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名将的战术之谜:为什么少了“神出鬼没”? 清朝的名将与其他朝代相比,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他们较少展现出古代名将那种令人惊叹的“神出鬼没”的战术。观其战例,有时甚至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直观感受。 说起清朝名将和其他朝代将领的区别,最显眼的,就是那股“神出鬼没”的劲儿没了。 这种感觉并非全无道理。乾隆朝平定大小金川之役(1747-1776年),前后耗费白银逾7000万两,调兵近20万人次,伤亡惨重。尽管最终取胜,但很大程度上依赖国力优势和人海战术,甚至运用了“穴地炸碉”等攻坚手段,过程却难称巧妙。 再看左宗棠收复新疆(1876-1878年),功勋卓著,其核心战略是“缓进急战”,极度重视后勤保障(“屯田”、“粮运”),稳扎稳打推进战线。虽有达坂城夜袭等战术亮点,但整体上少了霍去病那种千里奔袭、直捣匈奴王庭的传奇色彩。即便是晚清面对西方列强,如1860年八里桥之战,清军(主要是蒙古骑兵)在英法联军近代化火力下发起悲壮冲锋,结果惨败,过程显得颇为被动和“笨拙”。 清朝两百多年真的没有能玩奇谋妙计的将才吗? 把原因简单归结为将领个人能力的退化,过于片面。更关键的因素,藏在战场环境和作战方式的时代性巨变里。 想象一下冷兵器时代:通讯靠快马传书,侦查依赖人力哨探,信息传递缓慢且极易出错。孙膑减灶诱杀庞涓,霍去病孤军深入河西走廊,玩的都是极致的信息差和心理战,赌的就是对手无法及时获取准确情报并做出反应。这种战术成功的前提,是战场被浓厚的“战争迷雾”笼罩。到了清朝,情况大不同。面对的主要对手之一——草原上的准噶尔部、回部势力,他们本身就是游牧高手,机动性极强,对地形了如指掌。 清军想在他们的地盘上玩“神出鬼没”?难度陡增。更不用说后期面对西方列强了,对方的军事技术带来了革命性变化:更先进的侦察手段(如法军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曾使用热气球观察)、远距离即时通讯(电报用于后方战略调度)、以及覆盖范围更广、威力更大的近代化火力(后膛炮、机枪)。这些技术极大地压缩了战场迷雾,提高了战场“透明度”。你再想搞个埋伏、策划一次敌后奇袭?对方的侦察兵可能早已发现你的踪迹,密集的炮火覆盖也能轻易摧毁你的预备队。技术的进步,让古代那种高度依赖信息差和时间差的“魔术”舞台急剧缩小了。 另一个不容忽视的核心因素是清朝军事体系的高度集权化运作。其鼎盛时期(尽管后来迅速衰落)的八旗、绿营制度,强调的是大规模正规化作战、严格的排兵布阵和高度中央集权的指挥。皇帝和军机处远在京师,却通过高效的驿传系统对前线将领进行着频繁且细致的遥控指挥(如乾隆对大小金川战事的直接干预)。这套体系在集中调度全国资源方面有其优势,但弊端是严重束缚了前线将领的临机决断权。 想像唐朝李靖那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仅凭前线判断就敢率少量精兵长途奔袭、直捣敌人心脏(如灭东突厥之战)?在清朝的体制下,这种行为极可能被斥为“擅权”、“违制”,轻则革职,重则问罪(如年羹尧案即为警示)。风险成本太高了,而循规蹈矩、稳扎稳打虽然效率可能低下,却不容易犯下致命错误,也更容易向上交代。整个军事机器的运作逻辑,本质上就抑制甚至惩罚那种极具个人英雄主义色彩、高风险高收益的“神出鬼没”战术。 战争本身的性质和目标也在演变。清朝面对的许多战争,尤其是中后期的边疆战争(如平定准噶尔、大小和卓、西南苗疆起义等),核心目标不仅仅是击溃敌军,更重要的是实现“平定”与“长治久安”,建立稳固的统治秩序。这种战争形态,歼灭敌军主力固然重要,但更关键的是建立据点堡垒(如新疆的军府制、西南的“改土归流”)、控制交通要道、进行政治招抚,最终实现有效治理。 因此,说清朝名将缺乏“神出鬼没”的战术风格,甚至觉得“我上我也行”,这话有一定道理,但也失之偏颇。有道理的一面在于,清朝中后期的战争形态,确实较少呈现古代那种以弱胜强、充满个人智慧光芒的传奇色彩,更多表现为国力、后勤、组织力的综合较量,过程显得更为“笨重”和“实在”。 偏颇之处则在于,将这种差异简单归咎于将领个人能力的下降(如多隆阿、刘锦棠等仍有出色战术表现),而忽略了背后深刻的时代变迁:军事技术的飞跃式发展使得战场环境空前“透明”,帝国庞大而高度集权的军事管理体系严重限制了前线将领的主动性和创造性,以及战争目标本身从单纯“破敌”向“征服”与“治理”的转变。 并非清朝将领不想或不能“神”(岳钟琪在青海速胜罗卜藏丹津、兆惠黑水营之围的坚守与反击都展现了能力),而是时代变了,“神”起来所需的条件变得极为苛刻,其成功的成本与风险已截然不同,其实际效果也常受质疑。评价清朝的军事家们,不宜再用前面朝代的传奇模板去生搬硬套。他们所面对的,是规则已然不同的战争游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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