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说他要离婚，我说可以，他说我说的是离婚，我说听见了，他说你怎么那么淡定，哪来

老公说他要离婚，我说可以，他说我说的是离婚，我说听见了，他说你怎么那么淡定，哪来的底气？ 我正蹲在地上给绿植换盆，手里还捏着块湿润的营养土，抬头看他时，阳光从纱窗透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影子。"底气？"我把手里的土拍匀，"大概是这些年攒下的吧。" 他愣在原地，像没料到剧本会这么走。要知道，结婚头五年，他晚归半小时我能打八个电话，他跟女同事多说两句话我能失眠半宿。那时候我的底气，全挂在他的裤腰带上，他的情绪就是我的晴雨表，他的行踪就是我的坐标系。 变化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那天他说"部门聚餐"，我在商场给他买衬衫，却在停车场看见他的车，副驾上坐着个笑靥如花的姑娘。我没上去质问，只是把衬衫退了，用那笔钱报了个瑜伽班。第一次上课浑身疼，躺在垫子上看天花板，突然想通了：我这辈子，总不能只为盯紧一个男人活。 后来我找了份兼职，在花店帮人包花。第一次领到工资那天，买了支向日葵插在玻璃瓶里，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他回家看见，撇撇嘴说"浪费钱"，我没像以前那样跟他吵，只是笑着说"我自己挣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踏实，比他送我名牌包时还踏实。 他大概没发现，我已经很久没翻他手机了。以前他手机设密码，我能对着数字键盘试两小时；现在他手机就扔在茶几上，我连碰都懒得碰。上周他出差，我跟闺蜜去看脱口秀，散场时他发视频过来，我正举着奶茶笑，他问"你怎么不在家"，我晃晃手里的票根："出来玩了呀。"他在那头顿了顿，说"早点回去"，语气里有点说不清的失落。 其实他不知道，我偷偷考了营养师证。孩子挑食，我变着花样做彩色饭团；他胃不好，我学着炖四神汤；连小区张阿姨都来问我"怎么炖的银耳羹那么糯"。这些事我做得心甘情愿，不是为了讨好谁，是觉得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比揪着谁的过错不放有意思多了。 他摔门出去的时候，我正在给孩子缝校服上的扣子。线穿得有点歪，拆了重缝，针脚慢慢变得整齐。孩子趴在旁边画画，突然说"爸爸最近总叹气"，我摸摸他的头："大人有大人的烦恼，咱们管好自己就行。"这话是说给孩子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晚上闺蜜打来电话，问我"真打算离啊"。我看着阳台上晾的衣服，有我的，有孩子的，没有他的——他大概又去朋友家借宿了。"离不离都行，"我把晒干的床单收进来，"我现在不怕了。"以前怕离婚后养不起孩子，怕别人说闲话，怕自己扛不住事；现在不怕了，我有工作，有朋友，有把日子过下去的本事，有没有他，日子都能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早上，他红着眼圈回来，身上有股酒气。"你就真这么想离？"他堵在门口问我。我把煮好的粥盛出来，放在孩子面前："不是我想不想，是你提了。但离不离，得看对孩子好不好。"他蹲下来，头埋在膝盖里，突然说"我就是最近压力大，跟你说了气话"。 我没接话，只是把他的碗筷摆出来。阳光照在粥碗里，热气腾腾的。其实我不是淡定，是这些年慢慢明白：婚姻就像两棵并排的树，根连着根是缘分，要是有一棵想往别的地方长，另一棵也得能自己站稳。女人的底气从来不是男人给的，是自己挣的——是会做的那碗汤，是能挣的那份钱，是就算天塌下来也能护着孩子的勇气。 现在他还像以前那样上班下班，只是不再晚归，手机也不设密码了。有天我包花回来，看见他在厨房给孩子煮面条，笨手笨脚的，面条都坨了。孩子笑得咯咯响，他挠着头看我，眼里有了点以前的光。 我把刚买的向日葵插进花瓶，放在餐桌中央。花盘朝着太阳的方向，像在说：日子嘛，谁还没遇到过风雨？只要自己站得稳，心里有光，就不怕任何变故。至于婚姻，能好好过就好好过，不能好好过，自己也能活得热气腾腾——这大概就是一个女人，最踏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