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宋希濂急冲冲地跑去机场。见到陈赓的妻子傅涯后,他将一沓钱交给她,说:回到祖国后,帮我一个忙。 傅涯女士当时正随一个代表团访美,行程即将结束。她没想到,这位在中国近代史上鼎鼎大名、曾与自己丈夫分属两个阵营的国民党高级将领,会专程赶来见她。 眼前的宋希濂已是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急切与恳挚。那沓美元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退休金,厚实而温热。 “傅涯同志,”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陈赓……他走的时候,我没能去送他。这点钱,你拿回去,帮我到他墓前献一束花,把周围打扫干净。就跟他说,老同学宋希濂,隔着太平洋,来看他了。” 这番话瞬间让傅涯的眼眶湿润了。她知道,这沓钱承载的是一段跨越了六十载风雨、横亘于国共两党之间的特殊情谊。 这情谊的起点远在他们还不是将军,只是两个心怀救中国梦想的湖南伢子时。 1924年的黄埔军校,17岁的宋希濂和21岁的陈赓成了黄埔一期的同学,两人都是湖南湘乡老乡。 陈赓作为大哥哥,在生活和思想上都颇为照顾这位小学弟。正是在陈赓的介绍下,年轻的宋希濂也曾短暂地加入过我党。那时的他们,是穿着一样的军装,在东征炮火中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兄弟。 然而,1926年的中山舰事件成了他们人生轨迹的第一个分水岭。巨大的压力下,宋希濂选择了脱党,从此坚守在国民党的阵营里,并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一步步成为蒋倚重的鹰犬将军。而陈赓则坚定地走向了另一条革命道路。 信仰不同,并未让他们彻底割裂。抗日战争爆发,民族危亡之际,私谊让位于大义。 1937年,已是国军中将师长的宋希濂奉命率部参加淞沪会战,在江湾、大场一线与日军血战近三个月,部队四次补充兵员,伤亡惨重,打出了中国军人的血性。 后来在武汉会战的富金山战役中,他指挥部队硬扛日军十日,敌我伤亡皆以万计,连日军战史都不得不承认遭到了“宋希濂军的顽强抵抗”。 而此时的陈赓正在华北敌后战场,率领129师386旅,以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术,打得日军不得安宁,甚至让日军在装甲车上刷出专打386旅的标语。 昔日的同窗,在不同的战场上,以不同的方式,实践着年少时救中国的誓言。 可惜,抗战胜利并未带来和平。内战的枪声,将这对老同学彻底推向了对立面。他们成了战场上最了解彼此的对手。陈赓熟悉宋希濂的战术风格,宋希濂也深知陈赓的用兵之道。 当陈赓的部队在西南战场势如破竹时,他常常对着地图上宋希濂的防区叹息,惋惜这位老同学的一身本事用错了地方。 1949年12月,宋希濂兵败被俘于川康边境的沙坪。穷途末路之际,他拔枪欲自尽,被警卫排长死死抱住。成为俘虏后,他最担心的,或许就是老同学陈赓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没想到,已是云南军区司令员的陈赓,会专程从昆明赶到重庆的战犯管理所来看他。陈赓一见面,还是那爽朗的笑声,递给他一件御寒的棉衣,像当年在黄埔一样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好改造,将来还能为国家做点事。” 这一举动,让心如死灰的宋希濂百感交集,泪流满面。他知道,这份情没变。 此后的岁月,天各一方。陈赓于1961年因心脏病在上海病逝,年仅58岁。这个消息传到正在接受改造的宋希濂耳中,他沉默了许久,未能送行,成了他终生的遗憾。 1959年,宋希濂作为第一批战犯被特赦。晚年,他移居美国与子女团聚。身在异国,年岁越长,他对故土、对老友的思念就越发深沉。 他时常想起在黄埔草坪上与陈赓畅谈的夜晚,想起在抗日战场上偶尔的相逢,也想起铁窗前那件温暖的棉衣。 当得知傅涯访美时,这份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他必须去见她,必须完成这个迟到了太久的心愿。 傅涯女士最终收下了这份嘱托,她回到北京后,用自己的钱买了鲜花,郑重地摆放在陈赓墓前,轻声转达了这位老同学跨越重洋的问候。 随后,她将那笔美元一部分作为陈赓子女的抚育费,另一部分则以宋希濂的名义,为陈赓的家乡湖南湘乡修建了一所小学。
1960年,毛主席请陈赓吃饭,陈赓满心期待地等着好菜上桌,结果一看饭桌上的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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