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万天发现，自己挺成功的。 老公是原配，儿子和女儿都是亲生滴，我是A型血，老公是B型血，儿子和女儿都是AB型血。 活了二万天突然想通：原来我这辈子，早把日子过成了别人羡慕的模样 凌晨五点半，窗帘缝里漏进点微光，我翻了个身，胳膊肘撞到身边的人。老张迷迷糊糊嘟囔：“醒这么早？再睡会儿。” 我没接话，摸过床头的手机点开计算器。55乘以365，再加上闰年多出来的13天，不多不少，正好20188天。活了二万天了啊，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发愣，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你咋了？”老张彻底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 “没啥，”我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就是突然觉得，咱这辈子挺成功的。” 他咧嘴笑，眼角的皱纹堆成小括号：“又瞎琢磨啥？我这退休金还没你商铺租金多，成功啥呀。” “你不懂，”我踹了他一脚，“成功不是比谁钱多，是咱这日子过得踏实。” 就说眼前这人吧，从二十岁跟他处对象，到现在孙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是原配。年轻时穷得叮当响，俩人挤在单位分配的小平房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吵过架拌过嘴，可从来没提过“散伙”俩字。去年金婚纪念日，儿子偷偷给我们拍了张照，照片里他满头白头发，我也添了不少皱纹，可并排坐着的样子，跟刚结婚那会儿没差。 “还记得不？儿子刚出生那年，你非得拉着我去验血。”我扒着他胳膊数老年斑，“你说要是孩子血型随了街坊那谁，你就抱着孩子去跳河。” 老张拍开我的手：“净胡说！我那是看你总担心，故意逗你呢。” 其实我知道他心里也打鼓。我是A型血，他是B型，结果俩孩子——儿子和女儿，全是AB型。当初拿到化验单那天，他在医院走廊里跟个傻子似的，逢人就说“我家娃跟我亲”，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正说着，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是女儿发来的视频。小外孙举着牙刷凑到镜头前：“姥姥，你看我刷得白不白？” “白！比你姥爷的头发都白。”我笑着应着，看女儿在厨房煎鸡蛋，女婿在旁边帮忙递酱油，小两口有说有笑的。挂了视频，老张感慨：“咱这俩孩子，没白养。” 可不是嘛。儿子三十出头就自己开了公司，买了两套房子，去年还换了辆大SUV，每次回来看我们，后备箱都塞得满满当当。女儿嫁得近，隔三差五就来送刚包的饺子，女婿更是没的说，前年我住院，他白天上班，晚上过来替老张守夜，愣是熬了半个月没喊累。 “你说咱爹妈要是能看见现在的日子，该多高兴。”老张突然叹了口气。 这话戳到了心窝子。我爸走那年82，我妈走那年80，都是在睡梦里走的，没插过管子没遭过罪。头天晚上还跟我妈视频，她说院子里的石榴红了，等我周末回去摘。结果第二天一早，弟弟打电话说，妈早上没醒过来，脸上还带着笑呢。 老两口这辈子节省，临走前给我们姐弟仨留下了不小的家底：农村那套砖瓦房，是我爸亲手盖的，墙上还留着我小时候画的小人儿；二十亩水地，现在包给种粮大户，每年一万二的租金，姐弟仨平分；还有银行卡里的三十多万存款，我妈早早就分好了，用红布包着，上面写着我们仨的名字。 “前儿个村支书打电话，说有人想租咱那瓦房当民宿，”我跟老张说，“我没答应，留着吧，等秋天回去住几天。” “行，”他点头，“到时候让儿子开车，咱带上外孙，摘点棉花，挖点红薯。” 其实我们现在不缺钱。手里的存款够养老，城里两套房，一套自己住，另一套租给小年轻，每月三千五准时到账。最划算的是十年前买的那间商铺，在小吃街路口，租给卖奶茶的，一年八万租金，比老张的退休金还多。 正说着，厨房飘来油条味儿。老张系着围裙端出盘子：“刚炸的，你尝尝。”我咬了一口，外酥里嫩，还是当年那味道。年轻时他总说，等有钱了，天天给我炸油条吃，不用再啃咸菜就馒头。 “不想做饭就出去吃，”我抹抹嘴，“楼下新开的那家羊肉馆，听说味道不错。” “中，”他收拾着碗筷，“下午去给车加个油，明天凉快，带你去湿地公园转转。” 这日子过的，真应了那句老话：热了有空调，冷了有暖气，下雨带伞，刮风穿风衣。上个月嘴馋，让儿子从乡下弄了只羯羊，老张在阳台支起小锅，炖了满满一锅羊肉，女儿女婿带着孩子都来了，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吃得满头大汗，那叫一个舒坦。 下午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到有人在网上晒豪宅名车，底下一堆人羡慕。老张凑过来看：“你看人家这日子。” 我放下手机，指着窗外：“咱楼下那棵石榴树，今年结了二十多个果子；你昨天钓的那条鱼，炖了满满一大碗；晚上散步，小区门口的广场舞队，领队总喊我加入。你说，这些不比豪宅名车实在？” 他没说话，伸手把我盖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短短的影子，像极了我们走过的这二万天。 晚上躺在床上，老张打着呼噜，我却没睡意。想想这一辈子，没大富大贵，没惊天动地，可该有的都有了：原配的老伴，亲生的儿女，孝顺的晚辈，够用的钱，安稳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