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罗正和在攻打越军火力点时,枪突然卡克了,情急之下,他徒手抓住敌人滚烫的机枪枪管,刹那间,他手上就发出“滋滋”的声音!
1979年2月,云南边境的晨雾被炮火撕裂,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潮湿的泥土味,罗正和趴在20号高地的战壕里,耳朵紧贴着地面,远处越军机枪的哒哒声像催命的鼓点。
这位拉祜族战士的掌心全是汗,他攥紧那挺56式轻机枪,枪托上还留着昨夜冲锋时磕出的凹痕。
就在十分钟前,连长指着山脚那片被浓雾吞噬的斜坡说:“那个鬼火力点不拔掉,全连都得交代在这儿。”
罗正和记得参军那天寨子里的米酒特别甜,1976年冬天,招兵的卡车开进澜沧县时,他正给孩子们上算术课。
父亲蹲在竹楼门口抽着水烟,突然说了句:“跟共产党走,错不了。”这句话像颗种子,在他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新兵连里,这个拉祜小伙总在熄灯后加练投弹,胳膊肿得端不起饭碗也要扔过50米标线,指导员发现他打靶时连呼吸都计算弹道,特意把《孙子兵法》塞进他背包。
1978年6月入党那天,他在日记本上画了面党旗,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死也要死在冲锋路上。”
此刻的浓雾让战场变成盲棋。越军藏在混凝土工事里,射击孔像毒蛇的眼睛时隐时现。
罗正和突然扯了下副射手符开龙的衣角,两人顺着一条被茅草掩盖的坑道匍匐前进。
坑道尽头,他看见圆形工事里伸出的枪管正喷着火舌,子弹把战友们压在半山腰的岩石后抬不起头。
67式手榴弹在掌心转了三圈,拉弦的瞬间他想起父亲编竹篾的手法, 甩臂的弧度要像澜沧江的抛物线,爆炸烟尘腾起的刹那,他跃出坑道,枪托抵肩的瞬间却听见撞针空响的咔嗒声。
命运有时就在扳机扣下的0.1秒里转弯,越军机枪手调转枪口时,罗正和已经扑到射击孔前。
滚烫的枪管像烧红的烙铁,抓住的瞬间掌心腾起白烟,“滋滋”声混着皮肉焦糊的味道冲进鼻腔。
疼痛从神经末梢炸到天灵盖,他却在剧痛里咧嘴笑了,这温度说明敌人子弹快打光了。
军靴底的钢板狠狠踢中越军太阳穴时,他听见颅骨碎裂的闷响,像寨子里劈柴的动静。
第二颗手榴弹滚到脚边时,他正用敌人尸体当盾牌,破片擦过右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过掌心那片翻卷的皮肉。
这场6分钟的搏杀后来被写进军事教材,当罗正和用缴获的PKM机枪点射掉最后两个越军炮兵时,山巅飘起了红旗。
战后清点,他徒手夺下的那挺机枪枪管已经变形,嵌着几块焦黑的皮肤组织。
中央军委授勋时,将军盯着他缠满纱布的手问怎么敢抓烧红的枪管,这个拉祜汉子只说:“我党龄比军龄长三个月。”
转业到民委工作后,有次下乡调研遇见老战友符开龙,酒过三巡,对方突然掏出一块从越军工事上敲下来的混凝土,上面还留着当年手榴弹的凹痕。
罗正和把它摆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后来总有人问这石头为啥比奖章还金贵。
退休那天,他带着孙子去烈士陵园,孩子指着墓碑问这些叔叔怎么不回家,他蹲下来指着自己掌心扭曲的疤痕:“他们睡在这儿,咱们家才能天天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