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女子手机丢了,打电话没人接,再打直接关机了!等手机开机后,女子通过定位,带着警察一起找上门,怎料,捡手机的大妈双手插兜,一脸骄傲的说:手机是我捡的,还给你不得有点表示?
苏州老巷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林薇攥着手机定位截图,跟着民警走到23号院门口时,后背的汗已经洇透了衬衫。手机丢了整整一天,从最初的慌乱到后来的绝望,直到半小时前收到开机提醒,她的心跳就没稳过。 “就是这儿。”她指着院门里那棵歪脖子石榴树,昨天傍晚她在这树下避过雨,手机大概就是那时从裤兜滑出去的。 院门“吱呀”开了,穿碎花短褂的大妈堵在门口,双手往蓝布裤兜里一插,抬下巴打量着他们:“找我?” “阿姨,这是您捡的手机吧?”林薇把屏幕亮给她看,壁纸是女儿周岁时的笑脸。 大妈眼皮都没抬,往门框上一靠:“是又咋了?我捡的,还给你,不得有点表示?”声音脆生生的,带着股理直气壮的骄傲。 林薇愣了愣,喉头发紧。这手机里存着刚做完的设计方案,明天就要给客户定稿,还有母亲住院的缴费记录——她昨天就是急着去医院送单据,才慌里慌张丢了东西。 “阿姨,您要多少?”她掏出钱包,里面只剩三张百元钞,是这个月留的生活费。 “多少?”大妈嗤笑一声,往院里瞥了眼,“我昨天捡着就放家里了,等你打电话。结果你倒好,到半夜才打,我孙子写作业都被铃声吵得没法专心。”她忽然提高嗓门,“我这可不是讹你,拾金不昧也得讲良心吧?我替你保管一天,耽误多少事?” 民警在旁边轻声说:“阿姨,根据规定,拾得遗失物应当归还失主,索要报酬不太合适……” “啥规定?”大妈打断他,手从兜里抽出来,往腰上一叉,“我年轻时在纱厂上班,拾到金戒指都交公,厂里还发过奖状呢!现在世道变了?我捡个手机还不能要点辛苦费?”她往屋里喊,“老头子,你出来说说,那天张婶捡个钱包,失主不还塞了条烟?” 屋里传来含糊的应和声,林薇的心沉了沉。她看见大妈脚边的塑料盆里泡着刚摘的青菜,院角晾着孙子的校服,领口磨得发毛——想来也不是贪财的人家,可这股子“该得”的劲头,让她心里堵得慌。 “阿姨,我真不是不给,”她把三张钞票递过去,指尖都在抖,“我妈住院花了不少钱,这是这个月仅剩的生活费……” 大妈的目光在钞票上溜了圈,又扫过林薇磨白的帆布包,突然别过脸:“谁要你这点钱。”她转身进院,很快拿着手机出来,往林薇怀里一塞,“赶紧走,别耽误我烧饭。” 手机壳上还沾着点面粉,林薇开机检查时,看见相册里多了张照片——是大妈的孙子举着手机拍的,背景里大妈正蹲在石榴树下择菜,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花白的鬓角上。 走出老巷时,卖冰棍的三轮车叮铃铃经过。林薇捏着还带着余温的手机,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总说“捡到东西要还,人家着急呢”。可刚才大妈叉腰的样子,和那句没说出口的“辛苦费”,又让她琢磨不透——到底是我们把“感谢”看得太轻,还是把“应该”看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