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年,剿灭方腊的庆功宴上,韩世忠闷闷不乐。一名貌美女子突然拉住他,对他说:“将军可愿娶我为妻?”韩世忠猛地抬头,酒气上涌的脑袋瞬间清醒。 堂里的鼓乐正闹得欢,宋军将领们的笑骂声撞在梁柱上,又弹回来钻进耳朵。韩世忠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液溅在粗布袍角,洇出深色的印子。他盯着眼前的女子,烛火在她眼里跳,倒比案上那些金银器皿更亮些。 “你是谁家的女眷?”韩世忠的嗓子有点哑,刚在席间听人说,这次战功大半要记在童贯头上,他攥着酒杯的指节泛白,“可知这话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 女子没等他说完,伸手摘了头上的银钗。钗尖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她却笑着往韩世忠手里塞:“奴家梁氏,原是苏州营妓。城破时躲在柴房,亲眼见将军单骑冲阵,马槊挑翻三个方腊贼首。”她的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子,像被砂纸磨过似的,“如今身家性命都是将军给的,谈何名声?” 周围忽然静了静,有将领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吹着口哨起哄。韩世忠看见梁氏挺直了腰,非但没躲,反倒抬着下巴看他,眼里那股劲儿,倒像他在战场上见过的母狼——就算被围在垓心,也不肯夹尾巴。 他想起三个月前攻杭州城,城楼上滚下的火油烧着了他的战袍,是亲兵拼死把他拽回来的。那天夜里他躺在帐中,听着外面伤兵的呻吟,忽然觉得这功名像淬了毒的刀,握着扎手,扔了又舍不得。 “我家徒四壁,连件像样的嫁衣都给不了你。”韩世忠把银钗塞回她手里,指腹蹭过她腕间的旧伤,像是被刀刃划的,“跟着我,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没了。” 梁氏却把钗子往他腰带里一插,转身端起案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液晃悠着差点洒出来,她仰头灌下去,喉结动了动,放下杯子时嘴角还沾着酒渍:“将军在睦州城外,为救一个小兵,硬生生扛了方腊贼子三箭,那时怎么没想过脑袋会没了?”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韩世忠心里。他确实救过那么个小兵,才十五岁,被箭射穿了腿,哭喊着要娘。他把那孩子护在身下时,箭羽擦着脸颊飞过去,带起的风都带着血腥味。 宴席散时,韩世忠牵着马,梁氏跟在旁边。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马打了个响鼻,惊飞了树梢的夜鸟。“往后别再提营妓的身份。”韩世忠忽然开口,手里的缰绳勒得紧,“到了军营,就说你是我远房表妹。” 梁氏没应声,只是从袖里摸出块手帕,踮脚给他擦了擦脸颊。帕子上有淡淡的皂角香,比军营里的汗味好闻多了。“将军明日还要去见童贯大人?”她的声音放轻了,“听说他要把方腊的妻女献给徽宗皇帝。” 韩世忠猛地停住脚,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那老贼懂什么打仗?”他咬着牙骂了句,又忽然笑了,“不过没关系,咱们有手有脚,总能打出条活路。” 后来在军营里,士兵们常看见韩世忠教梁氏射箭。她学得快,拉弓时臂弯上的肌肉绷得紧实,倒比些新兵蛋子还像样。有次韩世忠故意把箭靶挪远了丈许,她却闭着眼都能射中红心,放下弓时笑着说:“将军忘了?奴家在苏州学过投壶,手稳。” 谁也没料到,这个被韩世忠在庆功宴上捡回来的女子,后来会在黄天荡擂鼓助威,把金兀术的十万大军困在水里四十天。那时韩世忠站在船头,听着鼓声震得水面都在颤,忽然明白,当年她那句“愿嫁将军”,不是依附,是并肩。 世人总说韩世忠捡了便宜,娶了个能文能武的美娇娘。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个人人都盯着功名富贵的庆功宴上,是梁氏眼里的那点孤勇,让他觉得这乱世里,总算有个能看透他真心的人。
1121年,剿灭方腊的庆功宴上,韩世忠闷闷不乐。一名貌美女子突然拉住他,对他说:
钱悦萱呢
2025-07-21 13:4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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