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德五年,发生一件“15贯钱谋杀案”,女儿勾引陌生男人杀死父亲连夜私奔,苏州知

海冬谈文 2025-07-04 11:28:00

明宣德五年,发生一件“15贯钱谋杀案”,女儿勾引陌生男人杀死父亲连夜私奔,苏州知府况钟审理后,却发现案件极不寻常。 苏州城深秋的夜晚,三更梆子声已过。阊门内一条僻静陋巷深处,一间简陋的屋舍门板半开,黑沉沉如巨口微张。邻居周氏早起,未闻陶复朱往日开灶忙碌之声,心生不安,推门而入,一股浓重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陶复朱倒卧血泊中,脖颈间一道深重刀痕触目惊心,室内箱柜凌乱,他昨日带回预备进货的十五贯铜钱,竟已不翼而飞。 消息如沸水滴入油锅,瞬间在苏州城炸开。官府捕快闻风而动,未出半日,便锁定了两名嫌犯:陶复朱之女苏戍娟与一个在城外码头被截获的陌生后生熊友兰。苏戍娟被疑与人私通,熊友兰则因行色匆匆、身携巨款而遭盘查。更巧的是,捕快清点熊友兰随身所带铜钱,不多不少,恰好也是十五贯!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百口莫辩。街坊群情激愤,唾骂“奸夫淫妇,谋财害命”之声不绝于耳。在汹汹民情与看似铁证面前,府县两级皆迅速定谳,只待上报刑部批下,便要问斩。 时任苏州知府的况钟,肩负秋决前最后复核之责。当卷宗呈于案头,他细读之下,直觉此案疑窦丛生,如雾锁重楼。况钟亲提熊友兰细审。那熊友兰面容朴实,神态惶惑却并无奸邪之色,面对况钟威严讯问,只是反复哀告:“小人熊友兰,无锡人氏,所携十五贯乃东家所付工钱,小人归家探亲,半途偶遇这位小娘子问路同行……小人实不知杀人劫财之事啊!”况钟观其举止言语,暗忖:“如此木讷淳厚之人,岂有杀人而神色自若者?”再看卷内所录苏戍娟供词,虽因受刑而语焉不详,所述与熊友兰相遇经过却丝丝入扣。 况钟复又细究物证,疑点愈发清晰:其一,陶复朱做的是小本营生,所积十五贯铜钱,历来以绳索穿系,绳结手法独特,而熊友兰所携钱串,绳结迥异,且绳色新旧亦不相同;其二,陶复朱颈上致命刀伤,据仵作单所载,刃口右深左浅,分明是凶手立于其身后、由右向左猛力拖割所致——这绝非熊友兰或苏戍娟这般生手仓促间能精准造成的伤口。况钟提笔在案卷上重重批下:“此案疑点重重,人命至重,岂可草率?当详查!” 况钟深知,欲破迷障,唯有沉入民间。他屏退仪仗,换上布衣,如同寻常算命先生一般,悄然潜回案发街巷查访。一连数日,况钟穿行于市井之间,侧耳细听街坊闲谈,留意赌坊出入之徒。终于,一个名叫娄阿鼠的名字,频频在街坊的窃窃私语中出现,此人嗜赌成性,案发前曾与陶复朱争执,案发后却突然消失无踪。 况钟目光如炬,循踪追至无锡城外一座香火稀疏的东岳庙。庙内阴翳处,只见一个形容枯槁、眼神闪烁的汉子正心神不宁地跪在神像前求签,此人正是娄阿鼠。况钟遂以精于卜算之态接近,一番机锋暗藏的对答,句句直刺娄阿鼠内心深处的惊惶恐惧。娄阿鼠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只觉眼前这位“先生”竟似洞穿了自己一切隐秘。他精神防线骤然崩溃,终于俯首哀嚎:“先生救我!我一时赌迷心窍,杀了那陶复朱,十五贯……十五贯钱就在我家灶下!” 况钟当即命人飞驰至娄阿鼠家中搜查,果然于灶膛深处起获那沾着暗褐色血迹的十五贯铜钱,并一把藏匿的锋利尖刀。经仵作比对,刀口形状与陶复朱颈上伤痕完全吻合,分毫不差。 冤狱一朝得雪,熊友兰、苏戍娟当堂开释,叩谢青天。况钟并未止步于洗冤,他痛感此案暴露地方审断之轻率。遂将全案始末、勘验细节、查访所得、翻案依据,条分缕析写成奏疏,上呈朝廷。疏中力陈:“民命至重,死不可复生。若失入,岂惟死者衔冤,生者亦将无措。”字字千钧,直指草菅人命之弊。 此案震动朝野。其后,明朝刑狱制度为之微调,对死刑复核益加审慎,尤其关注物证比对与现场查勘之精密。况钟手中那柄无形的正义之尺,不仅量出了真凶的罪恶,更在帝国律法的基石之上,刻下了一道为生民立命的深刻印记——人命之重,系于毫厘。明初冤案 15贯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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