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接到一个南京号码,被我挂断了10次,可那头异常执着,第11次我耐不住接起,没
钟旭尧阿
2025-07-24 10:57:19
昨天接到一个南京号码,被我挂断了10次,可那头异常执着,第11次我耐不住接起,没好气地问:“你谁啊,一直打过来干嘛?”
听筒里传来的不是诈骗电话里惯有的机械女声,而是个气喘吁吁的男声,带着浓重的南京口音:“请问是陈雨女士吗?您是不是丢了个蓝色笔记本?”
我愣了愣,手不自觉摸向帆布包——早上挤地铁时被人潮推搡了好几下,那本记满项目数据的工作笔记确实不见了。“是我的!您在哪找到的?”声音里的火气瞬间被慌张取代,那里面不仅有客户资料,还有下周要交的策划案初稿。
“我在三号线夫子庙站的垃圾桶旁边捡的。”对方喘着气说,“刚追着垃圾车跑了两站地,总算把本子抢回来了。”我这才想起,早上匆匆下车时,确实把笔记本掏出来记过换乘路线,说不定就是那会儿滑出了口袋。
“您看本子里夹着的名片,上面有您电话。”他接着说,“我在地铁站等了半小时,打您电话总没人接,还以为您不要了呢。”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随手挂断的,是个捧着失物在寒风里奔跑的陌生人。
赶到夫子庙站时,暮色已经漫过站台的玻璃幕墙。穿保洁服的大叔正蹲在柱子旁,用纸巾擦着笔记本封面的污渍。他看见我跑过来,赶紧把本子递过来:“你数数里面少没少东西,我没敢翻开看。”封面的咖啡渍被擦得淡了些,边角却添了几道新的折痕,像是被人紧紧攥过。
“太谢谢您了!这对我特别重要。”我掏出钱包想表示感谢,他却连连摆手:“姑娘别这样,谁没丢过东西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工作服,“我儿子去年在医院丢了准考证,也是被护士捡到送到考场的,那会儿离考试就剩半小时。”
晚风从站台缝隙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白发打颤。我这才注意到他袖口磨破了边,手里攥着的保洁工具上还挂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几个塑料瓶——大概是工作间隙捡的。“您贵姓啊?我给您单位送面锦旗吧。”他笑起来眼角堆起皱纹:“免贵姓王,就住在附近小区。真不用麻烦,我孙子总说‘帮助别人会有好运’。”
道别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本子里夹着的地铁票,我给夹回第一页了,上面有日期,说不定能想起在哪儿丢的。”我翻开笔记本,果然看见那张边角卷曲的票根,旁边还有片干枯的银杏叶——是上周去栖霞山时夹进去的。
回去的地铁上,我摩挲着被擦干净的封面,突然想起早上的不耐烦。那些被标记为“骚扰电话”的号码里,或许藏着快递员的取件提醒,藏着家人的紧急留言,藏着像王大叔这样,捧着善意却被拒之门外的陌生人。
第二天特意绕到夫子庙站,想请王大叔吃顿饭。站长说他今天轮休,还笑着告诉我:“老王总捡东西,上个月还把乘客落下的钻戒送到服务台了,失主给的感谢费,他全捐给流浪动物救助站了。”墙上的光荣榜里,他穿着保洁服的照片笑得格外憨实,胸前的小红花胸针别得端端正正。
晚上给妈妈打电话,说起这事。她叹口气:“你爸前年在菜市场丢了钱包,里面有刚取的医药费。也是个卖菜的阿姨捡到了,追了两条街还给我们,手里的菠菜都跑掉了。”我这才明白,那些被我们忽略的善意,其实一直藏在城市的褶皱里,像冬夜里的炭火,看着微弱,却能焐热整个心房。
现在我的手机里,那个南京号码被存成了“王大叔”。昨天收到他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姑娘,你掉的笔我也捡到了,下次来地铁站给你。”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层,我突然想,明天上班时,该给那个总被我挂断的外卖电话,回个礼貌的问候。
毕竟这世上的温暖,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多等了半小时,多跑了两站地,多打了十次电话,只为告诉你:你的珍贵,有人替你好好保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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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
这么好的人,一定有好报。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把笔记本掏出来记过换乘路线。。。。百度地图上面没有换乘路线?您是宝岛同胞还是友邦外宾?
用户10xxx72
你丢东西应该是遗传的
Africa Li
这孩纸傻,走过的路线还得记,笑死人了。这笔记本不值钱也有人捡,把ai感动的内牛满面,怒码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