,怀里的军号跟着心跳一起发抖。 “听,马蹄声!” 姓谢的指导员喊出声时,刘喜娃看见二十多个戴狼皮帽的匪兵兜着圈子逼近。 子弹呼啸着擦过土丘,谢指导员倒下去的瞬间,刘大个推了他一把:“快跑!找到部队报仇!” 他被绊倒时抓起身旁带血的长矛,正看见敌军官的马前蹄跃起,黄土被铁蹄踏碎的刹那,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矛尖捅进马腹。 战马的悲鸣震得他耳朵嗡嗡响,摔在地上时,军号从破毡马甲里滑出来,红布条沾满了马血。 虬须军官踩着他的长矛杆站起来时,刘喜娃正挣扎着去够滚远的军号。 刀尖抵住胸口的冰凉让他打了个寒噤,却在抬头看见军官凶神恶煞的脸时,突然想起家乡地主儿子揍他时的模样。 他吸溜着冻出来的鼻涕,用手背抹过嘴唇,血痂被蹭得裂开 —— 在四川万源的山坳里,穷娃子挨揍时从不喊疼,只会朝对方吐口水。 “跪下!” 军刀压得胸口生疼,他却咧开嘴,露出冻得发紫的牙龈:“你算个屌!” 这话让军官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小崽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喜娃盯着刀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 那是个满脸灰垢、鼻涕挂到嘴角的小叫花子,可眼睛里烧着的火比号嘴上的红布条还亮。 他想起谢指导员教他写的字,想起刘大个说 “革命娃子死也要站着”。 于是深吸一口带血腥味的寒风,把积攒了一路的委屈、饥饿和怒火全灌进喉咙:“你算个屌!我红军娃子怕过谁?” 刀光落下的刹那,刘喜娃听见自己的军号在远处土丘间响了一声 —— 或许是风吹过号管的呜咽,或许是幻觉。 他倒在结冰的沙地上,视线模糊前最后看见的,是军号红布条在黄土上拖出的血痕,像极了长征路上见过的映山红。 多年后,在西路军烈士名录里,刘喜娃的名字旁只有一行小字:“四川万源人,小号兵,1937 年牺牲于河西走廊”。
1969年,粟裕给老部下许世友打了个电话,说“老母亲在南京生活困难,请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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