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鲁迅病重,美国记者史沫特莱请上海外国肺病专家为鲁迅诊断。专家说如果是欧洲人,5前就已经死亡了,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但他仍然称赞鲁迅是最能够抵抗疾病的中国人。
提起鲁迅,我们首先想到的可能是课本中那些掷地有声的文字、他弃医从文的决心,抑或是他坚毅不屈的革命者形象。关于鲁迅的爱国精神、文学造诣以及革命思想,人们已经谈论得很多。然而,这位文学巨匠就像一座不竭的精神富矿,总能为后人带来新的思考与启迪。他如同文化与思想的灯塔,被后人高高树立,成为无法忽视的时代标杆。 毛泽东曾高度评价鲁迅,称其“骨头是最硬的”,并指出鲁迅代表了殖民地和半殖民地人民身上最为可贵的反抗精神。这种精神贯穿了鲁迅的一生。他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不仅是一句诗,更是他毕生的写照。在面对强权与黑暗时,鲁迅选择直面锋芒,从未妥协。这种坚定,使他在生前成为众矢之的,却也令他在死后被视为不朽的民族英雄。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因肺结核病逝于上海。他的离世,引发了社会各界的深切哀悼。葬礼上,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国母宋庆龄等文化与政治界的领袖亲自为其扶灵,场面庄重而肃穆。然而,就在这庄严的告别仪式上,鲁迅的家人却对他的死亡提出了质疑。 他们认为,鲁迅的去世并非单纯的疾病所致,而是可能受到某种人为因素的影响。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鲁迅的家人有这样的猜测?
1936年,鲁迅的病情加重,肺部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为了给鲁迅治病,他的朋友、美国记者史沫特莱专门请来了上海一位外国肺科专家为他诊断。这位专家在给鲁迅检查过后,得出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 他说,像鲁迅这样的病情,换做是一个欧洲人,恐怕在五年前就已经不治身亡了。现在鲁迅的肺部损伤如此之重,基本上已经没有康复的希望了。不过专家也表示,鲁迅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是靠他顽强的意志力,他称鲁迅是自己见过的最能抗病的中国人。 进入6月,鲁迅的身体每况愈下,连一些生活起居都成了问题。他没有力气继续写日记,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对收到的每一封来信和稿件都一一回复了。但他始终惦记着寄信人和寄稿人,生怕耽搁了别人的事情。于是,鲁迅想了一个办法:他刻了一枚印章,上面写着"生病"二字,盖在回执上寄了回去。这样,寄件人看到印章,就明白鲁迅是因为身体欠佳,才没能及时回信的。 然而,再顽强的生命力,也敌不过病魔的侵蚀。10月18日凌晨,鲁迅开始出现呼吸困难,接连做了几个噩梦,再也无法安然入睡。他蜷曲着身子,双手抱着双腿,只能靠在床头勉强休息。到了中午,鲁迅的病势越发凶险,医生不得不每隔两小时给他打一针强心剂,但收效甚微。19日凌晨,鲁迅用微弱的声音向妻子许广平要了一杯茶水,喝过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从青年时代起,鲁迅便扮演着“依靠者”的角色,为母亲尽孝、为妻子尽责、为孩子付出。然而到了暮年,他逐渐感受到,这样的生活并不像他年轻时想象的那样游刃有余,反而让他倍感力不从心。1930年代初,鲁迅还信心满满地谈论自己“揽妻携子”的新生活:“我本来想过独身生活,因为如果有了孩子,就会对人生有所牵挂。可是现在我的思想成熟了,觉得应该像这样生活。”但随着时间推移,家庭生活的重担却让他愈发疲惫。 鲁迅肩上的担子不仅是情感上的,更是经济上的。家庭的开销让他几次叹息,后悔年轻时没有积蓄足够的钱。他不仅要赡养母亲,还要教育儿子海婴,对孩子的培养尤其用心。然而,在有限的生活空间里,鲁迅的“孝心”和“慈父”角色都占据了大半,最终被挤压的,只能是自己的意愿。 尽管鲁迅的内心充满厌憎,但他始终试图压制这种情绪,努力寻找人生的光亮。然而,步入晚年后,精力的衰退让他再难维持内心的平衡。1936年9月,鲁迅写下《死》一文,毫不掩饰地表达他对“怨敌”的决绝:“我的怨敌可谓多矣……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鲁迅先生生前曾为自己拟定过简单的身后安排,其中写道:“赶快收敛、埋掉、拉倒。” 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人们只知道鲁迅患有肺部疾病,却不清楚具体病因。48年后,上海鲁迅纪念馆组织专家重启这段历史,召开“鲁迅先生胸部X线读片和临床讨论会”。通过对鲁迅生前留下的两张胸片和病历资料分析,专家认为他患有支气管炎、肺气肿,以及严重的渗出性胸膜炎。最终结论是:鲁迅死于左侧自发性气胸,而非肺结核。 更加令人遗憾的是,这种疾病在20世纪30年代并非绝症。如果当时及时查明病因,并采取正确治疗方案,鲁迅完全可能康复。然而,鲁迅的主治医生须藤五百三,对病情判断失误,错失了最佳治疗时机。须藤在最后时刻仍认为鲁迅仅是支气管哮喘,甚至宣称“再过一天便无大碍”。然而,次日凌晨,鲁迅却离开了人世。 或许命运早有安排。鲁迅曾说:“中医都是有意或无意的骗子。”讽刺的是,最终令他抱憾离世的却是一位西医。假如他当时能另请高明的专家,结局或许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