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 年,年轻时的莫言跟邻村一个姑娘表白,姑娘不屑的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莫言没有放弃,请媒人去提亲,姑娘让媒人给莫言带了一句话,直接影响了他一生! 山东高密的风卷着高粱叶子哗啦啦响,十五岁的管谟业攥着刚编好的蝈蝈笼,看着姑娘转身时辫子上的红绳在暮色里晃成火苗,媒人带回的话像块燧石,在他心里敲出了火星。 “能写出《封神演义》那样的文章才嫁你!” 这话后来被他写进《会唱歌的墙》,说那年月连拒绝都带着说书人的腔调。 高密东北乡的黑土地埋着莫言的少年心事。1955 年出生的他,五年级就辍学扛锄头,白天在棉花地里捉虫,夜里就着煤油灯读偷来的《青春之歌》。 邻村姑娘藏在草垛后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页间夹着晒干的野菊,两人交换书本时指尖相触的温度,比生产队分的冻窝头还暖。 直到那天他在打谷场堵住姑娘,把揣了半天的红薯往她手里塞,换来的却是 “癞蛤蟆” 的嗤笑。 旁边的社员们哄笑里,他看见姑娘身后的辘轳井,井绳上的青苔像极了自己湿漉漉的窘迫。 那句拒婚词成了莫言的成人礼。他把《封神演义》藏在牛棚的草堆里,放牛时用树枝在沙地上划 “哪吒闹海”,牛啃光了身边的茅草,他还在琢磨 “姜子牙封神” 的韵脚。 喂猪时把食槽当书桌,用高粱秆蘸着泔水练字,猪圈的泥地上全是 “乾坤圈”“混天绫” 的字样,被猪拱得歪歪扭扭,却让他悟到文字该像猪食一样实在。 后来去部队当图书管理员,他用四年时间啃完三千册书,在《红楼梦》的批注里发现,曹雪芹当年也是个被命运嘲笑的 “癞蛤蟆”。 莫言的小说里总漂着 “天鹅肉” 的影子。《红高粱家族》里九儿骂余占鳌 “想吃天鹅肉” 时,高粱地里的风正吹翻日军的钢盔,而现实中姑娘的红绳早换成了别人的头巾。 《丰乳肥臀》里上官金童追着 “天鹅” 跑过万亩麦田,脚下的泥土和他当年追着媒人问 “她真这么说” 时踩的一样松软。 最妙的是《生死疲劳》,西门闹转世成猪还要啃书,这股子拧劲,分明是当年那个在牛棚里背《封神演义》的少年魂。 北师大的演讲台上,莫言摸着老花镜笑说:“年轻时的屈辱是最好的文学酵母。” 台下坐着的大学生不知道,他书桌抽屉里那本 1968 年版《封神演义》,扉页上的钢笔字早被手汗泡得模糊 ——“天鹅肉吃不着,就把文字熬成天鹅血”。 书里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他当年写给姑娘的回信草稿,没寄出去,却成了《透明的红萝卜》里黑孩啃萝卜时眼里的火光。 高密的老人们记得,那个被拒婚的少年后来真成了 “文曲星”。他写《蛙》时,把姑姑的接生箱写成了女娲的宝盒;写《檀香刑》时,刽子手的刀法里藏着姜子牙斩将封神的气势。 有人问那姑娘后来怎样了,村口磨豆腐的老汉说,她嫁去了邻县,生了五个娃,有年赶集看见莫言的书摊,手抖着摸了摸封面,终究没买。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让高密的泥土里长出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苗。 如今莫言的书房里,高粱秸秆做的笔架上挂着串蝈蝈笼,和 1970 年那个傍晚攥碎的那个一模一样。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封神演义》的书页上,神魔斗法的插画里,哪吒的混天绫飘成了姑娘辫子上的红绳。 而姜子牙封神台的云雾里,隐约能看见一个放牛娃背着草筐,把别人的嘲笑踩进泥土里,踩出了后来《红高粱家族》里那片烧不尽的野火。 参考来源:莫言《聆听宇宙的歌唱》散文集
1970年,年轻时的莫言跟邻村一个姑娘表白,姑娘不屑的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风吹柳絮飘满天
2025-07-05 22: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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