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95年,71岁武则天宠幸完42岁沈南璆后,勃然大怒:“没用的东西!”随后又急躁的对太监喊道:“立即去白马寺把他给朕绑来……” 太监们腿肚子都在转筋。谁不知道陛下口中的“他”是谁?那是张易之,去年刚被太平公主荐入宫的美少年,如今正和弟弟张昌宗在白马寺“修行”——说是修行,不过是掩人耳目,等着陛下随时召见。 沈南璆还瘫在锦被里,冷汗把鬓角的发丝黏在颊边。他原是太医院的医官,凭着一手调理气血的本事得幸,可比起张氏兄弟那股子鲜活的野气,终究是少了些让陛下眼亮的东西。此刻听着陛下怒喝,他蜷起手指掐着自己的大腿,疼得牙酸,却不敢哼一声。这宫里的恩宠,原就比药炉里的炭火还难拿捏,燃得快,灭得更快。 白马寺的钟声刚过三更,张易之就被捆着扔进了长生殿。他穿的月白僧袍沾了草屑,发髻散了半侧,偏偏眼神里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倒像是故意扮给人看的。“陛下唤臣,何需动粗?” 武则天把茶盏往案上一掼,茶水溅在龙纹地毯上,洇出深色的印子。“你倒自在!沈南璆是你打发去的?”她垂着眼帘,银质的凤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哀家老了,就配用这种废物来应付?” 张易之忽然笑出声,挣了挣手腕上的麻绳,绳结竟松了。他走到武则天面前,半跪下来,伸手去碰她的袖口。“陛下哪里老了?前日臣在寺里看牡丹,倒觉得不如陛下鬓边那朵珠花艳。”他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带着点少年人的温度,“沈医官医术好,却不懂,陛下要的不是调理,是活气。” 这话戳中了什么。武则天望着帐顶的鸾鸟刺绣,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太宗皇帝把她赐给高宗时,也是这样的夜晚。那时她还叫武媚娘,会在御花园里追着萤火虫跑,高宗就站在廊下笑,说她像团烧不尽的火苗。后来火苗变成了燎原火,烧出了大周江山,却也烧得身边再没敢说笑的人。 张易之见她不语,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颗琥珀色的药丸。“这是臣让西域胡商捎的,说是能让人想起最畅快的日子。”他没提药效,只把药丸放在她手心,“陛下若信臣,便试试。信不过,臣这就回寺里敲钟去。” 沈南璆在偏殿听得心惊肉跳。他行医三十年,见过太多因宠而骄的宦官外戚,却没见过敢这么跟陛下说话的。可更让他意外的是,武则天竟真的把药丸吞了下去。 三更过了,长生殿的烛火还亮着。太监们远远看见,张易之陪着陛下在廊下散步,陛下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像檐角的铜铃落了雪,清凌凌的。沈南璆悄没声息地退了出去,手里的药箱沉甸甸的——他忽然懂了,有些病,医术治不了,得用别的方子。 这场风波没再掀起涟漪。沈南璆依旧在太医院当值,只是再没被召入内殿。张易之却成了长生殿的常客,有时穿着官服,有时还扮成僧人,带着些宫外的新鲜玩意儿:会学舌的白鹦鹉,能映出人影的西洋镜,甚至是市井里卖的糖画。 有回武则天让他陪着看奏折,看到江南水患的奏报,眉头锁得紧紧的。张易之忽然说:“臣昨日见小宦官们用沙盘堆城玩,不如陛下也试试?”他让人搬来细沙,用玉簪划出河道,“这里改道,这里筑堤,水就淹不到百姓了。”他说的是孩童把戏,可沙盘上的走势,竟和工部尚书的奏议不谋而合。 武则天看着他沾了沙粒的指尖,忽然想起那句“活气”。这少年的荒唐里,藏着她久违的东西——不必步步为营的松弛,不必字字掂量的自在。她治天下靠的是铁腕,可午夜梦回,也想有个人能让她卸下铠甲,像寻常妇人那样,抱怨句月色太凉,或是花开得太晚。 只是这道理,不是谁都懂。后来张易之兄弟权倾朝野,满朝文武骂他们祸乱宫闱,却没人想过,那对在朝堂上杀伐决断的手,也需要在某个夜晚,被一双带着暖意的手轻轻握住。 权力是杯烈酒,能壮胆,也能烧心。武则天喝了大半辈子,张易之递来的,或许不是解药,只是片能含在舌尖的蜜,让那灼烧的疼,稍微缓了那么一瞬。
公元695年,71岁武则天宠幸完42岁沈南璆后,勃然大怒:“没用的东西!”随后又
小博大史
2025-07-31 11:2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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