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不可免地体验到痛苦,却不是总有机会跌落心理的深渊谷底,因为每个人...

花红情感 2025-07-20 15:00:40
人总是不可免地体验到痛苦,却不是总有机会跌落心理的深渊谷底,因为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有着一种抵御自体碎裂的基本架构,人只要活着,就会不断趋向于凝聚或是朝向这种凝聚的努力。 但人也总会在一些时刻,体验到那些如历史遗迹般,近乎于不可承受的痛苦,这种痛苦总是有一种连地基都要摧毁般的力量。只不过,这种地震级的心理震荡,恰好也是一次重写系统基本规则的机会。 其中最关键的,便是我们跌落后启动的一系列思维过程和行动——我们是要用自身的痛苦去继续印证那种绝望体验的真实性,还是在那里重燃一丝余火,待到下次重返时不再全然黑暗。那一刻人必然是无助的,所有方法都失效的,否则它称不上碎裂,碎裂的本质就是全面瓦解一个人的自我动员力和自我凝聚感,包括必要的复原力。 有人说,人在这个时候应该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待在这个世界里,感受着它。在我的经验里,这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能呆得住的情绪,尚且还在一个观察者和体验者分离的局部安全中,而真正的沦陷,人唯一会的,想要做的就是挣扎,哪怕这种挣扎本身是在加剧沦陷和惶恐,在增加碎裂的程度。 人当然还是要做些什么的,这势必是非常艰难的时刻,艰难到你的心智和行动水平都下降到极低程度时,你还要努力维持住一点点复生的信念,并且能够抵制那些本质上无效,却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只是随手抓取而来的安抚对象。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必须要承认那种庄严的残酷性,它是希望和生机的彻底反面,却又不是毫无道理——痛苦本身也是一种“语言”,它势必诉说着一种我们大部分时候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东西,只是它在这一刻变成了体验,变成了道出我们最深伤痛的那种感觉。 人在那一刻控制不了什么,却可以隐约界定一个失控的边界。边界之内,我们大部分已经被完全卷入,边界之外,尚存一个极其微弱的自我,仿佛能够体验、行动、观察,却又不足以颠覆局面。 正是在这种状态下——意识近乎抽离、自体结构摇摇欲坠、一切知识与经验都无法调用的时候,人也许会第一次真正地靠近覆灭背后那至深的含义——一个重新改写系统规则的“重启键”。你似乎能在那里感受到一份冷漠的仁慈,原来破灭并不是终点,有一个根本不在乎你是谁,不在乎你有什么感受的东西,它并不执着于毁灭,它只是令一个东西走到头以后继续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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