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2月,“飞虎英雄”彭嘉衡驾机在长江上追击一艘日本军舰,那军舰在长江上

鉴史忆往呀 2025-07-23 15:12:01

1944年12月,“飞虎英雄”彭嘉衡驾机在长江上追击一艘日本军舰,那军舰在长江上从东往西走,他就俯冲下去,对着他打,他突然想就这样撞上去算了,和敌人同归于尽。

那年12月长江江面上,阴云压得极低,一架画着鲨鱼头的野马战斗机贴着浪尖俯冲而下,机翼卷起的水雾几乎模糊了驾驶舱玻璃。

彭嘉衡攥紧操纵杆,死死盯着那艘挂着太阳旗的日军军舰,它正逆流而上,炮口对准两岸的中国村庄。

此刻他的油箱警报已经响起,机尾拖着黑烟,弹舱里只剩最后一枚炸弹,俯冲到不足百米高度时,日军防空炮火突然织成火网,曳光弹在机翼两侧炸开刺目的红光。

那一瞬间,彭嘉衡的拇指悬在投弹按钮上,眼前闪过芷江机场战友马宗骏的约定:“谁活着,就照顾对方家人。”

可军舰甲板上日军正在装填弹药,江岸芦苇丛里隐约有逃难的百姓身影,他突然猛推操纵杆,战机几乎垂直扎向敌舰,脑海里闪过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撞上去!”

机舱里的金属震颤声、发动机的声响和心跳声混成一片,军舰的轮廓在瞄准镜里急速放大,连炮管上的铆钉都清晰可见。

距离敌舰不足五十米时,彭嘉衡突然惊醒,机舱里弥漫着焦糊味,仪表盘碎裂的玻璃扎进他膝盖,鲜血浸透飞行裤。

他想起在凤凰城航校时美国教官的吼叫:“蠢货,飞机比你的命值钱!”更想起重庆护士学校里,付汝梅攥着他送的飞鹰徽章说“我等你”时发红的眼眶。

在机头即将触到日军桅杆的刹那,他全身重量压住操纵杆,野马战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乎是贴着日军烟囱拉起。

身后传来爆炸的轰鸣,气浪掀得飞机像片落叶,那枚最后的炸弹歪打正着击中了舰尾弹药库。

返航途中,彭嘉衡才发现驾驶舱地面积了层弹壳,冷风从机尾二十多个弹孔里灌进来,像无数把冰刀往骨头缝里钻。

降落时起落架失灵,战机在芷江机场的泥地里犁出深沟,地勤老周爬进扭曲的机尾数弹孔,手电筒光柱扫到燃油管时突然发抖:“彭哥,再偏三寸……”

后来战友们总开玩笑,说那天的彭嘉衡是“长江里捞出来的铁罐头”,可没人知道他差三秒就成了江底的废铁。

生死三秒的抉择背后,是飞虎队员共同的宿命,每次升空前,彭嘉衡都会把南非买的手表塞在枕下,那是留给付汝梅的“遗物”,表盖背面刻着“To Mei, if I die”。

1944年的中国天空早已被日军撕开缺口,中美航空联队的飞行员平均寿命只有8周,在汉口、南京、衡阳的空中,他们用P-51对抗零式战机,用血肉填补工业代差。

多年后躺在病床上,彭嘉衡对儿子回忆那个长江上的瞬间:“当时真想撞,可转念一想,撞了明天谁打日本人?还白搭架飞机。”他们不是神风敢死队,每一次牺牲都必须换回更大的胜利。

1945年3月,彭嘉衡和战友们用15架P-51横扫南京明故宫机场,20分钟摧毁15架敌机全员返航。

同年8月14日,日本投降前一天,他因作战英勇获颁美国“优异飞行十字勋章”,可这枚勋章直到1993年才由儿子从美国带回,冷战铁幕曾让这段历史尘封近半个世纪。

当年修筑芷江机场的民工,能用箩筐抬着碎石在轰炸间隙填平弹坑,保卫飞机的哨兵被炸得只剩半截身子,手指仍扣在步枪扳机上。

正是这些普通人以命相托,才让彭嘉衡们在绝境中总能多拉一把操纵杆,多投一枚炸弹,多飞一个起落。

2010年8月22日,89岁的彭嘉衡在北京逝世,遗嘱里他坚持将骨灰分葬广东兴宁和印尼父母墓旁,17岁冒名参军的他,最终以最中国式的方式落叶归根。

在黄浦江畔的飞虎队主题展上,当年被他掩护过的B-29飞行员后代抚摸着他驾驶舱照片说:“我父亲总说,是那些中国翅膀护着他们穿越火网。”

如今长江早不见烽烟,但江风掠过船舷时,或许仍带着1944年冬天那架野马战机拉起的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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