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一位车夫拉着装满烂猪肠、烂羊肚的棺木送到根据地。战士们被熏得喘不过气,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可是,当车夫打开棺木,众人纷纷上前围住,还拍手叫好。
1901年陈克昌出生在湖北省监利县毛市镇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他的父亲陈登堂双目失明,家中四口人的生计仅靠微薄的农业收入维持,生活极为艰难。为减轻家庭负担,父母不得不将陈克昌过继给县城族人陈登宪。 养父陈登宪以开办私塾为生,家境宽裕。陈克昌在过继后,得以随养父读书。他先后完成了私塾和县高等小学的学业,1924年7月,以优异成绩考入了武昌荆南中学。勤奋好学的他,逐渐展露出非凡的才华和出众的人品。 1930年夏末秋初,鄂南地下党负责人龙从启(化名张先胜、洪纪)接受任务,前往蒲圻执行秘密工作。当时,秋收起义后许多同志被关押在蒲圻监狱,上级指示他必须尽快设法营救。龙从启借住在蒲圻车站附近一位同乡李姓老板开的理发铺内,以便打探消息。他很快得知陈克昌被关押在蒲圻监狱,立即前往探望。 在监狱里,龙从启找到陈克昌,开门见山地问:“克昌,你是怎么被捕的,情况如何?”陈克昌低声答道:“现在我用的是化名郑东山,自称是江陵人,做茶叶生意。但因为没有人作保,暂时无法脱身。”龙从启安慰他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随后,他与理发铺的李老板商量,请李老板出面为陈克昌作保。由于敌人无法掌握陈克昌的真实身份和确凿证据,不得不释放了他。 出狱后的陈克昌化名继续隐蔽行事,以“提篮小卖”掩护自己的身份。他随即找到龙从启,后者鼓励他说:“现在关向应是长江局书记,任弼时是长江局委员。你若有任何需要,可以向他们直接反映。”为了更好地继续革命工作,陈克昌一家很快搬到武昌,继续以做小生意为掩护,积极寻找党组织。 到了1930年冬月,陈克昌终于联系上了湖北省委。他向党组织详细汇报了自己在蒲圻被捕的经过以及在狱中与同志们秘密开展活动的情况。省委决定调他担任湘鄂西联县苏维埃政府交通科长,同时兼任洪湖游击队队长。
1931年的一天,天气闷热潮湿,乌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根据地的战士们正在列队集合,准备参加紧急军事会议。突然,一辆三轮车吱吱呀呀地驶来,在空地上停下。车夫套着一身破旧的灰褂子,戴着草帽,弓着腰,脸上挂着几道皱纹,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战士们纷纷侧目,他们都很纳闷,大敌当前,根据地严禁外人进入,这个陌生的车夫是怎么混进来的?更让人费解的是,车上竟然装着一口散发恶臭的棺材!这股气味刺鼻难闻,就连经历过生死的战士也被熏得捂住口鼻,退避三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战士们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疑惑。部队首长也赶了过来,严肃地质问车夫:"你是什么人?为何擅自闯入根据地?快把棺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车夫神秘兮兮地说:"首长,我就是陈克昌,受组织委派,给根据地运送武器弹药来了。棺材里的秘密,待会您就知道了。" 车夫打开棺木后,战士们先是被一股刺鼻的恶臭熏得头晕脑胀,但当他们定睛一看,顿时都惊呆了!只见棺材底部,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支支崭新的步枪,还有几挺机枪,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旁边是一箱箱子弹和炮弹,足有上万发之多! 战士们顾不上臭味,一个个扑上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些梦寐以求的宝贝。有的甚至喜极而泣,泪水溅到枪托上,晶莹闪亮。他们齐声欢呼:"太好了!这下咱们又有机会打胜仗啦!感谢克昌同志!"
陈克昌成功运来军火,红军指战员们士气大振。这一消息传至警卫团政委郑绍文,他立刻派人将捷报传给夏曦。夏曦听后,激动不已,连声称赞:“来得快,来得好哇!”随后挥笔写下一首诗: 川军入侵过长江,救我红军有克昌; 陈沱灭鼠庆功日,军民毋忘军火人! 为了持续搞活这条军火线,他和妻子谢新安搬进了一家较高级的旅店,伪装成普通商人夫妻。他们经常出席商界舞会和宴会,以广结人脉,获取有价值的情报。 一次偶然的机会,陈克昌结识了国民党武汉交警总队军械处的杨处长。这位老乡监利人,很快被陈克昌的言辞和诚意打动,两人谈妥了一笔廉价军火交易。陈克昌预付了一部分款项,然而,如何将军火顺利运出交警总队成了一个难题。终于,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妙计。 第二天下午,谢新安化装成一位清秀的乡下女子。她穿着蓝士林褂子,搭配朱红裤子,耳戴金环,腕套银镯,挑着一对竹篾箱,箱内装满“满月礼物”:一边是鸡蛋、糯米、大母鸡和面条,另一边是小孩衣料。她轻快地走向交警总队大门。 “干什么的?”哨兵拦下问道。 “我姐姐生了孩子,送满月礼物去的。”谢新安镇定自若地回答。 “你姐夫是谁?”另一个哨兵追问。 “军械处杨处长啊!”她不慌不忙地答道。 哨兵打开箱盖一看,果然是些“礼物”,便挥手放行。谢新安进入杨处长住处后,将情况说明,杨处长迅速将短枪和子弹装入竹箱内,再派卫兵护送,成功将军火运出。 借此掩护,谢新安连续几天将所有短枪和子弹安全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