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为了蹭空调“赖”家具店不走，老板开制热30度反击，最近天气炎热，有家家具店老板可愁坏了！不是发愁生意，而是因为店里天天来一帮大妈拖家带口的来蹭空调，一坐就是大半天，撵都撵不走，更有甚者直接脱鞋上床垫上面睡觉。 家具店里的"温度战争" 六月的太阳跟下火似的，柏油路晒得能煎鸡蛋。李建国掀开家具店的卷帘门时，胳膊上的汗毛都被热浪烫得打卷。他刚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出去，玻璃门就被"哗啦"一声推开。 "小李，开空调了没？"张大妈拎着菜篮子，后面跟着三个拎着小马扎的老太太，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是她孙女。 李建国心里咯噔一下。这已经是连续第十天了，每天早上八点半，这帮老人准时到店，说是"看看家具"，实则从开门坐到打烊，把展厅当成了免费茶馆。 "开了开了，刚开。"他扯出个笑脸，转身去擦沙发。真皮沙发上还留着昨天的印子——王大妈家的孙子在上面蹦了一下午，临走时还撒了泡尿，他用清洁剂擦了三遍才去味。 老太太们熟门熟路地占领了最凉快的角落。张大妈往藤椅上一坐，掏出塑料袋里的瓜子；刘大妈把孙女往儿童床垫上一放："乖乖睡，奶奶给你扇扇。"小姑娘脱了鞋，光脚在床垫上踩来踩去，鞋被踢到了标价三万八的红木茶几底下。 李建国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上周有对小夫妻来看婚床，刚要坐下试试，就被横躺在上面打盹的赵大爷喝止："别碰！我这儿歇着呢！"小夫妻脸一沉，转身就走，那单生意黄得明明白白。 "张大妈，"他走过去，手里攥着块抹布，"您看这床垫是样品，要是弄脏了......" "知道知道，"张大妈往嘴里扔了颗瓜子，"我们家妞妞干净着呢。"话音刚落，小姑娘"噗"地吐出块泡泡糖，正好粘在床垫的蕾丝边上。 李建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咬着牙把泡泡糖抠下来，胶丝粘在手指上，像扯不断的烦心事。 中午饭点，老太太们变戏法似的掏出保温桶，韭菜盒子的味儿混着空调风在展厅里飘。有顾客捂着鼻子进来，扫了眼围着茶几吃饭的老人，皱着眉退了出去。 "小李，你这空调是不是没开足？"刘大妈扇着蒲扇，"咋有点热呢？" "24度，够低了。"李建国的声音有点发紧。他看着电表上飞速跳动的数字，上个月电费比往常多了七百块，再这么下去，别说赚钱，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傍晚关门前，李建国终于忍不住了："大妈们，明天我这展厅要上新品，得腾地方，你们......" "腾啥地方？"张大妈眼睛一瞪，"我们在这儿又不占多大地方，你这小伙子咋这么不地道？" "就是，邻里邻居的，借点凉气咋了？"刘大妈跟着帮腔，"上次我还介绍我侄子来买衣柜呢。" 李建国被噎得说不出话。那笔生意确实赚了钱，可架不住天天这么耗着。 第二天一早，卷帘门刚拉开一条缝，就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李建国深吸一口气，没开空调，反而把所有窗户都敞开了。 老太太们进来时，热浪跟着卷进来。张大妈摸了摸沙发："咦，没开空调？" "坏了，师傅说下午才能来修。"李建国面无表情地擦着柜台。 不到半小时，展厅里就跟蒸笼似的。老太太们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刘大妈的孙女哭闹着要回家。 "这咋修这么久？"张大妈扇着扇子，语气不耐烦。 李建国没接话。他看着老太太们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一想到那些跑掉的顾客，又硬起心肠。 中午十二点，太阳最毒的时候，李建国突然把空调打开了。老太太们刚要松口气，就发现不对劲——出风口吹出来的是热风。 "你疯了？开制热？"张大妈跳起来，温度计上的数字一路飙升到30度。 "师傅说制冷坏了，只能先开制热凑合用。"李建国蹲在地上擦地板，头也不抬，"您要是嫌热，对面超市空调凉，还能坐购物车。" 展厅里跟桑拿房似的。老太太们的花衬衫很快被汗浸透，刘大妈的孙女哭得撕心裂肺。张大妈咬着牙站起来："走！不伺候了！"一行人拎着东西，狼狈地往门外挪，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瞪李建国一眼。 玻璃门关上的瞬间，李建国赶紧把空调调回制冷。冷风呼呼吹出来，他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 傍晚，对门开杂货铺的陈叔过来串门："听说你把老太太们赶跑了？" 李建国苦笑："不然咋办？再这么下去店就黄了。" "其实啊，"陈叔递给他根烟，"上周张大妈在我这儿念叨，说儿子在外地，家里空调坏了舍不得修，怕孙女热着。" 李建国愣住了。 第二天早上，李建国在店门口摆了个小桌子，放了台电风扇，还备了几瓶凉白开。老太太们路过时，他笑着招呼："外面凉快，进来喝口水？" 张大妈愣了愣，没进来，却把手里的一把青菜往桌上一放："刚从地里摘的，新鲜。" 后来，老太太们还是会来，只是不再往家具上躺，也不嗑瓜子了。张大妈帮着照看门口的样品，刘大妈的孙女成了"小小导购员"，奶声奶气地给顾客指："叔叔，床在那边。" 李建国在展厅角落隔了个小区域，摆了两张塑料凳，墙上贴了张纸："邻里歇脚处，请勿躺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