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陈长捷被特赦后,周恩来问他有什么愿望,他表示希望可以回到上海和妻子团聚,不料,9年后,陈长捷和妻子在上海自杀!这是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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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捷的名字在抗日战场上曾经响亮得让人不敢忽视,这个从福建闽侯穷苦人家爬出来的“陈小鬼”,早年在晋绥军里就以狠劲和心机混出了名堂。
阎锡山看他是个打仗的料,傅作义觉得他能成大事,从师长一路提拔到第六集团军总司令,手底下带的兵都知道这位长官有两副面孔, 冲锋陷阵时像头豹子,暗地里盘算去留时又活像只狐狸。
淞沪会战的血火里他带着部队死守阵地,台儿庄的硝烟中他拎着枪往最前线冲,南口忻口那些硬仗打下来,身上添了七八处伤疤,也挣回个“常胜将军”的名号。
可战场上的胜利越耀眼,战乱的泥潭就把他拽得越深,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权力棋盘上一枚过河卒子。
1959年那个飘着雪花的冬天,62岁的陈长捷站在抚顺战犯管理所门口,灰布中山装裹着瘦削身子,特赦令在他手里簌簌作响。
周恩来在中南海问他有什么心愿时,这个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像个孩子似的红了眼眶:“我想回上海见静华。”
十年牢狱把硬汉磨成了思念妻子的老人,当年天津城破时,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傅作义吼完最后一句“增援什么时候来”,转头就被解放军按在指挥所的地图上,连自杀都来不及。
被俘后最撕心裂肺的不是战败,而是听说傅作义早和共产党谈好了和平起义,自己带着十三万官兵当了弃子。
功德林监狱里傅作义来探监,他先是瞪着眼要扑上去打架,后来干脆背过身一言不发,直到特赦前夜才从周恩来口中知道,这个“叛徒”其实这些年一直在向毛主席求情放他。
上海政协秘书处的文史专员办公室成了他最后的战场,钢笔代替了手枪,稿纸取代了作战地图。
他写忻口会战的战术部署,写天津城防的工事构造,有时写着写着突然把笔一摔,那些用鲜血换来的经验,现在居然要亲手交给曾经的敌人。
妻子蒋静华总在这时默默递来热茶,这个跟着他颠沛半生的女人,在1966年夏天突然发现丈夫又成了靶子。
街坊指着他们家窗户骂“反革命”,红卫兵把“战犯”的牌子挂在他脖子上游街,最难熬的是批斗会上,台下飞来的唾沫星子比当年日本人的子弹还密。
1968年清明时节的雨下得人心发霉,陈长捷把整理好的回忆录锁进抽屉,转头看见妻子在给批斗标语糊浆糊。
这个曾经在日军炮火下都不皱眉的将军,突然抖着手抓住老伴胳膊:“静华,我们这辈子到底图什么?”
四天后邻居闻到陈家飘出怪味,破门看见满地凝固的血迹,76岁的陈长捷用当年没来得及自杀的手枪结束了生命,临走前先用腰带勒死了相伴四十年的妻子。
现场找到的遗书只有半句没头没尾的话:“别让她再挨斗了……”
十年后上海龙华革命公墓的追悼会上,没人敢提那支手枪和那条腰带。
市委领导念的悼词里说他是“抗日名将”,骨灰盒上的照片还是1943年授衔时拍的,将星在黑白相片里亮得刺眼。
当年被他死守的天津城,现在满街跑着红旗牌轿车;傅作义送的花圈摆在最前排,挽联上“战友千古”四个字,不知能不能化解地下那声“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毒誓。
历史有时候就像他指挥过的忻口战场,硝烟散尽后才发现,所谓常胜将军不过是时代洪流里一片飘零的落叶。