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袁世凯死后,六姨太叶蓁得到的遗产是,黄金20条,南京半条街的房屋100间和26万元,然而,她去世时,却住在破旧的房子里,躺在又冷又臭的土炕上 一张发霉的草席,一张塌陷的土炕,一盏油灯,一屋子味道冲鼻的潮气,这是叶蓁临终前的世界。玻璃早碎,窗框歪斜,墙角长毛,地板起鼓,风从门缝钻进来,把她包裹在湿冷中。她躺在那里,身下是多年前垒的炕土,边上没有一个亲人。屋里空空的,只有一个旧陶罐装着喝不完的凉水。 谁也想不到,她就是当年袁世凯的六姨太,那个一度手握20条黄金、百间房产、26万元现银的女人。一个按理说可以富贵终老、锦衣玉食的身份,最后却落得这样一副局面。 1916年,袁世凯病死北京。前脚还在筹划称帝,后脚就在国民反弹中憋出病,临死前叹气连连。他一生权谋老练,但没料到自己撒手之后,留下一团财产难题。妻妾众多,子女遍地,人人盯着那堆黄金和地契。 按照当年时任大总统徐世昌批复的遗产执行方案,袁家财产要分给元配夫人、各房姨太以及子女。叶蓁作为六姨太,不是原配,不是妾侍出身高贵的大家小姐,也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但她有孩子,孩子还小,她自己当年也颇得袁家长辈欣赏,所以得到了相当可观的一份遗产。 她的那一份,换成现在的钱,价值惊人。黄金20条按民国时期重量标准计算,约合25公斤以上。现金26万元,放在当年民国市场,普通人一年生活费不过百元,这点数目足够开设十几家银号。南京的那“半条街”也不是空话,是实打实的地契房契,写着她名下的建筑有上百间,分布在闹市口、朝天宫一带。 她一下从袁家庶出姨太变成南京的女业主,口袋鼓鼓,房租稳定,人人都说她命好,嫁得高,分得准。 可惜命好不代表路顺。拿到遗产后,叶蓁搬回南京老宅。一开始,她身边还有袁家安排的管家与仆从,房子有人打扫,账目有人管。南京城里的亲戚也愿意来往,多少看在袁世凯的名头上,捎带着想从她这儿沾点好处。 但这阵风只吹了两年。当年那种“皇亲国戚”的身份并不牢靠,权势一没,关系就散。她自己没经营过生意,也不懂怎么打理钱财,房子要修、租客要管、地契要登记,她统统外包出去。 有人劝她成立信托,把资产交给专业人打理,她不信,说管家会贪;也有人建议她分批卖出房产,拿稳利息,她嫌麻烦,随意出租,租约签得一团糟。碰到不交房租的,她不开口;碰上借钱不还的,她不吭声。金条不知怎么变成了白银,白银又换成了纸币,再之后,纸币就花光了。 最早几年,她还维持着名媛的生活。打扮考究,坐轿子出门,家里时不时请客设宴。但慢慢地,身边的人少了,帮她打理房产的管家换了三波,最后直接卷着租金跑了。她报官没结果,只得自己去追,结果更没底气。 南京那些房产,许多没有完善登记手续,被人霸占或者转租出去。她告不赢,走不动,也不敢硬碰硬,眼看着手里握着几十份地契,收入却一年比一年少。 南京市政厅在1920年代初还主动来函,说她名下的百间老宅久无人管,租户成群,杂草丛生,治安混乱,希望她派人接管。她一看地址,原来是早年父亲遗留下来的一条街,写在她名下,但她早忘了。孙辈那时候刚出生,也无人能管,结果这整片街最后归了城市更新项目,公文通知无人应答,等于变相收归国有。 冬天没炉子,炕塌了就用砖头垫,水管坏了就烧雨水。屋外是杂草丛生的荒地,屋内是潮湿发霉的杂物堆。她偶尔吃点隔壁送来的剩饭,也不抱怨。有人路过看她,问怎么不找孙子接她,她只摇头不说话。 最后那几年,邻里只知道她是个“老姓袁的太太”,没人知道她曾是权贵枕边人。她身上的衣服缝补得数不清,屋子里堆着几只陈年木箱,里面有地契,有照片,有泛黄的信纸,还有两枚锈迹斑斑的银元,和一块发黑的金表。 她就这样躺在炕上,盖着旧棉被,眼睛睁着,不再说话也没人知晓具体哪天离开的。 有人说她死得寂寞,有人说她活该。也有人说,这就是那个时代妾侍命运的宿命。风光时抬进大宅,落寞时躲在破屋。拿到过钱,握住过权,但从未真正拥有主动权。 她的结局,不是孤例,是那一批在庞大权力体系下被“附赠”的女性群像的缩影。她们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一生靠人生活。她们拿到财产,却不知怎么花;拥有房契,却不能保值。她们生前没地位,死后无归处,曾被当作风光的点缀,最后却成了废墟的一部分。 叶蓁那间屋子,后来被拆迁。土炕被铲平,房契被人翻出,但早已作废。她的故事,成了南京坊间一段带着唏嘘的往事。 有人在拆旧墙时找到一个老瓷罐,里面是一封信。落款是“六姨蓁”,写的是:“人过不复回,物失不可再,此身终空老,不知何处归。”字迹潦草,纸张破碎,却看得人心头一沉。 一个曾拥有百间房产、黄金若干的女人,最后只能住在一间没人记得的破房子里,在潮湿的土炕上慢慢老去。这不是戏剧,这是现实。比戏剧更讽刺,比小说更残酷。
宋教仁临终前交代了四件事:1,让黄兴发电报给袁世凯,告诉袁世凯他即将殒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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